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二爺對我爹……」二爺怎會知曉她不愛男人近身?
「我是那般心胸狹隘之人?」他不禁發噱。
同他相處了七年,難道她會不知道他的為人嗎?
她也不想想,養在後院里的貓、狗、虎……對了!那只老虎快要長大了,改日非得抓去山里放生不可……瞧瞧!他是多麼地縱容她,就連受傷的老虎都答應讓她收留,如今她還想要怎麼著?
她壓根兒感覺不到他的宅心仁厚、慈悲善良?
「不,我只是想,我已經受了二爺這麼大的恩情了,怎麼能夠再向二爺開口?」她已經給二爺添了那麼多麻煩,還惹惱了他,要她如何開口?
「你說的是什麼渾話?你當咱們之間是陌生人不成?」
「當然不是,只是……」
「別說了!你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七年前我買下你,七年後我破例再買下一回,已是仁至義盡了,你最好不要再說些教我氣惱的話。」他恨不得咬她一口。
他不管了,以往的事都算了,他要的是往後,而她最好是听話順從些,要不真的惹惱了他……
「嗄?」
「你爹那三百兩的債,我替他還,就當是我給你娘家的聘金。」她是何時變得這般笨的?
「可你不是說要我當妹子,怎麼……」她不敢置信地睇著他。
她不美的,她知道自個兒絕對達不到二爺心目中美人的標準,可二爺卻要替爹還債,還說那是聘金……二爺想娶她?
他有些赧然地別過臉,輕咳兩聲。
再說錦兒是妹子,他就要心虛了;而且若說她是他的妹子,要他怎麼下得了手?這種事自然是說不出口的,是不?
「是你自個兒說不要當我的妹子,我想了想,大抵只有讓你當上我的夫人,你才不會老是笨得想要下海當花娘!」一想到這件事,他便忍不住地要發火,尤其是西門亮的髒手還踫過她的下巴。
「但……」她不敢有非分之想。
「你不要?」他眯起黑眸。
「不!我知道老爺子要二爺成親,否則便要收回產業……其實二爺要成親也不需要挑我,妓館里多的是美艷的……啊!」話未完,她的唇瓣便遭他狠狠一咬,教她傻眼地睇著他。
她猜錯了?猜錯了也不需要咬她啊……
「我要的是妻子,找花娘做什麼?」他惱火地吼道,黑眸被欲念逼得泛紅。「我想要的是你,誰管你到底是不是美人?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懂我的心思,你怎麼會……」
不求她能懂得十分,但至少要懂個七八成,這應該不難吧?
「我……」她囁嚅得說不出話來。
二爺的話,她似懂非懂,但他好似在同她說,他非她不娶……是這樣子嗎?會有這種事嗎?
不等她回答,他張口便啃著她尖細的下巴。
「二爺?」她驚詫地睇著他。
「方才那混蛋模了你的下巴,是不?」他粗嗄地問。
「是……」
文字征探出濕熱的舌,輕舌忝著教他啃得有些泛紅的下巴,啞聲道︰「他還踫了你這兒?」他緩緩地吻上她的頸項。
「二爺?」
不會吧……還來?
文字征置若罔聞,大手早已滑進她的衣內,另一手則輕輕扯掉她的腰帶,肆無忌憚地撫上她的雪膚。
「二爺……這樣好嗎?」她羞赧地道。「你不需要勉強自個兒的……」
其實她知道二爺待她極好,但……就算是寵愛她,也不需要強逼自個兒娶她,或者是踫觸她……她知道他只愛美人,所以他不該勉強自己的。
再者,她從未想過要當文家的二夫人,她真的沒有非分之想。
「誰勉強了?」他隨意地掃落矮幾上頭的雜物,將她壓在矮幾上頭,扯開她的衣襟,輕吻著她羊脂玉般的肌膚。
天曉得,他已無力壓抑這份渴望了。
他想要她,想得渾身發燙,他已迫不及待想將可笑的道德枷鎖掙月兌。
「可我知道你不能,你真的不該勉強……」
如火如茶的侵略突地停止,他自她胸前抬眼,漂亮的桃花眼迸射惱意,他咬牙低吼︰「你說誰不能?」
見他眯起黑眸,俊美的臉陰沉了幾分,她不禁咽了咽口水。「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就要讓你瞧瞧,我到底能不能!」
男人的尊嚴豈能毀在這當頭?
以往是他有所顧忌,是他打心里拿她當妹子,他才會教道德給縛住了手腳,如今他把心結解開了,把思緒厘清了,怎麼可能還「不能」?
帶點懲罰意味,他啃咬著她雪白的肌膚,在上頭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他輕柔地分開她的雙腿,讓她泛著淡玫瑰色的肌膚更加貼近他,挑動他的欲念,教他吻得更加忘我,直到情難自遏……
「二爺?」
許錦半眯水眸,眸底帶著勾人的春意,粉顏飄上兩抹紅暈,著實不懂文字征為何又停下了動作。
文字征額上布滿汗水,黑眸有著難以掩飾的,不斷起伏的胸膛更顯示出他的渴望,但他硬是止住了動作。
「二爺?」
「混蛋!」他突地仰天大吼。
「錦兒?」
日上三竿,文字征掀了掀酸澀的眼皮,往身旁一探,發覺許錦依舊睡在里頭,不由得將她一把摟進懷里。
昨兒個肯定累壞她了,是不?
都怪他不好,但無妨……今兒個,今兒個他肯定會更加努力。
正思忖著,感覺懷里的人動了一下,自被子里探出頭來,他方要偷香,卻驚覺那人不是她。
「如玉!」他震愕不已。「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二爺,你早。」如玉打了個呵欠,揉了揉水眸。「天未亮,夫人便要我到房里伺候著,可我等得累極了,見被子舒服得緊,所以……」
「你!」混蛋,這一幕要是敦錦兒瞧見了,他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抓了件掛在床邊的長衫,連忙起身,卻突地听見房門打開的聲響︰循聲探去,以為是許錦,急忙往前跳一步,想與如玉撇清關系,孰知開門的人竟是——
「蜜兒?」
「二爺早,夫人要我端洗臉水過來。」
「嗄?」文字征正感到疑惑,只見蜜兒身後又跑進兩個人。
「二爺早,夫人要我端早膳過來。」
「二爺,夫人要我伺候你更衣。」
「二爺……」
一干花娘一擁而上,拉著他扯來扯去,數雙手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來回游移著,如同昔日般地挑誘著他,孰知今非昔比︰
「全給我住手!」他氣惱地咆哮一聲,教眾花娘全停住了動作,他發狠地瞪視她們。「說!是誰叫你們來這兒的?」
花娘們齊聲回答︰「是夫人。」
「她在哪兒?」他緊咬著牙。
混蛋!他是在為誰守身如玉?她居然要別的女人伺候他!現下他哪有心情做其它事,光是一個她就夠讓他頭疼的了!
「不知道,夫人沒交代便出門了,只說晌午時會回來。」
「錦兒!」文字征眯起黑眸,咬得牙關發疼,忍不住地仰天大吼。
尾聲
花滿閣
「他現下任何人都踫不得?」
「噓!」許錦連忙捂住夏九娘的嘴,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小小聲地道︰「九娘,你千萬別同別人說,知曉嗎?」
夏九娘微挑起眉,笑得很邪惡。「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你應該知道的。」
「那就好。」她拍了拍胸脯,又道︰「他不說,但我知道他心里難受得緊。」
「啐!這還不簡單?」夏九娘啐了聲,隨即起身跑進櫃台里,一會兒便取出了一樣東西。「這寶貝給你。」
「這是什麼東西?」她接過手,直覺這是藥。
「媚藥。」夏九娘附在她耳邊說著。「有這東西,包準你相公從此以後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