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凶是誰呢?她很熟悉、親密的人,那個人是……該死…她還是想不起來。
「怎麼啦?皺著眉頭,你很冷嗎?」他站起來牽著她走進房里,抱著她取暖。
「還沒忙完?」晌融拿了一塊三明治送進他嘴里。
風江咽下嘴里的食物,輕喙一口香濃的熱咖啡。「還差一點,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可以查出匪徒是誰。」
晌融在心底稍微為泰迪做個禱告,希望他撇清關系的手段高明一點,別被人一下子揪住了小辮子。
「我不知道你還幫忙對付恐怖分子,又要為我捉匪徒,這三天真是忙壞你了。」她犒賞性地在他頰上一吻。「謝謝!」
「這沒什麼的。」他哪里好意思說,年輕的時候,仗著家里有錢,他也是個愛玩耍酷的公子哥兒,直到她的離去帶給他一連串挫折後,他一度自暴自棄,虧得陰有匡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痴傻的以為,她的遇害是他少年時不如惜福、恣意糟蹋福分導致的後果。從此他努力改變狂傲的個性,關心周遭每一個人,盡自己所能地回饋社會。
他有個笨念頭︰只要他做足了好事,她就會回來了,因為——善惡到頭終有報嘛!不過,放開胸懷後的豁達拯救了他的靈魂倒是真的。
晌融靜靜地望著他。直至昨日,她已記起當年戀愛的所有經過,只差最後海邊的意外,她還想不起真凶。
他們確是一對恩愛非常的情侶,連漫長的十年時光都斬不斷這份濃烈的情。甚至如今……細細打量他飽滿的額、明亮有神的黑眸、俊挺的膽鼻,到豐滿潤澤的唇,日漸成熟的他,又更加吸引人了。
她听見自己心髒鼓動的聲音,怦怦、怦怦,它跳躍得又急又倉促,止不住的紅潮在臉上蔓延。相遇不過半月,她已經無可自拔地陷入他的情網里了。
「為什麼這樣看我?」風江濕熱的口氣噴在她耳畔。
晌融背脊一僵。「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臉和司楚好象。」
她願意跟他談這件事了,風江心頭一喜。「是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手下用力緊緊圈住她。「你想我有沒有可能是司楚的爸爸?」
晌融不承認,也不否認,只給他一抹虛幻若仙的笑容。他果然把她的底細都查清楚,雖然她也很想與他一家團圓,但真凶未明之前就公開一切,只會給自己和女兒招來危險。
她相信他有本事保護她們,但她唯一的寶貝女兒,小司楚,她卻絕不容許她女兒冒一丁點兒的險。
因此暫時只好對不起他了,等待適當時機來臨,她會告訴他一切,而今他所受的苦,將來她都會加倍補償他。
「對了,我有沒有告訴你,司楚已經辦好英國寄宿學院的休學,下個禮拜要回台灣了?」「她要休學了什麼時候的事?」女兒的休學果然順利轉了移風江的注意力。「不是讀得好好的嗎?」
是啊!但她說外公、外婆年紀大了,我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她不想再一個人待在那麼遠的地方,希望多陪陪我們。司楚是很孝順的。」提到寶貝乖女兒,晌融也是一臉母性光輝。
「司楚真乖。」雖然沒養過她,但畢竟是自己的血脈,風江感到與有榮焉。「那她回來後,有沒有打算讀哪里?」
晌融搖頭。「得問過她才知道,司楚喜歡自己拿主意。」
「也對,小孩子不能太寵,但也不能對他們太專制,多多訓練他們的判斷力和自主性是應該的;何況司楚這麼聰明,做父母的更需要依她的天賦去栽培她。」
「我還覺得她太聰明了呢,古靈精怪的!」
「哈哈哈!」這一點風江可有深刻的體驗。「我記得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別在她面前抱她母親。’」紅色霞光映上晌融的嬌顏。「討厭,不正經!」
「我也是這麼覺得。」他鄭重一頷首。「父母恩愛是件好事啊!做女兒的怎能阻止?」
「你說到哪兒去了?」她不依地在他懷里扭著,沒有反駁他的「父母」論調。
其實兩人的情愫早在默認的情況下迅速滋長,不戳破的原因是他們都還有顧忌,並且缺乏勇氣。
晌融擔心幕後真凶會再出現犯案,風江則害怕父親又要傷害她。
「晌融……」軟玉溫香在他體內造成的霞撼,非筆墨可以形容。
他倏然轉低的聲音教她嚇一大跳。望著他嫣然的眼,她有一瞬間的慌張。
「不要……」她閉上雙眼,拒絕的口氣沒啥兒說服力。她愛他,愛得願意為他奉獻一切。但她的心也同樣怕他;一夜歡愛的結果她嘗了一次,未婚生女,單身母親扶養司楚長大,養父母雖然疼愛她,給她許多的幫助,可社會上的流言閑語及許多當事人才能體會的辛苦,她沒勇氣再忍受一遍。
「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壓不住體內渴望她的痛,火熱的唇覆上她的。他的舌在她唇腔里闖蕩,偶爾糾纏著她的丁香與之嬉戲、偶爾徘徊在她的玉齒間磨蹭,再深深地探入深處汲取甜蜜。
他的手指帶著一種溫柔的韻律,一顆顆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厚實的大掌伸進她的襯衣里,一手攫住了她一邊的豐胸,輕地按摩,給她的身子帶來一股戰栗也似的快感。「啊!」晌融嬌吟一聲,倒吸口涼氣,身子開始不听使喚地偎近他搖擺扭動。
他的手起初有點兒涼,但在撫上她的肌膚後,急速變得熾熱,尤其當他開始以兩指摘擷她胸房上的蓓蕾時,她體內的火再也忍不住地被他點燃。
她同樣想要他,想得身體脹痛。她的兩只手在他的胸前游移,很快的他的上衣被月兌掉了。
性感溫暖的胸膛一如她夢中所見;這就是一直深植在她潛意識底部,海難也奪不走的魅惑。
她不自禁地伸出粉女敕的丁香舌忝上他的胸部,舌尖在他胸懷上游移,听見他的喉嚨里滾出幾聲粗重的咕噥,他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直。
她不在的十年里,他沒有找過女人,禁欲的生活快被笑成「銀樣蠟槍頭」了。
但他不是沒有,只是沒有女人勾得起他的想要。
卻想不到她只是輕輕一挑逗,他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年郎,沖動得想轉身壓下她,恣意騁馳體內的需要。
靶覺到他的大掌開始往她的大腿根部巡禮,腦中某一處的警鈴搶在奔騰前響起,她不想再做一次未婚媽媽。
「風,听說再好的避孕方法也不到百分之九十八耶!」此時,他的手正探到她的女性幽處;世上再沒一句話比這更教人泄氣的了,他激情的眼眸迅速轉黯,體內的情火也熄了一大半。
他大概生氣了,她居然在這節骨眼兒上喊停!她羞愧地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風江一瞥見她微白的俏臉,心底的憐惜就一波波涌上,再也壓抑不住。當年是他不好,他享受了愉悅,卻把事後的苦楚留給她︰她一個女人,要帶大一個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難怪她要畏懼歡愛。
「融,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溫柔地吻住她的唇,手下並沒有停止她。
她可以從他伸進她體內的手指感覺到他濃烈的摯情與愛戀,他的手帶著魔法,攜著她登上天梯,優游于七彩迷宮中。
快感如潮洶涌,很快就將她淹沒,她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獲得了最美妙的高潮。
「風……」感動的淚水不自覺地溢出眼眶。有幾個男人能為了女伴,這樣強忍住身體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