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有姻緣了?」歡介快捉狂了。
「唉呀,不小心用錯辭了嘛!何必計較這麼多?」吳修耍賴道。
趁著那堆人吵得一團亂,谷仲臣挾持著敖寒避進了杏林里。
「相公,那邊……」敖寒掙扎著。哪放得下心把書館交給那群吵鬧的人兒?
直到杏林深處,谷仲臣松開制住她的手臂,二話不說,旋即低下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又在外頭吻她了!敖寒滿面羞紅地在他身下忸怩著。這光天化日的,若叫人瞧見了,她還要不要做人呢?
比仲臣吻得不夠盡興,眼底的怒意越來越濃。
你干什麼?好不容易沒人來打擾,讓我吻一下會怎樣?」早知道就不回「百草堂」了,這里醫務忙得昏天暗地,害他三天兩頭見不著她一回,體內的欲火憋得都快炸了。
敖寒俏臉通紅,又羞又氣地急喘著。「就算……沒有人……你也不能在外頭吻我啊……這麼失禮的行為……太不知羞了……」
咦?罵他不知羞?她越來越不怕他了喔!「我又沒想在這里跟你行周公之禮,只吻一下,有啥兒好羞的?」成親已半載,她每天都能想出各式各樣不同的教條訓示他,簡直比他娘還古板!
「周公之禮?」她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周遭的杏花樹,再看看他……一幕幕旖旎春光自行演練過腦海,轟地一聲,她頭頂冒出陣陣白煙。
「嘿嘿嘿……」谷仲臣賊笑個不停。「有人春心動了。」既然她也會有想望,那他當然就不會再客氣嘍!手下一個用力,敖寒被壓下了地。「如果,以地為鋪、以天為蓋的感覺還不錯吧?」
「不要、不要,會弄髒衣裳啊!」她驚慌地在他身下扭動。
「唔!」他只感到體內一股熱流竄上,下月復立刻脹得發痛。「不想弄髒衣裳嘛!那簡單。」把她拉起身,讓她靠著杏樹,將她的雙腿拉圈在腰上。「由我抱著你,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她硬生生倒袖口涼氣。「下流!」毫無預警的,一巴掌又甩了過去。
「你又打我——」記不清這是成親以來第幾次了,她真比他爹娘還愛訓人。
趁他分心怒吼之際,她急忙推開他,躲得遠遠的。「是你……不好,逕想做下流事兒……」
夫妻敦倫哪里下流了?」他額上青筋暴突。「而且不敦倫,你要我為谷家絕子絕孫嗎?」
對喔!她還沒給他生下一兒半女呢……既慚愧、又尷尬地,她低下頭,手盡攪著衣擺。「那……也不能在外頭啊!好失禮的。」
「那你想怎麼樣?」他手插腰瞪著她。反正他就是要,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那……至少得有個屋頂……」她聲如蚊蚋。這樣像不像主動跟丈夫求歡?唉呀!她好丟臉。
「想要屋頂嘛!這簡單。」他摟住她的腰,幾個縱掠,將她抱進了杏林里特地搭來讓照顧林子的工人們休憩的蓬子。「瞧,有頂了,可以吧?」說著,他又想壓下她。
敖寒紅著臉直拍他的手。「不行啦!天還這麼亮。」瞧這四周亮晃晃的,只一個蓬頂,連四面牆都沒有,萬一有人來了,豈不……等於是貼了個「歡迎參觀」的牌子嘛!
「又不行?」他咬牙,感覺心頭的怒火已隱隱要戰勝下月復部的欲火。〔你可以一次把條件開足嗎?」若非「百草堂」里閑雜人等太多,他豈會如此辛苦?真他女乃女乃的,不該回來的!
「呃……要隱密一點兒、暗一點兒……」她雙手捂著臉。天哪!她沒臉見人了。
「好!」愛上這般古板、害羞的娘子是他自找的,再難忍也得認了。「不過這是最後一回了,你再敢有意見……哼哼!」他就把她劫離「百草堂」,尋個無人的山谷隱居去,看她還怎麼顧著病人、忽略他。
「不……不會了……」她整個腦袋埋在他的胸膛里,任他抱著又把目的地轉向收藏杏仁的倉庫里。
位於杏林最北邊的倉庫,黑抹抹的,空氣中隱隱泛著杏仁的香味兒。
比仲臣將敖寒輕輕放在杏仁堆上,溫柔地吻上她縴細的脖頸。
「嗯!」察覺到身下一顆顆凸出的杏仁刺激著敏感的背部,敖寒忍不住申吟出甜濕的聲響,然後又著慌地咬住下唇。「相公、相公……」
比仲臣皺著大濃眉,自她胸懷處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她。「又有意見?」
好可怕!她識相地趕緊搖頭。
「很好,這才乖嘛!」他又趴下去,大掌沿著她的衣襟伸進她的中衣里,隔著布料她胸前的蓓蕾。
「啊……」好奇怪啊!敖寒眨眨泛淚的眼,身下的杏仁讓她的感覺變得像針一般敏銳。「相公、相公……等一下好不好?」
听她好像快哭了,谷仲臣再怎麼渴望也不忍她難過。「我的好寒兒,你到底怎麼了?」
她抿著唇,歪歪頭,左思右想好一會兒,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酥麻、特異的感覺呢?啊——「這里沒有床!」一定是這原因害她不自在。
他朝天翻翻白眼。「干麼非在床上不可?偶爾變換花樣也挺有情趣的不是嗎?」
「可是……」她扭了扭身,太清楚他的情趣通常等於失禮。「這太驚世駭俗、離經叛道了。」
「誰說的?」他又開始瞪眼了。
「書上都這麼寫啊!」行周公之禮本來就該在夜晚、上了床;這是天理,不是嗎?
「哪一本書?」他把牙齒磨得嘎嘎作響。
「那個……」她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讀過這樣的內容。「很多書都有寫啊!」
「該死!我燒了書房去。」他猛地跳起來就往外沖。
「相公!」她嚇一跳,趕緊拉住他。「別別別,我不說就是,你別燒書房。」他真的會燒;半年前回家那一天,他就燒了她一箱子女誡、女四書……燒得她好心疼呢!
「不再看那些沒營養的狗屁書?」他警告這。
「再也不看了。」她舉起右手發誓。
「寒兒,」他突然又放軟了語調,對著她粉女敕的嬌顏又親又吻。「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有。」她乖乖地點頭,任他親吻。「你每天都說一遍。」听得她亂不好意思一把的,回想從前,公公、婆婆相敬如賓的樣子,與現在谷仲臣待她的形式……唉呀!越想越丟人。
「那你呢?愛不愛我?」要引出他害羞娘子的得費很大工夫的。
「嗯!」她頷首,哪還有臉說話?
「說大聲一點兒,我沒听到。」他耍賴,逼著她一步又一步倒到杏仁堆上。
「我……愛你嘛……」討厭,她的臉要著火啦!
「哈哈哈……」他心滿意足地暢快一笑;眼角瞥見滿地的杏仁,腦海里主意一轉,撿起一顆,放進嘴里,然後解下她的衣衫,低下頭,噘嘴獲住她胸前的蓓蕾。
他的舌就這樣纏著她胸前的紅花打轉,間或者,他口里堅硬的杏仁就會刷過花心,時軟時硬,或舌忝或磨,弄得她嬌喘吁吁、放聲尖叫。「相公、相公……」
「感覺如何啊?」他輕邪地挑眉。
她咬著唇,渾身輕顫好一會兒,突然,爆出大笑。「呵呵呵……」
好像一顆炮彈在他體內炸開。「你又想到什麼了?」她的回憶簡直無止無盡,總拿二十六歲的他與四歲時的他相比,真是要活生生氣死他!
「有一回……呵……爹不準你吃糖葫蘆,可你好愛吃,那一次,你在吃的時候,不小心被爹抓到,你就把糖葫蘆吐出來,藏進我的衣襟,呵……」想起他小時候做過的糗事啊!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現在,你又要把杏仁藏進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