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呀!你今天不去我家睡嗎?」先把她吃干抹淨,以後的事情比較好掌握。
「回家……」
琦安聲音忽然高了八度,震得東方傲差點把車開往電線桿的方向去,不得已,他只好先緊急煞車,幸好並不是在高速公路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避免待會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他將車先停在路邊。
「我還不想死,請你不要這樣可以嗎?」以他高超的開車技術,這種事情遣是第一次發生.
「我也不想死,也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沒看過開車技術那麼爛的人,一定是剛拿到駕照。想死也別出來害人呀!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才要問你想怎樣咧!你到底是誰?想干嘛?你這樣把我帶走,我可以告你唷!」沒見過那麼奇怪的男人,或許只是虛有其表而已。
「我知道你,歐陽琦安。」他沒耐心跟她耗了。
當東方傲講出她的名字時,琦安的心揪了一下。「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該不會真的是仇家來尋仇的吧?
「這記得一個多禮拜前,你在今晚那個地方,也賞了一對男女巴掌嗎?」
琦安下巴抬高,驕傲的說;「當然記得!」那是她的輝煌戰史,哪有可能忘記!
不過話一說完,她馬上就後悔了,她這樣不是不打自招了嗎?天啊,歐陽琦安,你怎麼會那麼笨!你的腦子于是豬給吃了嗎?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注意到你,也調查了你的事情,知道你目前沒有男朋友,所以才會到街上四處拆散情侶。」既然A計畫失敗,就進行B計畫吧。
懊死,虧她還想說不會有人認出她來才對,沒想到眼前就有一個人認得她,還調查了她的事情,搞不好她的祖宗十八代葬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了呢。
「你怎麼隨便亂講話,你又知道我沒有男朋友了?」她敢肯定這人一定是來尋仇的。
「反正我也沒女朋友,不如我們兩個交往吧。」這是阿彌提議的,因為歐陽琦安害得他失去一個女朋友,所以他也要她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
「跟你交往?」琦安現在腦子里有一大堆問號,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調查她?又平白無故的說要跟她交往?
到底是有什麼陰謀?
琦安氣呼呼的打開大門,鎖匙重重的放在鞋櫃上,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安娜一看到她那一身裝扮,馬上就知道她今天又去干了什麼好事,果然被她猜中了。
「今天有什麼收獲?」不同于以往的笑容滿面,可能是空手而歸吧。
听到安娜的聲音,琦安嚇了一跳,低頭看看手表。
奇怪,安娜不是要去參加什麼高中校友舉辦的餐會,要一點過後才會回來嗎?怎麼現在就在家了?
「因為太無聊,所以我提早走。」一看到她那舉動,安娜就知道她在想什
「喔。」把提包放在沙發上,琦安也跟著賴在上面。「今天沒收獲,而且我再也不會出去打人了。」好不容易回到家,她可不想再被綁架一次。
安娜聞言,好奇的挑高她那秀氣的眉毛。「哦?發生什麼事?之前我苦口婆心的勸你,你不是都不當一回事。」該不會是踢到鐵板了?
「我今天遇到一個瘋子,他說他上禮拜看到我甩人巴掌之後就喜歡上我,要我跟他交往。」提到這件事情她就有氣。「不然我早就在家吃鹵味了!」下次再到那邊是多久以後的事情了?嗚,她的鹵味啦!
「什麼?」安娜听到這,整個人都靠了過去。「你沒買?這樣你也敢回來!」
她就是算準了琦安今天一定會去惡作劇,所以才特地提早回來等她的,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被一個瘋子攪局。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好朋友呀?沒關心我就算了,還怪我沒帶東西回來吃。」琦安邊說邊推了安娜一把。
這死女人,滿腦子都是吃的,也不問問她有沒有怎樣。
安娜笑了,完全不把她的生氣當一回事。「哎唷,反正你人現在好好的坐在我面前,沒有缺手缺腳的;況且我就不相信你剛剛那麼氣憤不是在氣吃不到鹵味。」她太了解琦安了。
被安娜這麼一說,琦安只能嘟著嘴巴。說得也是啦,原本她的重點就是鹵味,吃不到她想吃的東西,她可是會生氣的。
「好啦,反正沒東西可吃,就來談談你今天遇到的那個瘋子吧。」安娜轉移話題,繞到罪魁禍首身上。
完全不曉得自己被罵成瘋子的東方傲,現正興高采烈的跟樊捷說著今天的輝煌成果。
「拜托,你沒看到她當時的表情,還凶咧,阿彌說得太夸張了。」雖然那打人的力道和表情是挺恐怖的,但一上了他的車之後,整個人大變,根本就是小綿羊一只。
「是嗎?」樊捷有些懷疑。在東方傲沒有拿走的另外一份報告中,可是寫滿了歐陽琦安從小到大的戰績。
她生長在擁有一百多年歷史的武術館,而她那頗具盛名的父親從小就嚴格地訓練她,不管是跆拳道、空手道、柔道,還是合氣道、劍道,她都略有涉獵,而且都有亮眼的成績。
她父親更是全國武術大賽連續好幾屆的冠軍,身為武館繼承人的她,想必在這方面也有不小的成就。
還全身微抖、眼角泛著淚光咧,他是把電影情節拿來用吧?
「當然是呀,懷疑啊?我告訴你,如果你當時在場的話,就不會懷疑我了!」他生平最討厭被人質疑。
或許是家中獨子的關系吧,每個人都把他寵得無法無天,以至于他現在是這種個性。
「好啦好啦。」反正等他吃到苦頭之後就知道了。「然後呢?你們談了些什麼?」這才是重點。
「沒有啊,我就直接問她要不要和我交往。」當然,東方傲跳過說要和她上床及歐陽琦安貶低他人格那段。
「嗯,然後呢?」樊捷還是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照計畫下去施行。據他所知,東方傲這個人最喜歡不按牌理出牌,不過為避免他待會兒又惱羞成怒,他還是不要問好了。
「然後她說不要。」東方傲的語氣有著濃濃的不悅。.
想他也是相貌堂堂、翩翩美男子一枚,竟被那女人一個晚上連續重創好幾次!
「嗯哼,繼續。」樊捷好想叫他加快腳步。
「先生,我不是被你審問的犯人,而你也不是法官,有必要這樣嗎?」他這種態度使得他連分享的心情都沒了。
「第一,法官是不用審問犯人的︰第二,我明天要到美國處理一件跨國官司,我們將會有兩個星期見不到面︰第三,我相信到時候你應該沒興致跟我說這件事情了,所以你要繼續,還是——」
「你要去美國?我怎麼不知道?」現在的員工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什麼事都不用問他這位老板就擅自決定。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也不知道,就是——再、見。」話一說完,樊捷立刻掛上電話,順手把電源線拔掉,再把手機關機。
他發現東方傲實在不適合說故事,只是陳述一件事,有必要那樣東扯西扯一大堆嗎?
一件發生不到一個半小時的事情,他竟可以扯到將近三個小時還說不完。
東方傲驚訝地看著話筒,不敢相信樊捷就這樣掛了他的電話。
想當初他們倆國中時多麼要好,樊捷也一直是個善解人意的乖小孩,如今怎會變成這樣?
听完琦安拉里拉雜的扯了一堆,安娜最後歸納出一個結論來。
「嗯,所以搞到後來,你就叫他打電話給你就是了。」安娜終于明白為什麼公司在開年度大會的時候,琦安都不上台報告了,因為她會一下講東、一下又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