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換吧!」她笑眯眯的,心情緊張到極點。
快呀、快呀,等到他把睡袍月兌掉,發現自己穿著女用性感內衣……呵呵呵——
第四章
別看風江外表斯文、又會做飯,一副新好男人樣;他其實滿大男人主義的,非常討厭踫觸女性貼身衣物或女性專用品,如今……
「啊!」客房門被踢了開來。「聶、晌、融!」風江一張臉乍紅乍白的。
看到地穿著透明內衣的性感樣,加上他的脖子脹得跟衣服的顏色一樣紅;晌融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風,你好漂亮,簡直美呆了!」
「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夸贊!」他瞪大眼。「你怎麼能趁我睡覺的時候,給我偷模衣服?」
「錯!」她搖了搖食指。「是趁你早上半睡半醒時換的。」「有什麼不一樣?」風江真是氣死了!
「時間不一樣啊!」
他仍激動地喘著氣。
「風……」她突然嬌媚萬千地偎近他。「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的身材這麼好,虎背熊腰、好有男子氣概喔!」
「哦?」他吊高眉。作錯事就想撒嬌蒙混過去,當女人可真便利!
「你不信嗎?我們去照照鏡子,你就知道了。」
「不必!」他知道自己像什麼,剛才在浴室里看到了,簡直惡心到極點。為免糟塌了今晨的早餐,那種恐怖的畫面還是忘了吧!不過……小妮子卻不能不教訓。
「我真的好看?」
「非常漂亮。」更加可笑!她心里又加了一句。
「你喜歡嗎?」
她忙不迭地點頭。
「看到我這副模樣,你是不是更有‘感覺’?」他語氣一變而為誘哄、邪魅。
「咦?」她張大嘴,一時不明白他所謂的「感覺」為何?
「小傻瓜,你這麼興奮啊!好吧,我就犧牲一下。」他眨眨眼。
她也跟著眨眼。「做什麼?」
「乖,把嘴巴張開,啊——」她真的很好拐,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她不自覺地將芳唇微張,風江立刻迅雷不及掩耳地低下頭攫住柔軟的芳香。
「唔!」上當了,晌融不滿地張大眼瞪他︰你騙我!他的眼神里寫著戲謔︰有嗎?我以為這就是你要的。
她的眼底閃著怒火︰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
他換了個一本正經的表情︰你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啊!
真教人生氣!晌融牙關一合。
「哇!」風江捂著嘴後退一大步。「你想謀殺親夫啊!」天,她差點咬斷了他的舌頭。
「誰是親夫?」
「我嘍!」
「不要臉!」
「莫非我是奸夫?」他一臉的無辜。「晌融,我覺得那個形容詞不大好。」
「一想到我居然跟一張這麼無聊下流的嘴接吻,就教人惡心。」她咬牙切齒地說。
「難道你喜歡跟卑鄙骯髒的嘴接吻?」
晌融頭頂開始冒出白煙,重重一跺腳,轉回自己的臥室里。她一定、肯定、決定今天一整天,都不要跟那個促狹鬼說話了!
「晌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喜歡跟什麼樣的嘴接吻耶!」風江在她身後淘氣地喊著。
她的反應真是十年如一日。而以他二十八歲之齡,再去做十八歲少年郎會做的事,是有些尷尬;但是她的可愛足以彌補一切。
就算他們都已近而立之年,經濟、事業都有了一定的基礎,人也較成熟了,他還是喜歡跟她談那種純純的、陽春型的戀愛。
去河堤散步、到山上看星星、擠二輪電影院、偶爾互相惡作劇一下……那甜蜜的感覺一直在他心底回蕩著,久久不散!
但前提是要像剛才那樣成功的,若是失敗的經歷,比如說︰月下唱情歌;那種蠢事他是打死不再做了。
風江正在屋外暖車,身上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風江。」
「金迷啦!你家那個討人厭的未婚妻又來鬧了。」
「什麼未婚妻?安佑娜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雖然她自十年前開始,就仗著父親的庇護,賴在風家、以他老婆自居、更進駐「旋風企業」領導階層;但他與她一未拜堂、二無公開擺宴,連戶口都沒遷,誰理她?
「你們有沒有關系都與我無關,只是她掀了兩張桌子、砸了一組茶杯,我可要算在你頭上喔!」
「這一次讓你扣,但麻煩下一次千萬別再放她進社里了。」安佑娜是標準的千金小姐,脾氣又嬌又傲,每個月定期來找他碴,他的薪水都快被她砸光了。
「我本來要把她趕出去的,可她說是奉了你父親的命令。」上官金迷頓了一下。「你這個月沒回去喔?」
風江雖然與家里鬧翻,但父母年紀漸大,尤其這一、兩年,父親的心髒和血壓都有問題。他為人子再怎麼氣憤也不能放著老爸爸、老媽媽不管,因此每個月固定回去探望兩老一次,可是要他回去接掌家業、承歡膝下,他就做不到了。
「過兩天,我這邊如果風平浪靜的話,我會回去一趟。」
「嗯……」上官金迷遲疑片刻。「這個消息……我覺得是安佑娜在胡說八道,但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她告訴我,你父親心髒病發……」
「爸爸心髒病發!」風江愕然大吼。
「你別這麼緊張,听我說完行不行?」上官金迷蹙起黛眉,耳朵差點被他喊聾了。「我幫你查了一下,你父親的主治大夫否認病發一事,但她說……」
風江深沉一笑,接續著說︰「我若不在三十歲以前與她結婚、生下繼承人,父親就要將我踢出風家,並把所有財產歸到她名下。安佑娜是不是這樣說?」
「你知道?」
「這個威脅我已經听十年了!」他淡然一笑。「沒什麼的。」
電話筒另一端的上官金迷突然有些心疼,短短一句「沒什麼的」道盡了多少豪門辛酸?風江那張安撫人心的溫和笑臉,想必也是飽經痛楚才焠煉出來的吧?
「話我幫你帶到了,還有……小心一點兒。」上官金迷對誰都不假辭色,唯獨對溫文儒雅又善于照顧人的風江不同,她在他面前總不自覺會收斂一些。
「謝謝你,金迷。」風江含笑道謝。「你們也要各自注意一點兒,如今有匡和老大都不在,司神如果有電話來,最好請他回來一趟。」
上官金迷忍不住失笑。「想不到你也和有匡一樣,有未卜先知的天分,玉司神三天後的飛機回台灣,到時候再聊,拜拜。」
「拜拜。」風江關掉手機,思考著,找哪一天向晌融告個假回家一趟。安佑娜說話老愛夸大,可以不用理她,但父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卻不能不管,希望能勸得動老人家再做一次身體檢查。唉——
「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晌融溫柔的嗓音驀地響起。雖然剛剛才發過誓不理他,但他皺眉的樣子好可憐,她一下子就心軟了。
晌融本來就覺得無意義的嘔氣、冷戰很傻;人生不過百年,甚至禍福難料,與其將時間浪費在不開心的事上面,還不如多想些好玩的事,寬待自己也原諒別人,讓日子過得幸福、快樂一點。
風江心底的烏雲好象突遇春風,剎那間被吹散了。「晌融。」他走過去,摟住她的腰,腦袋擱在她肩上。
晌融知道這是他撒嬌前的預備動作,別看他平時一派斯文溫和、很成熟的模樣,其實這個大男人挺愛撒嬌的,尤其是對她。「怎麼啦?」她親親他的額、拍拍他的背。
「我可不可以跟你請一天假?」剛剛才惹火她,現在又要向她告假,他還真怕她會生氣。
「咦?」晌融卻對他淘氣地眨眼。「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