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蕭士誠張口結舌。
「他听不懂這種暗示啦!」上官金迷賊笑兮兮。「社長,接吻、、,說吧!你做了哪一項?」蕭士誠瞪大眼楮,腦中轉得都是薛宇香甜誘人的滋味。別看她平常大剌刺的,像個莽撞的混小子,那兩片粉女敕欲滴的櫻唇卻是不可思議的酥柔綿軟,稍微一吻徹底融化了,濃郁芬芳的香味充塞口鼻,直甜入骨髓里。
「我看別問了,」左士奇輕聳肩。「再問下去,我怕他要流鼻血了。」
「真沒用。」上官金迷忍不住輕啐一口。「社長,回魂了!會客室里還有一件案子等著你去接。記住,最近物價上漲,咱們的佣金也跟著調整了,不準你給人家打折,听到沒有?」
「神風萬能社」的案子一向由「美女老大」和上官金迷負責接洽,「美女老大」失蹤後,一切事務轉交上官金迷處理。本來蕭士誠是不管這麼多事的,但有些客戶,不知是自識太高亦或不信任女子,常常一進門就指定社長服務,踫到這種人,蕭士誠只有辛苦點兒了。
「知道了。」蕭士誠拿起匯率表走進會客室。
沙發上妝扮新潮的美艷女郎立刻端起明媚誘人的笑容。「蕭社長嗎?」
「我是。」他看了一下客戶簡介資料。「伍小姐,你好。」真想建議她把這份媚笑拿去送給上官金迷,或者在委托費用上還能打點折扣;對他笑,根本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呵呵呵,我結婚了,是伍太太啦!」說著,她一記勾魂媚眼準準地掃過蕭士誠認真憨厚的臉龐。「倒是蕭社長,想不到你這麼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
「哪里。」他拘束地輕咳兩聲,實在不擅長應付這種事。「伍太太是想委托尋人?」
「是啊,人都失蹤快一個月了,那些個警察半點用處也沒有,每次問都說尚無消息。蕭社長,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蕭士誡看著這次目標的照片,年輕的臉龐、五顏六色的頭發,是個十五、六歲的慘綠少年。
「這位是……」「我兒子啦!伍揚,今年十六歲,他們那一伙的都叫他皮蛋。」伍夫人又拿出一張照片,坐在蕭士誠身邊。「他有兩個死黨也一起失蹤了,左邊長頭發的叫老K,另一個是JJ。」
她越坐越靠近,把蕭士誠給擠得差點掉下沙發,他忙不迭站起來。
「伍夫人,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快幫你把兒子找回來的。」
「我娘家姓方。」她含羞帶怯地輕扯蕭士誠的衣袖。「我本名方楚楚,你可以叫我楚楚。」
「伍太太!」好惡心,敢情她是跌進香水桶里了?怎麼身上那香味兒這般的嗆鼻。
「蕭社長,想不到你這麼容易害羞!」她一指輕刷過他脹紅的臉頰。「呵,好燙啊!」
「誠誠!」薛宇闖進來的正是時候。
伍夫人另一只手還來不及搭上蕭士誠的肩,就這麼詭異地定在半空中。
險險逃過一劫,蕭士誠閃得飛快。
「小薛,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可是……你們……」薛宇還搞不清楚會客室里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怎麼那女人一臉哀怨、好似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而蕭士誠卻是副劫後余生的慶幸。
「蕭社長,你們的警衛大概要換人了,怎麼社長在談事情時,還隨便放閑雜人等進來?」惱羞成怒,伍夫人張起了全身的硬刺。
薛宇被刺得莫名其妙,轉問蕭士誠︰「你們在談事情?」
「已經談完了。」他溫和的嗓音倏然低了兩度。「伍夫人,你兒子的事本社會盡快處理,現在我要談另一件事情了。」最恨有人損薛宇,他難得冷下了臉,擺明著送客。「你……」大概是第一次被男人拒絕,適應不良;伍夫人火冒三丈地怒哼。「希望‘神風萬能社’不是浪得虛名,否則……哼!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她撂下話後轉身離去。
斑跟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差點將一室的沈靜燃成火窟。
「搞屁啊!」薛宇丈二金鋼模不著頭緒。「誠誠,那女人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威脅嗎?」
「委托尋人。」
「找誰?」
「失蹤一個月的兒子。」他把委托書遞給她看。
「去,我要是她兒子,有這種老媽,我也要離家出走。」仔細看了看委托書。
真巧!與她剛逮到的伍勝夫同姓。不過听說伍勝夫混黑道後,就拋棄了發妻、子女;親人間也幾乎全斷絕了往來。她沒詳查,畢竟伍勝夫犯罪又與他的家人無關。「這對母子的長相還真是天差地別。」
「可能不是親生的。」他注意到那伍夫人今年不過二十九歲,若有個十六歲的兒子,那她不就是十三歲生子?太扯了。
「哈!難不成這混帳小子是最新版的‘灰公子’,因為難忍繼母虐待才離家出走?」
「什麼?」
「被繼母虐待的女兒叫‘灰姑娘’,那被虐待的兒子不叫‘灰公子’,叫什麼?」
她那種莫名其妙的聯想力有時候真叫人吐血。
「你喔……」蕭士誠輕笑地摟著她的肩,漆黑的眸里漾滿深情的寵溺。
「難不成你有更好的形容詞?」她反射性地捶了他一拳,謔笑的眼神卻在對上他的後,被里頭的激狂灼傷了心扉。
太詭異了!他為什麼用那種火辣辣、赤果果的眼光看她?難不成他今晨的瘋病還沒痊愈?
她下意識地捂住嘴,防衛性地蹦離他一大步。
「誠誠,你……不舒服?」
什麼叫欲蓋彌彰,蕭士誠此時正深刻地體驗著。她不掩唇還好,她一動,他即情難自禁地想到吻她的甜美,頭殼里的腦漿又開始發糊。
「小……小薛,我想……放假……那個……」
「你發燒喔?」她野生動物的直覺,感到他的危險性已經降低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一大步,一手擱上他額頭。「哎,溫度真的有點高耶!」
哇嗚!她的紅唇就在他眼前如花般,輕顫地開合著,艷紅的丁香在雪白玉齒間隱約可見。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再加速。
換個經驗老到的男人,怕不早卯起來親吻加告白了;再麻煩的女人也能手到擒來。
但壞就壞在蕭士誠是個愛情生手,他只敢看,也只敢在心里想。要不然,交往二十六年了,哪會在今晨才初吻,兒子怕不都好幾個了。
「誠誠,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未來數天,她已經給他安排好一連串的相親活動,他可千萬不能在這時候倒下去。
「嘍?」他的注意力根本無法從她的紅唇上移開,她說再多話,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的遲鈍病又犯了。薛宇忍不住搖頭,這時候跟他談正事無異是對牛彈琴、浪費力氣,還是等晚上他清醒點兒再談吧!
「今晚煮我的飯,我要去你家吃飯,我們來談談你的終生大事。」「咦?」終于有四個字在他腦海里停留片刻了。「終身大事?」
「是啊!你二十六歲了,也該娶老婆了。」
「小薛!」他以為這就是求婚詞了,激動地跨前一步,想要抱緊她。唯一的失算是腳下那雙有點大又不會太大的皮鞋,它在太用力的情況下,突然飛了出去。「啊!鞋子——」然後,它直直飛上了對面薛宇的臉。「小薛,我……」
「沒關系的,誠誠。」看吧!這樣一個糊里胡涂的寶貝叫她如何放心的下?
他憨憨地笑,鞠躬又哈腰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生氣,你不要太激動。」把他拉到沙發上坐著,對兩人的生命安全都比較有保障。「你很想結婚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