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在淵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森冷的笑,額際青筋抖顫。「你不會這麼做,那個男人也不可能這麼做,畢竟他是個官,絕對不會和一個已出閣的女子做出法理不容的勾當。」
她是故意在氣他的,他懂她、了解她,絕不會敦她三言兩語蒙騙過去。
「那你就錯了。」秦沃雪笑得很賊,見著他硬是壓下怒火的神態,她便覺得過癮。「蕭大哥是我爹的學生,我也算是我爹的學生,我爹能把我敦得這般放蕩下羈,蕭大哥的性子自然也下會跟我相差太多,況且他一點部不在乎我足下是完壁之身,只要兩情相悅……啊!」
她驚詫地抬眼瞪他,盡避他抓在雙臂上的大手今她疼得快要落下淚來,她依舊咬緊牙關不喊疼。
「不要故意說這種話氣我。」他沉聲道。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不論她對他的情感是否依舊,依她的性子,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誰說我是故意說話氣你?我說的全是事實,才不是玩笑話!」怎樣?就算被他識破了,她也不會承認……可惡,他為何能看透她的心?他真是這般懂她?倘若他真的懂她,就不該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你醉了!」他不信!不相信她可以這般絕情。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疼死她了,這個莽夫是存心要廢了她的手不成?辜在淵抿緊唇,怒瞪著她,突地一把將她拉近,不由分說地覆上她的唇,放肆吮咬著。
她驀然瞪大眼,拾起玉腿毫不客氣地往他的腿問頂,听他悶哼了聲,她再往他的腳踩了一下,非得讓他痛得毫無反抗能力。
見他無力地趴倒在地,她連忙拔腿要逃,孰知走沒兩步就教人擒住,她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抗便被一股強勁的力道轉過身子,唇瓣隨即感到刺痛的咬。
「唔……」
她蹙起眉頭,一陣刺麻感後,他的靈舌隨即竄入她的口中,彷若多年以前,他輕薄她一般。
懊死!他好下流……可更糟的是,她竟然不討厭……
老天哪,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倘若他再抓著她,說不準待會兒她便會……可她不要啊!她不想毫無掙扎地臣服於他,然而這般親密的舉止,卻是她在洞房花燭夜前便已偷偷想過好幾回的……嗚嗚,下流的到底是他還是她?
他濕熱的舌正霸氣地逗弄著她的……哎呀,她連心部快要酥了,這怎麼得了啊?
啊!他的手……好無恥啊,居然亂踫她的身子!
可、可是為何她一點都不厭惡啊?
嗚嗚……怎麼辦?倘若他再這樣胡來,而她也不再掙扎,這下子……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要……」
趁著尚有一絲理智,她努力地反抗他,可實際上她的手非但沒推開他,甚至還緊揪著他,彷若想讓他更貼近自己,意亂情迷、難以自持。
可她的低吟聲一出口,辜在淵果真停住了動作,這令她有點意外,還有-點點的……失望。
啥?他何時這麼听話了?
「夜深了,睡吧!」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床上,隨即也翻身躺下。
「喂!你躺在這兒作啥?」這是她的床耶!
「咱們是夫妻,自然要一塊兒睡。」他的聲音粗嗄,彷若正隱忍著什麼。
「可……」她原本還要說些什麼,可一想到蕭侯獻還在府里,倘若她和辜在淵分房睡,肯定會令他起疑,到時候說不準他還會找辜在淵麻煩……那情形可不是她所樂見的。
反正天氣有點涼,有個人可以抱著睡也挺不錯的……反正只是一起睡嘛,有何不可?況且,她本來就不討厭他的擁抱,要不是打一開始他就避不見面,她和他早成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愛侶……唉,為何他和她的感情會變成這樣?
倘若他可以一直抱著她、親著她,就像以往那般,豈不是挺好的?都怪他,莫名其妙地對她使什麼性子。
瞧!以往是因為他們尚未成親,所以她得花費不少工夫才能制止他更進一步,然而……現下明明已經成親了,為何他……
他真是古怪極了!
她偷偷地覷了他一眼,卻見他的額上布滿細汗、大眼緊閉、濃眉深鎖,彷若在隱忍著什麼。
「你怎麼了?」她低聲詢問。
好吧!說她對他余情未了、說她想死灰復燃都無妨,可她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痛苦而不管。
恩怨總是要分清楚嘛,是下?
況且,她至今還不知道他待她的態度怎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化……雖然她嘴上說不在意,但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兩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睡吧。」
「天候有點涼,你卻冒出一身汗……分明是身子出了問題!」秦沃雪又往他湊近了些。
「別靠過來!」她的手一觸及他的手臂,他立即出聲斥暍。
秦沃雪愣了一下,隨即氣得齜牙咧嘴。
「你以為我愛管你啊?我是怕你在我的府里出了什麼事,到時候我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我才不想惹麻煩哩,倘若你現下就走,我才不管你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居然想在這時候趕我走?」他咬牙怒問,布滿血絲的大眼直瞪著她。
好狠心的女人,難不成她將方才的事都忘了?
「不成嗎?」這是她的閨房,她想趕誰就趕誰,難不成還要先問過他要不要讓她趕?
「難道你忘了你方才將我踹得狼狽極了?」他忍不住大暍一聲。
秦沃雪一愣,吐了吐舌頭,笑得很尷尬地縮到床榻最里頭去。
對喔!她怎麼忘了……
嗯,應該挺疼的,他會冒出一身冷汗,就表示蕭大哥教她的那幾招確實好用得很……
呵呵,好用得很、好用得很……
第八章
「你不是很忙嗎?」秦沃雪沉聲問。
「還好。」辜在淵淡淡地應了句。
「可你明明告訴我你很忙的,你忙得連和我見面的時間都沒有,不是嗎?」她沒好氣地質問。
這男人的心思還真是古怪,教她愈來愈模不透。
唉成親,他就足足冷落了她個把月,待她找到他之後,他卻說他很忙……忙,既然忙得不可開交,他現下又何苦天天耗在她的輔子里?
他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
一間沒有客人上門的鋪子,有他、她還有蕭大哥……嗚嗚,因為蕭大哥在場,害她好多話都不能說,就連罵人都不能罵得盡興,處處都得替他著想,省得將他罵得狗頭淋血,蕭大哥真以為他待自己不好,對他采取什麼報復行動就不妙了。
她處處替他著想、以德報怨,他還想怎麼樣?
別以為她足真心要待他好,她實在是……嗚嗚,也對啦!畢竟她真的怕他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她何必這麼好心地替他著想?真是的,倘若她能絕情一點,不知該有多好。
「此一時、彼一時。」辜在淵沉聲道,幽黑的眸子直睞著坐在一旁賞玩古董的蕭侯獻。「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就算要待在這里陪你一整天都不是問題。」
只要那個男人待在這里一天,他就絕對不走!
一開始冷落她,是想報復她兩年來音訊全無,是想報復她眼睜睜地瞧著她爹對他使出那些卑鄙手段,然而他始終相信她,相信她並沒有如她爹所說的背叛他。
可眼前這男人的出現,教他不曾動搖的信念起了小小的變化。
「哼!一個月前還忙得讓我找不著人,現下反倒清閑得不得了?」她勾起唇角,笑得很不屑。
騙誰呀,當她是三歲娃兒嗎?
「我那時確實很忙。」
「那你何必在當時娶我?」她不禁發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