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玩。」他耍賴掙開她的手,舌忝上她胸前的蓓蕾。「哇!」彷佛電殛加身,晌融嚇得叫了起來。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晌融像久旱遇到甘霖,迫不及待地踢開他跑去開門。最好是風父來了,趕快把他帶走,她快被他搞瘋了。
「伯父嗎?」她打開門,快速地將風父請進客廳。
風父作夢也沒想到,他的兒子會有這一面!
在醫院接到小司楚的電話,說風江醉倒在別墅里了,他很訝異,本以為晌融會趁此將兒子拐走,想不到她會讓女兒打電話來通知,對她的印象無形中好了不少。
不過風江怎會在她的別墅里?兒子怕早就知道了她們母女的存在,卻一直瞞著他,教他不由得心傷,他們父子的感情真淡薄。
想來若非公園里的巧遇,他想抱到孫女,恐怕得等來生了。
興沖沖找到這山區別墅,想與兒子盡釋前嫌,卻看到……他那個斯文溫和、沉穩持重的兒子居然在——跳月兌衣舞!
風父不敢相信地摘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鏡,擦干淨後再戴上。噢,老天!他沒看錯,風江真的跳月兌衣舞,還……對他拋媚眼。
上帝,他要昏了!
風江一邊揮舞著月兌下來的上衣、邊舞近風父。
「爸爸!」還好,他雖然醉了,卻還認得出父親。
但下一秒,他突然噘嘴在父親臉上親了一記,然後把月兌下來的衣服套在父親頭上。
「哇!你在干什麼?」晌融大驚失色,沖過去和他展開一場衣物爭奪戰。「跳舞。」直在看不出來,一個平常文質彬彬的男人,喝醉酒,跳起月兌衣舞竟還有模有樣。
「你跳舞就跳舞,作啥月兌衣服?」他自己月兌還不夠,還要月兌她的,可惡!
「我熱啊!」他說得恁般無辜。
晌融卻听得險些氣炸心肺。「你熱了就月兌衣服,沒錢時是不是要去搶劫?」
他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半晌,無法反應。
「風!」晌融瞧他委屈的,心底又是一陣憐惜。「你乖嘛,別再鬧了好不好?
你乖乖去睡覺,我明天做你最喜歡吃的包子給你當早餐喔?」
「真的?」他像個無依的小孩般倚在她肩頭輕打呵欠。
「真的,所以你快去睡好不好?」看他有想睡的征狀了,她趕緊將他扶進客房,服侍他睡下。「乖乖睡喔,明天見。」
「明天見!」大概是真累了,這回他沒再吵,乖乖地閉上眼沉入夢鄉。
晌融疲倦地長嘆口氣,終于解決掉一個,不過客廳里還有一個,看來她今晚是不用睡了。
風父來到客房門口。「他睡了?」
「是啊!」晌融起身走向風父。「對不起,他喝醉了,所以……行為有些荒誕……」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覺得很呆,只好傻笑。
「看得出來,他醉得很徹底。」風父下意識撫著方才被兒子親過的地方。這還是風江成年後,第一次親他呢!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可是他這樣子恐怕不好跟伯父回去了。」晌融頗傷腦筋地歪著頭。「伯父如果不嫌棄,請在這里住上一晚,到明天,他的酒大概就醒了。」
「那就打擾了。」風父也不推卻,他本來就想找個機會挽回兒子,她肯留他,正好。晌融把他帶到風江隔壁的客房里。「那就委屈伯父在這里住上一宿了。」
她幫他鋪上新床單、換棉被、送水瓶……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才請他住進去。
風父看著她忙里忙外,體貼又賢慧的模樣,冷峻的眼慢慢有了溫柔的光芒。這女孩很不錯嘛!
睡在暖和的被窩里,耳里听到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木造樓房的隔音不好,他一直听見風江在夢魘。
大概是喝醉酒的關系,風家人酒量都不好,身體承受不了酒精的侵襲,風江申吟了大半夜,期間,晌融溫柔的慰哄始終不斷。
風父幾度不放心,起床察看兒子,都見晌融一臉憂心地陪在風江身邊照顧他,那份真情連他看了都感動。
最後,當風父在極度疲倦下緩緩睡去時,他緊抿的嘴角已經放松,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早晨的別墅由一股清新誘人的包子香氣揭開序幕。
晌融信守諾言,徹夜做了一籠素菜包子給風江當早餐。又想到風父病體初愈,還特地熬了些鮮魚粥,給老人家補補身子。
全都弄好後,她去叫風江起床,根據以往的經驗,那家伙因為低血壓,早上特別難清醒,往往要耗去半個小時才能恢復平時智商的一半。
不過今天……當她打開房門時,看見他在里頭跳來蹦去的樣子,差點以為自己累昏了,眼楮看到幻象。
「你是風江嗎?怎麼今天這麼快就清醒了?」
他轉過頭來看她,一張臉又紅又腫。「晌融,我好癢。」他不停地抓著身上的紅點,今晨的低血壓就是被這些紅點打敗的,他癢得連床鋪都躺不得了。「風——」她急沖進來,模著他的額頭。「奇怪,沒發燒啊!怎麼會突然全身長滿紅點?」
「我……」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不好意思在臉紅,還是紅點的紅,反正整張臉驀地火紅似血就是了。「我起酒疹了。」
「酒疹?」記起他昨晚的酒瘋,她才想跟他算帳呢!「你喝酒喝到起酒疹,活該!」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昨天被父親傷透心了嘛!一時忘了自己只有三杯的酒量,一不小心多喝了半杯,哪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
「是哦!那你拉著我唱歌、猜謎語、跳月兌衣舞也都不是故意的嘍?」愛藉酒裝瘋的人不值得同情。
「我……跳月兌衣舞?」他知道自己喝醉酒後會特別多話,想不到那麼丟臉的事也做,這打擊實在太大了。
「豈止哦!你一喝醉酒就非常熱情,除了抱著我親,還……」
「我還親了其它人?」
「不就伯父嘍!」
「爸——」哦,讓他死了吧!
「怎麼?親我這麼痛苦嗎?你小時候老子還幫你換過尿布呢!」風父在隔壁房听見他們的談話,好奇地過來查看,一見兒子听說親了他那一臉死樣子,他忍不住刺了兒子兩句。
「不是……我……那個……」受驚過甚,風江一時遺忘了說話能力。
「哼!」到底是自己兒子,風父也不忍心逼他太甚,而且他因為起酒疹,已經夠可憐了,暫且放他一馬吧!風父轉身離開客房。
直到父親走進客廳,風江迅速地關上房門,放心似地松了一口氣。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轉向晌融問道︰「爸爸怎麼會在這里?」「你還好意思問?」晌融愛嬌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一向很有自制力嗎?怎麼會突然喝得醉醺醺的?差點把我嚇死,我只好打電話請伯父來嘍!」
「對不起哦,我一時心情不好才喝多了點兒,請你原諒我!」他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那昨晚……爸爸有沒有……你們……」昨天在醫院里,父親還擺出一副對她頗不諒解的樣子,他怕父親又要傷害她。
「昨晚我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這個醉鬼擺平,過後大家累得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還能干什麼?」
罷剛父親罵人的中氣還挺足的,倒是可憐的晌融,白玉磁般的雪肌上掛著兩只黑眼圈,顯然她才是那個累了一夜的人。
不過她總是體貼、不愛邀功,他很了解她,只是更加地憐惜她。
「晌融,對不起,我以後再不會了,我發誓再也不喝酒。」他輕如羽毛般的親吻落在她唇上,像是在對自己的誓言蓋下印章。
「你很不舒服吧?」起酒疹是最難受的;以前還不知道司楚體質的時候,不小心給女兒沾了點酒的糖,女兒哭了一整夜,連覺都睡不著呢!「你快去洗個澡,換件寬松的衣服會舒服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