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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爵迷情 第3頁

作者︰董妮

「那……你又沒事先說,我怎麼知道?」糟糕!郝韞霆不知會不會認出她來?雖然他們已經十多年沒正式見過面。

當年,水如新領養她的時候,與丈夫郝樞鬧得正僵,自不許子女們私下相會。每月一次的定期會面也僅有三小時,而且氣氛像在公堂應訊般嚴肅,小孩子們壓根兒不敢多開口,彼此多不熟悉。

她開始了解郝家是在到美國留學後,三兄弟中的郝韞然和郝韞禮同樣選擇美國為留學地,出門在外,同鄉人較易團結,他們才漸漸熟絡了起來。

但郝韞霆讀書的地點卻在英國,在回台灣前,他們從未見過面。

即使後來水如新與郝摳啟的關系稍微改善了,但她與韞霆也因各自忙于工作,不曾私下連絡過,倒是韞然韞禮念在舊日情誼上,偶爾會來探望她一下。

因此,她對于郝韞霆的了解都僅止于水如新、郝韞然和郝韞禮的口耳相傳,還有就是干媽派她來執行這次破壞任務時所給的一張照片上。

罷開始只覺得他是個特立獨行的男人,觀察他幾次,發現他很有女人緣,對每個人都很好,看似多情,其實,除了至親和摯友外,他將所有人都區隔心牆外,是個防衛心很強的人。

而且他性格機靈,行事多變,溫柔的表相下,藏著一個陰險的靈魂;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她的直覺仍不停地對她發出「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警告。

只是啊……唉!她這個人天生有項缺點,好奇心太大,總是很容易被花俏而危險的事物所吸引,撞得自己滿頭包。因此對于郝韞霆,她得更加、千萬、多多地小心防範才行。

「是啊!我應該先敲鑼打鼓詔告天下,我要救你這闖禍精才對。」他一臉揶揄。

她臉上燒出白煙。「要不要我代勞啊?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去廣播。」

「請便,如果你出得了這宴會廳的話。」

「誰說廣播一定要出宴會廳?」她兩手圈在頰邊,張開嘴巴。

突地,廳中傳來一聲怒吼。

「是你們飯店的服務生絆倒我的,你們快點把她交出來,我絕對要教她好看!」是王一發的聲音。

郝韞霆與路箴茗對視一眼。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邊說,邊拉著她迅速往廚房方向跑。「咱們的帳有的是機會算,眼下先走再說。」

出了宴會廳,溜過廚房,轉進飯店後園的花叢里。

路箴茗累得癱倒在草皮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來她要去改運了,否則像她這樣一個「危機處理中心」的經營者,平日只是利用電腦網路連接世界各國的醫院,幫助突發意外的傷者,或替急著更換體內器官的病人尋找適合的醫療途徑以挽救其性命;這樣文弱的特殊醫護人員,有什麼理由要像個偵探似的,到處冒險犯難,還差點連小命都賠進去!

一月兌離險境,郝韞霆就用力甩開她的手,坐得離她遠遠的,氣呼呼地捂著臉。這可惡的母老虎,手勁兒有夠大,他的臉都腫起來了!

路箴茗休息了半晌,不聞他的聲響,好奇地抬眼睨著他。

「看什麼看!你的杰作啦!」他撇過臉給她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啊在上頭。

她低下頭,吐了吐舌。喔!似乎真的打重了。

「哼!」他嘴里盡是血味兒,挨打得太突然,來不及咬緊牙根,他的腮幫子八成破了。

「我……嘿嘿嘿……」她搔著頭傻笑。「對不起羅!我以為又是另一只大色豬嘛!」

「我這樣標準的身材像豬?」這話兒是自他齒縫里硬擠出來的。

「打你的時候,我又沒看見你的身材。」她四肢並用地爬近他身邊。

「色鬼有色鬼的味道,君子有君子的味道,豈能一概而論!」他哼了聲。論辯才,他這輩子還沒輸過呢!

簡直是強詞奪理嘛!她壓下反胃的惡心感。「我只知道你身上這股香水味兒是香奈兒五號。」不曉得是相親宴上哪個女人沾上去的。

「名牌襯衫名仕,這會兒你該相信我的人格了吧?」

這也能掰!她算是被打敗了。

「那你想怎麼樣嘛?了不起我給你打回來,喏!」她把臉頰湊過去。

「我要冰袋,它一直腫起來你沒看見嗎?」尤其那一巴掌把他的舊蛀牙都打復發了,那股子刺痛擠命往他腦袋里鑽,現在他連太陽穴都開始抽搐了。

「冰袋?」她看看蒼翠的四周,這時候上哪兒找冰袋啊?「我幫你弄些冷水吧!先將就敷一下。」她月兌下偽裝的侍者服,準備拿它去浸冷水。「你在這里等我。」

他指著三步遠處的長椅。「我去那里等。」這草皮好像才剛澆過水,把他的褲子都弄濕了,粘在皮膚上好難受。

「嗯!」她才點半個頭,雙眼驀地睜大。「等——」

來不及了,他已經坐上去了。

路箴茗閉上眼不敢看。

「呀——」同時,一陣可怕的尖叫自花叢間傳出。

「怎麼了?」郝韞霆一頭霧水試著站起,誰知……移動得好困難。「我……」

「你坐到油漆未干的椅子了。」她五官皺成一團,拼命壓抑住即將冒出口的笑意。

他飛揚的劍眉迅速垮成倒八字形,緩緩地,一分一毫移動視線往回望。

「啊!我的寶貝西裝!」他背部、臀部、大腿處,藏青色的衣褲全被白色的油漆糊成一片慘不忍睹的幾何圖案了。

一名工人打扮的男于鑽出花叢,萬分無措地站在郝韞霆面前。

「先生,你……」

「你們正在整修花園?」郝韞霆指出這顯而易見的事實。

「對!」男子局促地點頭。

「同時也重新油漆園里的廊柱、涼椅、秋千?」

「是!」

「你們應該掛一個牌子,警告客人︰油漆未干,請勿踫觸。」他長嘆口氣,男子瑟縮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加害者,而非被害人。

「我……我……」男子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路箴茗真怕那男子一身骨頭會抖散掉。她上前一步,自郝韞霆的上撕下一張厚紙板。

「它們掛了。」她將紙板拿高,湊近郝韞霆眼前,「油漆未干,請勿踫觸」八個大字清楚地印在上頭。

郝韞霆筆直的目光直盯住那張B5不到的紙板,它……好小,超迷你到讓人完全忽略了它的存在。所以他才會一把它坐下去,連帶地毀了他唯一一套、特地買來撐場面的亞曼尼西裝。

「我現在該怎麼辦?」

路箴茗歪著頭,狀似沉思良久,突然自口袋里掏出一條糖果遞到他面前。

「來顆曼陀珠如何?」

郝韞霆睜圓大眼瞪著她。「你要我再坐回椅子上滾一趟’」顯然他也看過那支廣告。

「要不你說呢?」西裝髒了就是髒了嘛!難不成他要掐死那男子,拿他的命來抵?

「哈哈哈——」郝韞霆忽地放聲大笑。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牙齒痛、嘴巴流血、西裝毀了……衰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一項新體驗了,他總算了解為何有人會怨嘆命運到指天咒地!

「先生……」工人打扮的男子以為他瘋了,嚇得連退十來步,差點栽進花叢里。

多虧路箴茗眼明手決,及時扶了他一把。「你別怕,這個人本來就神經神經的,幸好不會咬人,沒有攻擊。」

聞言,郝韞霆送了她一記白眼。「是哦,反正倒楣的不是你。」

「相信我,比起我的衰星高照,你遇到的一切都只是小意思。」

「原來我的楣運都是你帶給我的,嘖!看你要怎麼賠我!」

「我的楣運全來自于你的存在,你覺得這件事我們該如何解決?」她歪著頭,不一會兒,兩指交叉一彈。「為了一勞永逸,我認為消滅那始作俑者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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