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瑁挑起眉,驀地驚艷他的絕美。
「你是誰?我可不記得在朵顏的陣營里有你這一號人物。」
「回提督大人的話,在下原本是隱居林中的方士,前些日子與大人巧遇,蒙大人盛情邀約便到陣營一歇,踫巧遇見曹軍壓境之事,在下便配制火藥幫助大人擊退曹軍,算是報答大人知遇之恩。」
他說得頭頭是道,毫無破綻可言,不禁令朵顏有點目瞪口呆。
自收兵回陣營後,她還來不及同他細問火藥之事,大哥便已帶著援軍趕到,現在他這麼說,可是恢復記憶了?
「哼,同她娘一個樣,沒有男人就過不了活。」劉啐了一口,打消了邀大鵬回成都的念頭,細瞧了他一眼又道︰「瞧你長得一點都不像男人,像個娘兒們似的,也難怪朵顏寧可躲在邊疆也不願回成都,更不肯嫁人,原來是在這兒已有了伴。」
「你!」朵顏怒目相對,才想站起身,孰知卻被大鵬拉住手。
「我說錯了嗎?哼,下女生的娘兒們都是一個樣的!」他譏諷著,環顧著四周又啐了口。「倘若這兒是由我帶領的話,想必不用藉著火藥那種玩意兒,一樣可以擊退曹軍。」
大鵬淺笑著,拾起一雙魅眸。「提督大人所言甚是,在下听提督這一番話,更覺得在下以火藥這種下三流的方法擊退曹軍乃為一大恥辱,惹得提督大人不悅,還請提督大人恕罪。」
「哈哈,說得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便赦了你的罪。」經他這麼一說,劉笑得好不開心,隨即又道︰「既然邊界已無事,那我可得回去了,這兒這麼破舊,我可真住不慣。」
「恭送大人。」
大鵬見他站起身,隨即故作誠心地低下俊臉恭送他離開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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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劉離去後,朵顏一轉身便大吼︰「大鵬,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根本不需要理他的,他是一個瘋子,更是一個廢物,除了會待在成都紙醉金迷之外,什麼都不會,你犯得著對他如此誠惶誠恐嗎?倘若他要怪罪下來,還有我頂著,你怕什麼?」
她簡直快氣炸了,派遣特使至成都求援,只消快馬四天便可抵達,倘若劉已得到情報,他早該得到消息之後便領軍前來白帝城。然而,自派遣特使到援軍到來原本只消十天光景,為何援軍卻在二十天後才抵達?
這分明是他蓄意要陷害她的,當她在沙場上奮戰不懈時,他卻故意拖延趕到白帝城的時間,如今她已徹底將曹軍驅離了,他卻在這時候趕到這兒來同她搶功,甚至數落她的不是,更譏笑使用火藥是下三流的手段!
她手沾鮮血,立下血汗之功,然他卻只會要著一張嘴皮子,這教她怎麼能心服坐在他的腿上。
「那不過是隨口胡諏的。」大鵬輕描淡寫地說道,絲毫不以為意。「倘若我不這麼同他說的話,到時候他必會追查我的身分,說不準到時候你也得受他一頓冷嘲熱諷而無以還口,那我會很心疼的。」
他怎麼舍得她再受他人的氣?更何況是那種瘋言亂語。
「你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朵顏驀地一怔,噘了噘杏色的唇瓣,有點羞赧地偷覷著他俊秀的臉龐,粉臉燒得更燙了。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像他這般對她說過這種話。爹當她不存在,兄姐們亦是視她為無物,而下人們在她的怒威逼迫之下,更是不敢理睬她,他是第一個對她這麼說的人。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倘若我要娶你為妻,不知你是允還是不允?」他向來不愛玩迂回戰術,盡避失去記憶,他依舊堅信自己喜歡她。
「嗄?」她錯愣不已。
「即使你不答應也不成了。」
他那低喃聲彷似裹上了一層惑魂的磁性,朵顏不禁睇著他,看傻了眼。
說真的,他的相貌真是俊美得無與倫比,盡避站在她身旁,他亦是綻放著屬於他的光芒,並不會因為她的存在而黯淡,連她在不知不覺中,彷似也被他俊逸的面容和溫善的口吻所懾服。
只是,他愈湊愈近,到底是想做什麼?
「朵顏,可以閉上眼嗎?」他輕輕地笑出聲音,低啞而教人心弦震蕩。「你這樣瞪著我,我真是受寵若驚。」
這可是頭一遭有女人在他面前,居然不懂得曲意奉承,甚至還瞪著大眼看他,彷似怕他把她給吞了似的。
頭一遭?那麼他以往是常常做這件事嗎?他微微挑起眉,隨即又甩去這個想法。
避他以往是什麼樣的人,橫豎他已經失去記憶了,空白的就讓他繼續空白,他的人生自這一刻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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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她羞赧地垂下臉,發覺每當在他身旁時,她總是手足無措得像年幼的她,才想要抬頭對他好好曉以大義,以便得知身為奴才該要有什麼適宜的行為舉止時,卻又听見他那惑人的笑聲。「你在笑什麼?」
她才張口,他的舌隨即霸氣地竄入她口中,恣意地糾纏著她柔女敕的丁香舌,並在她的口中勾誘著、挑逗著;盡避粗暴得宛若是掠奪的疾風暴雨,然點在她舌尖上頭的舌卻是恁地輕柔,彷似怕傷了她似的。
「朵顏,你要記住,我不是你的奴才,更不是你的敵人,你犯不著用你的身分來壓迫我,畢竟我不會傷害你,只會死心塌地地陪在你身邊,你永遠不用怕我會離開你……」他輕柔地低喃著,在每個纏綿松懈的喘息間。
「是嗎?」她只覺得四周似乎吹著疾厲的風,冷熱地吹襲著她的心,對於他所說的話,她字面上雖是懂了,卻不懂這其中的涵義。
「當然。」他的吻如細雨般輕柔地飄散著,然大手卻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解開她戎裝上頭的細繩,撫向她縴細的腰,狂然地往上攫住她豐挺的渾圓,逼得她猛得回神。
「你、你……」完了,她連句話部說不出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隨意踫觸她的身子?她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他怎麼可以隨意地輕薄她?難道他是真的想娶她為妻?
「朵顏,你不愛我親近你嗎?」
他的話彷似惡鬼挑誘般,令她不禁陷入一陣迷霧之中,傻愣得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離他遠一點。可他的懷抱好溫暖,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子對待過她,若是就此離開這個懷抱,似乎有點可惜,更何況他亦承諾了願意娶她為妻……
「嗯?」
他湊近她,醇厚的氣息也跟著侵襲她的鼻息之間,大手更是大膽地扯出她的衣袍、拉開她的衣襟,露出大片的雪脂凝膚。
「可、可是……」為什麼在這當頭,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快要羞死了!他為什麼還笑得那麼開心?
「你啊,倘若可以別再上戰場的話,就別再去了。」雖听她說過此時正處亂世,為了鞏固己方的領地,血腥殺伐是在所難免,可再怎麼說,他實在不願意見到她在沙場上揮舞著長劍。
她愈是驍勇善戰,只會愈令他膽戰心驚,而另一方面,則是令他感到窩囊;身為一個男人居然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倘若這一次不是適時地依靠火藥而化解危機的話,其後果實在不堪設想,而那可怖的情境更是他無法想像也不願意想像的畫面。
沒有人能夠保證下一次還可以如此幸運地逃過危機,他所能做的便是帶著她遠離沙場,除此之外再無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