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可憐,真的好可憐。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逗逗你嘛!」宋湛耒嬉皮笑臉地窩在她的身旁,「瞧你難得的連笑都不笑,我想要逗你開心嘛!」
「不好笑。」可能拿些較有價值的東西逗她會比較有用。
銳岩總裁辦公室旁有兩間辦公室.一間是秘書室,一間是助理室,而她則渺小地殞落在助理室里,永遠擠不進只有男人存在的秘書室,而且連端茶進總裁室的資格都沒有。
她不相信自己比不上一堆男人,打死她都不相信!
嗚嗚,除非他是同志或是瞎子,不然他怎麼能夠無視于她的存在?他怎麼可以冷落她?
她的美艷可不是自個兒夸大的,而是眾所皆知的事,怎麼他偏偏對她無動于衷?可惡,既然他不是瞎子,那就一定是同志,他一定只對男人動情,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不多看她一眼,怎麼可能會讓秘書室里淨是男人?
沒有男人會不欣賞她的美,如眼前的秘書室統籌人宋湛耒三不五時就到她這兒晃晃,豈不是擺明了他對她有興趣?
對了,這才是正常男人應該有的反應,像晁央弦那樣是不正常的。
「這麼不賞臉啊?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還可以神游太虛。」宋湛耒睞著她沒有焦距的眼,俊美的臉不由得垮了,扁了扁嘴。
啐,他可是號稱銳岩第一草耶,她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沒有啊。」斂下眼,她沒有多好的心情理他,不過……「總裁什麼時候要回來啊?」
他可是機動秘書長,肯定是最接近晁央弦的人,問他絕對沒錯。
宋湛耒挑起眉,頗為玩味地斂眼瞅著她,「說來說去,原來你是把目標放在他的身上,難怪對我不理不睬。」
這下子,他可是搞懂了。
「什麼意思啊?」她心虛地垂下眼簾,假裝忙碌地整理桌上的文件,將欲分配的辦公室文件分門別類。
她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吧,應該沒有吧!
「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輕笑著,索性在她身旁坐下。
第四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打死她也不承認。
笑話,她好不容易厚著臉皮要晁央弦幫她安插個位置,要是讓他發現她接近他的目的,相信依他對女人的厭惡程度,絕對會馬上把她踢出公司,即使是姐夫替她求情也沒用。
這麼重要的時刻,她才不會出這種紕漏。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就可以了。」宋湛耒笑得很賊。
連于靜自濃密的眼睫中偷覷著他那雙美麗的眼楮,又恨恨地斂下眼佯裝忙碌。可惡,他是最接近晁央弦的人,一定是他派來的眼線,以便就近監視她。
哼,以為這麼做就可以讓她知難而退?沒那麼簡單。
「午休時間過了,難道你還不回自個兒的辦公室嗎?」
唷,他可以做壞事,她就不能嗎?公司制度又不是依每人的工作性質而有所不同,倘若是的話,她會考慮上諫。
「我待在這里等總裁回來。」他笑得魅眼都彎了。
「他去哪兒啦?」不自覺地、很難控制地,她就是管不了自己的思緒,管不了月兌口而出的蠢語將自己的心意表露無遺。
真是的,她這麼一說,豈不是自打嘴巴了?
「你想知道?」
連于靜眯起麗眸,益發厭惡起眼前這個男人。「身為總裁的助理,我當然希望知道總裁的行程,你用不著瞎猜。」
哼哼哼,別把她給瞧扁了,她可沒有這麼不濟事,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騙她上當嗎?他以為她今年幾歲?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上鉤?
「讓我香一個,我就告訴你。」他的唇勾得煞是迷人。
「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水眸突地變得冷戾,毫不客氣地看向他堆滿笑容的俊臉。說真格的,宋湛耒的條件相當好,外表好、身材好、前途看好、遠景看好,不但多金年輕,還瀟灑不羈又極具親和力。
倘若在她尚未鎖定晁央弦之前,她一定會選擇他當她的目標,盡避他花心,她也不會在意。只是她一旦鎖定目標便會勇往直前,連她自己都踩不了剎車,無法中途更換跑道,所以只好堅持到底。
「好狠。」他依舊笑著,「我是好心要陪你聊天耶,順便告訴你一些內幕消息以完成你的大業,想不到你居然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哪來的大業?」這男人是存心跟她杠上了是不是?她可不可以告他抹黑?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對了,他剛才說對了一件事,倘若多和他聊天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多知道一些有關于晁央弦的事,畢竟他們是那麼熟的哥兒們了,說不定她真的可以利用他。
「那是我誤會了?」
「那是你個人的猜想,沒有所謂的誤會不誤會。」她很認真地咬文嚼字,「只是既然總裁要回來了,你應該回自己的辦公室,待在我這里不太好吧?」
她很努力地拐彎抹角問著,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搞這種不入流的舉動,可有什麼辦法呢?
既然想要得到某些東西,總是得有些新嘗試。
「也不會有什麼不好,因為——」
「你怎麼會在這里?」
宋湛耒的話未完,助理室的門已被打開,露出晁央弦冷凜的臉。他寒戾地睇向他,再睇向連于靜。
「等你啊!」宋湛耒輕聲地道。
「那你也應該到總裁室等我才對,你待在這里做什麼?」嘖,他刻意漠視她的存在,刻意不讓她過分地靠近他,想不到他的好兄弟竟在這兒和她聯絡感情,「要不然你也該回秘書室才是吧!」
他不管她留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工作也好,為了遠景著想也罷,但是一個沒有工作實力的人,是沒有資格待在他的公司的。
而她,在三天的觀察期中沒有任何亮眼的表現,如他預料的一樣。
「總裁不在,我這個機動秘書哪里敢進總裁室?」他依舊嬉皮笑臉,「而我又不確定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待在秘書室里,一屋子的男人又讓我難受極了,我不待在這里要待在哪里?」
「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一貫冷鷙的表情依舊沾不上笑,隱晦的魅眸直看向仍著手整理文件的連于靜。
她該不會是想要誘惑湛耒吧?
「我向來公私分明的,只是你一直都沒發現而已。」
「哼,過來。」晁央弦收回視線,遠離她那一雙直視著他而絲毫不閃動的麗眸,隨即轉身走出助理室。
連于靜扁了扁嘴,正微惱他居然連看她一眼都不肯時,卻見到他的身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姐夫!」
「央弦有沒有虐待你啊?」鐘離夢淺勾著笑痕。
「走了。」晁央弦壓根兒不給他們閑聊的機會,拉著鐘離夢直往外頭的長廊走。
連帶地,宋湛耒也一並離開。
連于靜把嘴噘得更高了。
「哼!」她冷哼了一聲,斂眼直瞅著滿桌的文件,有點微惱地把文件掃落在地上,只差沒踩上兩腳泄恨。
什麼東西嘛!居然將她漠視得如此徹底。
別以為她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別以為把她打入助理室,她就不能接近他。
不讓她進總裁辦公室,連讓她泡杯咖啡借機靠近的機會也不給,別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讓她打消念頭。
她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漠視她!
***
「看來你不怎麼喜歡她。」
晁央弦方坐穩,連剛要討論的企劃案都還沒打開,便听到鐘離夢訕笑的嗓音不懷好意地殺進他的耳里。
「你曾經看過我喜歡過任何女人嗎?」他挑眉。
「沒有,我以為她會首開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