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的拳頭隨即揮出,只見蕭侯獻輕松地閃過身子,他才想轉身便覺得背上一陣劇痛,疼得他狼狽地趴在大廳的門檻上。
「听好了,我是看在沃雪的面子上才對你客氣,你千萬別太放肆。」蕭侯獻緩緩地走到他身旁,想知道自個兒的力道是否拿捏得當,要是真的把他打成重傷,他就吃下完兜著走了。
「放屁!」
奔在淵突地伸腿往後掃去,見蕭侯獻跟蹌了下他連忙起身,眼看著就要往他門面落下一拳,卻見蕭侯獻的身子往後一倒、長腿一拾,便將他給踢進大廳里,還撞翻了里頭的桌椅,掃落了一桌酒菜。
「可惡……他不是秦老頭的學生嗎,怎麼會拳腳功夫?」
事在淵念念有訶,有點難看地站起身,靠著案桌,氣喘吁吁地瞪著他。
「走吧!今兒個亦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可不想將你打得教人認不出來。」蕭侯獻戲譫地笑道。
「要我走,先把人交出來!」他不服輸地咆哮。
他偏是不信邪,就不信自個兒治不了他,就不信他連一拳都打下到他!
「你可真是嘴硬哪。」
「我連骨頭都硬!」
他怒暍一聲,揮拳落空,抬腿往他腰際掃去,再次落空,尚來不及防備,一陣天旋地轉,這一回是被踢到門檻上。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
奔在淵一抬眼,見他的腳正要落下,惱怒地皺起眉頭,只恨自個兒居然疼得沒半點力氣反擊,他無奈地合上眼,豈料……
「蕭大哥!」
她尖細的聲音傳來,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已來到他的身旁,他一抬眼,便見地護在自個兒身前。
陸了!方才的聲音似乎是從外頭傳來的,難道她一開始就不在府里,那她是上哪兒去了?他正疑惑著,隨即听見蕭侯獻道——
「你回來啦?」
「蕭大哥,你怎麼可以打他?」秦沃雪尖聲罵道。
「是他先動手的。」
「就算是他先動手,你也該讓他啊!你是習武之人,而他會的只是花拳繡腿,你這樣子……真是太不公平了!」她指著他便是一頓罵。
「是。」蕭侯獻無奈地點了點頭。
秦沃雪瞅著他不算太難看的姿勢,微惱地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他是西府知院,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動手?」
「我哪里知道西府知院是什麼宮?」天曉得他最討厭的就是宮了!
可听她和蕭侯獻這樣的對話,彷若他們只是兄妹……
「是武官哪!」他怎麼打得贏!況且,他怎能莫名其妙地對蕭大哥動手?她回頭睇著蕭侯獻,明白全是辜在淵的錯,她滿臉歉疚地道︰「蕭大哥,真是對不住,這一回真是……」
「放心,所有的事都交給我吧!」蕭侯獻揮了揮手,繞過二人,逕自往大門定去。「倒是你和他,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不想再管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哪,他已深刻地體認到了。
蕭侯獻一走,大廳里只剩他和她,氣氛突地尷尬起來,誰都沒有先開口。
「你沒事吧?」她率先打破沉默,扶他坐起身。
「沒事。」
一問一答,簡單的對話,隨即又漾起了古怪的氛圍。
「你方才是跑去哪兒了?」過了半晌,他清了清喉嚨問道。
「找你。」她發過誓絕對不跟他拐彎抹角。
「哦。」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那麼,今兒個算是出了點小意外便是。
「那你現下是……跑來找我?」見他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她不禁又問︰「為什麼?」和蕭大哥動手,也是為了她?
「因為……」他抬眼正視她。「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來要回你的。」
「現下,你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了嗎?」她不禁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要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苦盡笆來?只是繞了這麼一大圈,還真是累人哪!
「我說過了,那些都不重要了。」他斂眼道,探手將她擁在懷里。
就是這種感覺,除了她之外,再也找不到能教他怦然心動的人了。
「什麼才重要呢?」她舒服地窩在他的懷里。
「未變的心意最重要。」他頓了頓,問︰「那一夜,你為什麼會跟蕭侯獻一起出現在林子里?」
「你!」她不禁拾眼怒嗔,可怒氣又立刻消了一大半。「你記不記得咱們在很久以前曾在那里埋下一個甕子?那里裝著咱們很多心里話,咱們還說,待成親後才一起將甕子挖出,瞧瞧咱們到底有沒有變,還記得嗎?」
「你說的這件事,我還記得,但……」
「還不都是因為你,老是跑進我房里,老是要摟著我睡,所以我只好逃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誰知道正巧踢著了甕子,弄傷了我的腳,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讓我看你的玉佩!」他眯起眼,直瞪著她的胸口。
「你想瞧嗎?」她突地勾唇笑問。
「咦?」
「想瞧,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她睇了睇四周,不禁苦笑。「只是,現下要怎麼辦?」誰都猜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如今,莫名其妙地把事情給搞得汴京城里人盡皆知,十足十成了汴京城百姓茶余飯後的玩笑話,這……她是不是要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大門了?
奔在淵不以為意,直睇著她一身喜服,不禁輕笑道︰「既然咱們都穿著喜服,要不要再拜一次堂,當作一切都重新開始?」
秦沃雪拾眼瞅著他,再睇著滿室狼藉,不禁尷尬地笑了笑。
「現下再拜堂似乎也有些為難,依我看……咱們直接進洞房,你覺得怎麼樣?」她湊近他,輕聲地道︰「其實……早在上一回要嫁給你時,我便想了挺多有趣的玩意兒,可惜你避我避得緊,就不知道現下你肯不肯陪我切磋琢磨?」
「你!」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這……天底下大概沒有她說不出口的話,但這又有什麼不妥?
「我這樣說……錯了嗎?」她不解地睞著他。
「何錯之有?」他突地將她打橫抱起。「你有這心思,我可是求之不得,咱們現下便進洞房吧。」
「那有什麼問題?」她呵呵笑著。
這一夜,秦府春光無限……
本書完
★〈悍婦傳〉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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