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了,打算在這一個年代同他決一死戰!以往在二十一世紀,他們是屬于同一個企業,再怎麼對決也沒有意思,更顯現不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者,然而現下可不一樣。
在戰亂的三國之中,分別在兩個陣營的兩個人,無非是最完美的對決況態,更是可以石出雙方真正的實力。
就在這個完美的舞台上進行他們之間的戰爭吧!
他不信自己真會比他差!
「不會吧?大哥……」蜀倥茗扁著一張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竟是如此多舛。「我現在只找到你,甚至還不知道二哥人在哪里,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樣的人生……」他卻不甩他,嗚……
不要啦,不要騙他啦!
他怎ど可能會不認他?大伙兒相處二十幾年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請自重,臥龍先生。」蜀弓堇在心里打定主意,顯現在醉人的皮相上頭的是教人心寒的淡漠。「倘若臥龍先生是為了紓解情勢緊張的軍情而來,那麼恕在下不奉陪。」
言下之意是下逐客令。
蜀倥茗張大了嘴,久久合不上。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是這麼討厭我,在這種時代重逢了,你屠然也不願意認我……」他不懂,真的不懂為何他不願意認他。好歹他跟他亦有一半的血緣,犯不著待他比一個外人還不如吧。「我一直以為只有找…個人掉到這個時代來,可現下我找到你了……」他卻不認他,嗚……
「我說過,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的口吻益發森冷。
無關討厭不討厭,純粹只是不喜歡有人進入他的生活里,尤其是他的母親和式蕪,令他極度深惡痛絕。
不過,再怎麼厭惡,也絕對比不過他對倥茗的厭惡,只因他和他太過相似,相似的不只是臉,還有體型,甚至是腦袋!而每一個人總是拿著他們兩個比較,然而他卻因為年幼而佔盡了好處。
這太不公平,沒有公平的比賽模式,卻已經判出誰輸誰贏,這算什麼?算他不戰而敗嗎?
「大哥……」嗚,他真的要哭了。
「請回。」
蜀弓堇厭惡地睨了他一眼,隨即坐回案桌前,徑自埋在案桌前。
「大哥,我知道你認識我,我非常確定。」蜀倥茗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因為我看見外頭有人在煉制火藥。」
「那又如何?」他頭也不抬。
「大哥,你真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嗎?這種時代沒有人會制造火藥的。」他發出如小動物般的哀號聲。「大哥,為什麼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承認呢?」
討厭他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吧?這麼簡單的證據,如果他還看不懂的話,他可任為二十世紀末的天才了,只是,大哥應該也知道,他把事情做得太明顯了,很難讓人看不出來。
而今,他已經看出來了,為何他又不承認?
「臥龍先生,伏火術乃是出自于師門,制造火藥一事壓根兒也算不上大事,你又何須如此大驚小敝?」他淡漠地睇著他,存心無視他的存在。「倘若無事的話,還請臥龍先生回去,為了江陵和夷陵一事,我忙得很,恕難招待你。」
只要他不承認,只要他什麼都不說,他又能奈他何?
「你——」蜀倥茗不禁氣結。
「相公,我有件事……」倏地,嬌女敕的聲音傳進了正值劍拔弩張的營帳里,小喬一見到了里頭的兩個人皆神色不豫,連忙住口。「真是對不住,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蜀倥茗狠狠地瞪了蜀弓堇一眼,瞬地起身如飛地離開.不禁讓站在帳簾口的小喬傻愣得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著?」
「不干你的事。」蜀弓堇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小喬扁了扁粉色的唇,對他的漠然視若無睹,一地坐在他的身旁,一雙品亮的水眸子直睇著他。
「有事嗎?」蜀弓堇不耐地問道。
「沒事就不能待在這里嗎?」
她偏著粉臉瞅著他,明知道他不愛她太過接近他,她偏是與他杠上了。
「我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忙,能不能請你不要打擾我,哪里有洞哪里窩,不要煩我!」他不耐地吼著,語氣也跟著不好。
可惡,難道她的眼楮只是用來裝飾的嗎?一點都沒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夠冷了嗎?難道就不能給他一點獨處的時問,讓他可以好好地消化剛得到的最新情報?
難不成真要逼得他發火,她才會好受一點?
「發生什麼事了嗎?」瞧他動怒了,她不禁有點訝異。
敝了,是天塌下來了,還是江水淹沒大地了?她從沒見過他動怒的模樣,沒想到他亦是個有脾氣的人……也對,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她原來的夫君,當然性子會有所不同。
不過,說他不是,她卻又找不到可以證明他不是的證據,畢竟他在戰場上的運籌帷幄,就跟她相公一模一樣,不管是哪一方面,他幾乎是和他一樣的,可直覺上,她卻覺得他有所不同。
「我好得很,只是想要安靜一下。」他猛地拍了下案桌,神色妖詭得教人不寒而栗。
「是因為方才那個人?」她挑高秀眉,儼若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里。「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劉玄德麾下的臥龍,是不?我在很久以前曾經遠遠地見過他一次,不過湊近一看,倒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地俊美。」而且感覺上和他有幾分相似。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她身旁的這個他。
「你欣賞他?」蜀弓堇驀地冷聲問道。
「呃?你在胡說什麼?」她側首瞪視著他,不解他怎會突地冒出這句話。「難道我不能欣賞他的足智多謀嗎?況且子敬也說過了,這會兒能夠擊潰曹軍,臥龍功不可沒。」
真是怪了,難不成她這麼說也不成?該不會他是把她當成是他的妻子看待?哼.他不過是個冒充的左督軍罷了。
「你現下是想要逃離我的身邊,好投進他的懷抱里嗎?」他眯起妖詭的黑眸,猿臂一探,隨即把她拽進懷里,猝不及防地將她
「住手!」
小喬仿若是驚弓之鳥,瞪大了向來慵懶柔媚的水眸子.縴細的雙臂不斷地推拒著蜀弓堇,心口狂跳得像是怏要蹦出體外似的。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突地接近她?
血液仿佛在剎那問逆流,快速地沖向她的腦門,燒紅了她粉女敕的臉龐,身子更因為他肆無忌憚的接觸而忘我狂顫。
「身為我妻子的你,到底有什麼權利要我停止?」他惱怒地暴喝。
既然她是他的妻子,他便不允許她在他的面前提起倥茗的事!
懊死,她拂逆他的作法和心澄一模一樣,只懂得違抗他,只懂得譏諷他,然後在他的面前把倥茗捧得高高的;而相對之下,他反倒成了個一無是處的廢人一般。
他所做的努力沒有人看得見,他們看見的全都是倥茗那個愣小子的豐功偉業,而他到底是什麼?他算是什麼?
他決定了,這里不過是他的世界、他的夢,即使要顛覆這個時代,他也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個時代里只有一位天才。
「你這個混帳,你根本不是我的夫君,你憑什麼踫我!」小喬羞惱地吼著。
可惡,即使是她的夫君,也未曾這樣子對待過她,他怎麼能踫她?
他、他、他……他的手怎麼可以放在那種地方,怎麼可以胡亂的踫觸她?
「倘若我不是你的夫君,誰該是你的夫君?」他不禁冷笑了一聲,迷人的唇勾起邪氣的笑,輕拂過她粉女敕的頰。「小喬,咱們都已經結縭十年了,難道你壓根兒還不能適應這般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