"小韻兒,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關在一個房間里、又月兌光衣服會發生什麼事?"她突然停下扯他皮帶的動作。"會發生什麼事?""我會突然變成大野狼把你吃下肚。"她忽爾放聲大笑。"那我就先吃了你!""什麼?"他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她窈窕的身軀已然撲上他,將他壓倒在地。
"我要吃了你。"她雙眼閃著可怕的光彩。
風浩天楞了下,打出生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驚嚇。"你……你不會是玩真的吧?"向來如蛇般滑溜俐落的舌頭一回打結了。
"混蛋!"她敲了他一記響頭。"我像是光說不練的人嗎?"就是不像才可怕啊!"小韻兒,你要不要……呃!再考慮一下?"他怕她酒醒後會愧疚而死。
"不用再考慮了,我說要吃你就要吃你。"清醒時她正直善良,甚至有些糊涂與遲鈍;可一旦喝了酒,她立刻變了個人似地暴躁、莽撞禁不起一點兒刺激。
"喂!小韻兒……"不……不會吧!她月兌完他的長褲,還想月兌他的內褲。
"閉嘴!再羅嗦小心我揍你。"她的拳頭是沒落下,但她一口編貝似的玉齒卻咬上了他的胸肌。
"哇!"不是痛,但卻劇烈地刺激了他全身感官。
"硬硬的。"咬還不過癮,她更進一步伸出舌頭舌忝了兩下。
"唔……嗯!"火熱的岩漿霎時在他心底爆發。"小韻兒,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怨我喔!"他一個翻身反而將她壓下了地。
"討厭!」她不滿地捶著他。"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上面?走開!"不理會她發酒瘋,他俯身吻住了她滿口的髒話,並迅速卸下她全身的衣物。
粗糙的大掌沿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滑行;因為長年的勞動,她的身軀結實而平滑,蘊藏在那片麥黃色肌膚底下的勁道幾乎勾去了他全副的心神。
他的身子繃得幾乎爆炸,雖然迫不及待但仍是動作輕柔地分開她的雙腿。
"小韻,做我的女人吧!我會好好愛你的……"這一邊,他情話說得正甜。
那一廂,她的嘴巴才得空,成串髒話又溜了出夾。"混帳!你休想佔我便宜,小心我閹了你,還不快滾……"他身子一顫,差點兒被那篇謾罵嚇得未起兵就先丟盔棄甲投降了。"小韻……""叫魂啊?我還沒死哪,叫叫叫,叫什麼叫?"她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臀部上。"我警告你喔!你再不滾離我的身體我就剁剁剁,把你剁成肉醬,做人肉叉燒包去。"她的暴力已經傾向變態的界線了。
風浩天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雖愛慘她柔美低沉的聲音,可對那張芳郁小嘴里吐出來的謾罵卻敬謝不敏。
他俯,用力吻住她的唇,發誓在她酒醒前,絕不再讓她的嘴巴有得空的時候。
當然她的手、她的腳、她全身上下,他也不會放任其空閑不用,讓她有余力對他做出暴力行為。
她得幫他滅火,用她的所有來澆熄他體內被她挑起的奔騰欲火……
沉悶、沉悶、沉悶……無限沉悶充塞在車內、將所有的思緒都down到了最低點。
曲韻不停地扭著十指,愧疚得直想找條河溺斃以謝天下。
很久很久,以前家人就警告過她,出門在外絕不可以喝酒;並非擔心她喝醉了會受人欺,而是不想她再制造更多的受害者了。
她的身體對于酒精有一種奇怪的演繹能力,一旦酒類下肚,她不會醉死或醉暈,但全身的暴力因子卻會如出閘的猛虎般威武不可擋。
因此,在她輝煌的喝酒紀錄中,她扁過飆車族;揍過偷襲夜歸婦女的大;幫警察追捕銀行搶匪,卻害的那搶匪進監牢前先住了一個月的醫院;她還K跑了大學四年中唯一對她表現出興趣的學長,想當然而,從此她為名遠播,再無人膽敢追求她了。條條罪行罄竹難書、所以她被嚴格規定禁止踫觸任何與酒精有關的東西,連點酒精燈都不行。誰知努力維持了四年,卻在昨夜破了功,甚至,她的暴力行為還更上一層樓——她了一個男人。
嗚!叫她死後怎麼有臉去見曲家列祖列宗喔?干脆消失算了……
風浩天將車停在修車廠門口,曲韻一家三口就住在這間由鐵皮搭建而成的修車廠中一隅。
任引擎繼續運轉以吹送怡人的冷氣,他偷瞥一眼駕駛座旁臉色灰敗的女人,暗自頭痛不已。她肯定恨死他了,居然第一次約會就吃了她。不過他還是得解釋清楚,他絕對不是故意灌醉她、佔她便宜,昨夜的一切純屬意外,連他自己都很詫異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咳!"清了清喉嚨,他收斂起輕佻、狂邪本色,努力思考著解釋的話語。"小韻,我……""對不起。"她突然兩手掩面截了他的話尾。
他大吃一驚,差點兒吞掉自己的舌頭。"你說什麼?""對不起。"她幾近哀嚎地說。"關于昨晚,我很抱歉。"無數個問號浮在他臉上。她跟他道歉?在他吃了她之後,她沒送他一巴掌,反而給了他一句"對不起"?
"我……"她此刻的心情有如臨上斷頭台前的死刑犯。"我會對你負責的。""負責?"他終于藏不住驚訝,大叫了出來。
她頹然地垮卜雙肩。"我知道昨晚都是我不好,我……我一喝酒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所以……總之,你說吧!你要我怎麼負責都行。"一絲狡黠浮上風浩天的眼。這情況有些詭譎,他得小心應付才行。
"昨晚你喝醉了,怪不得你。"他試探性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曲韻再度哀嚎出聲。"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我只是……一喝了酒,我控制行為的能力就會消失,變得……有些暴力……"在他逗人的目光下,她訥訥地改口。"呃,好吧!不是有些,是非常暴力和粗魯。酒精會讓我變得愛罵人、打人和……強迫人,所以……對不起。"原來如此!垮下唇角,風浩天藏住心底的得意,任無助布滿臉龐。
"昨夜……你月兌我衣裳。""我知道。"她豈止月兌他衣服,她還剝了他的褲子呢!
"可是昨夜是我先喂你酒的,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雖然我本意只是想讓你吃得快樂,但……"他無辜的樣子看起來真是該死的可憐到極點了。"我闖禍了對不對?"曲韻原本也想跟他算這筆'喂酒'之帳的,但他都主動提出了,況且他又不是故意的,她難道還能砍了他?
無奈長嘆一聲,她擺擺手。"算了,不知者不罪。"風浩天撇開頭,偷偷嘿笑兩聲。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先認罪再以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騙取她的同情心,還怕她的人和心不手到擒來嗎?
"既然你不怪我,那我也不氣你了,不過……"他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搓著雙手。"我當然不敢逼你立刻笞應嫁給我,但我們既已發生關系,你就委屈一點兒做我的女朋友,我們交往一段時間,若你覺得我還不錯,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她向來清澄宛如秋日天空的雙眸瞬間蒙上一層灰蒙蒙的烏雲。"你的要求就只有這樣?""太多了嗎?"他問得小心。
她搖頭。"為什麼你會想要追我?"男人不是都喜歡溫柔美麗的女孩子嗎?像她一天到晚只知泡在車堆里,渾身上下除了機油味還是只有機油味,既不美艷、也不溫柔,他怎會看中她?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