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歐陽琦安像火的話,那麼姚安娜就像冰了,明明會是極不搭嘎的組合,偏偏她們倆合作起來又是那麼的協調。
就像她們合伙開了一間造型公司,身旁的朋友在開幕當天竟然就下起注來,打賭她們的公司多久會關門大吉。
開玩笑,她二話不說,馬上跑去提款機領出她所有的積蓄,全部押在三個月後,看得大家全傻眼了。
有必要這麼拚嗎?開開玩笑而已嘛。而且莊家還是安娜耶,連出錢的人都那麼不看好了,朋友們當然是能玩就玩。
誰知道這間造型公司越做名聲越大,錢也越賺越多,實在是跌破眾人的眼鏡。
原來天才與白痴,還是可以配合得很好。
琦安像只貓一樣的賴在安娜身上,左邊蹭蹭、右邊搔搔的,一看就知道是在討好。
「看到她這個舉動出現,安娜就可以確定昨天的事情真的有發生。
「壞人姻緣者,貧三代。你沒听過嗎?」只是她懷疑這句話對琦安起不了作用。
她想不出還有誰會像琦安那麼閑,三更半夜不睡覺,專門出去打情侶,打完巴掌後就閃人,而且她還屢試不爽,打著打著都打出心得來了。
因為之前琦安打完回家之後都會轉述給她听。
「誰叫他們要出現在我面前!」發現被識破,琦安也懶得裝了。
又來了!她到底該不該帶琦安去看心理醫生?
安娜皺著眉頭。「你確定你沒事嗎?不然怎麼三天兩頭就發作一次?你知道嗎?你這種舉動沒被砍死算很幸運了。」
看來她早晚會被她搞得胃潰瘍。嗯,或許會先被來尋仇的人砍死也說不定。
「才不會咧!」琦安不在意的擺擺手。「別忘了我武術高強,任何人都近不了我的身的。」說完還擺了個姿勢。
想她老爹的名聲超響亮,現在在外面「走跳」的江湖老大听到她爸的名號,也要賣她面子咧。
安娜嘆了一口氣。這白痴,這年代還有人赤手空拳的打架嗎?武打片看太多了吧!
她懶得再跟她講下去。「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出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早該知道她是講不听的,不然這種事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听到安娜不再追究,她安心的竊笑了下。「對了,今天不是要去談一個案子嗎?你手頭上還有沒有事情沒做完的?不然我想留在公司里。」
這種賺錢的事情交給安娜去處理就好了,因為安娜的不苟言笑會讓對方比較怕她,不像她每次都嘻皮笑臉的,談到最後都變成是在聊天,關在會議室里兩個小時下來,不但合約沒簽成,听到的還都是演藝圈的八卦,而且都是些過檔的。
一來說,出外談案子的都是公司里的主管,不過今天一早開會時,她們說唱片公司的案子她們是打死也不要再踫了,所以這擔子自然就落到她們倆頭上。
而且行程排定了之後才告訴她,害她想推托都沒辦法。
「你是想偷懶還是怎樣?」安娜眯起眼楮,不打算再讓她混下去。
這小表,每次能模魚就搞得渾身濕答答的,雖然員工礙于她是老板不敢說什麼,但是每次都從員工口中听到她看電視看到連公事都不做,這樣也不行。
琦安馬上為自己辯解,「我才沒有咧!」她可是很敬業的。「不過每次去到她們那邊,她們都會拉著我東聊西聊,那下次還不是要其它人親自出馬。」
講是這樣講,可是每次去東皇收拾爛攤子的還是她,因為安娜和其它主管根本不踏進東皇一步。
听她這麼一講,安娜就知道她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了。「你不能每次都被她們牽著鼻子走呀!雖然你每次回來都會抱怨給我听,不過你當時也聊得滿高興的吧?」不然怎麼會每次的下場都一樣?
琦安張大嘴巴無法反駁,因為安娜說的是實話,她真的每次听那些過檔八卦都听得滿高興的,高興到忘了正事。
可是她也不想這樣啊,每次她們看到她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她也不好意思打斷人家高昂的興致,只好任由她們講下去。
「所以我沒辦法幫你,這次的事情你自己解決,當鴕鳥是行不通的,你該自己學著長大了吧。」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開什麼玩笑!賺的錢都一樣多,為什麼她要額外去幫她收拾爛攤子?
不然拆伙,她另外開一家公司,專門賺琦安的錢,服務內容就是幫琦安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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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琦安雖然百般不願,但還是硬著頭皮來到東皇集團大樓。沒辦法,她就是死要錢,看著存款簿的數字漸漸增加,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低頭看了看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她決定先去買杯她最愛的焦糖瑪奇朵,再慢慢的走上去。
其實能跟東皇合作,她是很高興的,因為東皇不僅是她們最大的金主,當初她們也是靠東皇打響名氣的。
想當初東皇和她們幾乎同時間開幕,也不曉得為什麼他們要推出歌壇新人會找上她們那間默默無聞的造型工作室。
也許是剛開始的合作還滿愉快的,後來東皇的經紀公司也是找她們來替新人塑造形象,就這樣,她幾乎每個月都要來一次東皇,連樓下的保全伯伯都跟她混得很熟了,所以她每次來都是有吃又有拿。
其實來這邊也不盡然都是壞事啦,或許就像姚姚講的,她不該每次都被她們牽著鼻子走,而且講八卦時她還是笑得最大聲的一個。
或許,她真的不該再這麼軟弱下去了。
打起精神,她啜了一口焦糖瑪奇朵,讓甜甜的口感充斥口中,感覺那滋味到達四肢百骸,她馬上就充滿了元氣。
反正再怎樣都還是要面對的,就當是為了她那可愛的錢寶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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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學長!就是她!她就是那個瘋婆子!」一拉開門,阿彌正準備打道回府時,看到了琦安的身影,于是又急急忙忙的退回到辦公室里,差點和樊捷及東方傲撞成一團。
她怎麼會在這邊?她該不會在這里上班吧?她有這麼厲害嗎?
「誰?」東方傲一掌就把阿彌給推開,他把這件事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那個穿粉紅色套裝的女人。」阿彌連看都不想看,手指胡亂比著,且抖得比中風老人還嚴重。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賞他巴掌的女人,同時也忘不了被打時的恐懼。
樊捷只瞄了一眼,就知道阿彌指的是誰了。
歐陽琦安,AN的老板之一。听說老板有兩人,且都是女性。只是令他不解的是,為何每次出來討論新人造型的都是歐陽琦安?
他對她有些印象,因為每次她來看新人的時候,公司那些女性員工就像看到什麼似的,高興得不得了。她們看到東方傲如此俊帥的老板時,也沒見她們露出這樣的燦爛笑容過。
而且每次經過會議室的時候,總是听到她們笑成一團,似乎都沒在談正事,然後不出三天,她就又會在同一個時間出現。
東方傲好奇的探頭探腦,只看到她走進會議室的背影,正面都沒看到呢,門就關起來了。
這女的是誰呀?為什麼和他的員工有說有笑的?
「她是誰?」他記得最近沒招募新人,所以不會是來面試的。
而且她一來就走進會議室,也不可能是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