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隨即一暗,緊接著倒在他有力的臂膀上。
雖說她是昏了,但是一想到抱著她的人便是自個兒的偶像,便感動得快要淌出淚水。嗚嗚,感動哪……
尉庭摩瞧見懷中的鐘離梵笑著昏厥過去,一時也哭笑不得。
"她是誰啊?"被冷落的女子問道。
"不知道。"他也很想知道她是誰,不過看來她是沒辦法回答他,那麼他應該要怎麼處理呢?
尉庭摩抬眼睞著角落的電梯,想起樓上的套房,看來唯有此道可行了。
只是,他的運氣真差,先是遇上將嫁作人婦的林蕙,而後又遇到一個酒鬼……
第三章
"很難受嗎?要不要喝一點水?"
尉庭摩好不容易避開眾人的目光把鐘離梵帶到飯店樓上的套房休息,孰知才把她放在床上打算離開之際,她卻突地清醒地坐起身,讓他只好停下腳步,順手為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尚有些恍惚的她。
"你……"她傻氣地抬眼睞著他,有點當機的腦袋開始進入復原程式,方才所發生的畫面也慢慢地清晰起來。
是他耶,真的是他耶!
不是酒精所產生的幻覺,更不是因睡眠不足導致的恍惚,是他,是真實的他,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怎麼能就這樣睡著呢?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至少也要制造一點回憶……獻身?
這個念頭第二次蹦到她的腦海里,不禁令她有點錯愕,甚至有點意外自己的大膽。可她早就成年了,她有自主權,況且他是第一個不會讓她厭惡畏懼的陌生男人,他有可能是她空前絕後的偶像,倘若她其是那麼想獻身的話……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她不知道要怎麼獻身?
或許是太瘋狂,或許是因為他是頭一個可以撼動她心弦的人,但也有可能是因為讓人麻痹的酒精在作祟。
"還沒清醒嗎?"尉庭摩淡下眼。"喝杯水睡一下吧,明天才會好受一點。"
不管是不是還有要事要辦,他是絕對不可能去沾惹像她這種崇拜者的麻煩,為她訂下這房間已經是他對自個兒的崇拜者服務的極限。
"我……"
他要走了嗎?可是這種機會是不會再有的。
她應該要怎麼做呢?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以前待在美國的時候,她就應該好好見習一下,不該一見到男人便往外逃。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了。"他淡笑著,打算起身。
"你不要走!"
鐘離梵連忙把手中的茶杯擱到一旁去,一把抱上他寬闊的背,感覺心都快要竄出體外,隨著不規則的呼吸鼓噪不安。
她真的這麼做了。
一旦抱住他,她就沒有後路可走。
"你……"他暗嘆一聲。他不想踫這種女孩子,就是因為她們最容易沉迷在幻想的愛情世界之中,然後再任意地把他的人生套進她恣意捏造的人生里,及不顧他人意願的理想國度中。
他有一種被強迫的不滿,更不認為自己必須像制造歡愉的機器人,任人索討。
"我、我……"灼熱的火焰燒上了她向來冰冷的面龐。
然後、然後呢?接下來她要怎麼做?
"放開我吧,你喝醉了。"
唉,早知道會惹上這種麻煩,他就不應該到這宴會來,非但沒讓他見到鐘離楚,反倒遇上了這個大麻煩。
"我沒有醉、我沒有醉!"她大聲反駁著,卻登時發覺自己這般的應對,正像是個無理取鬧的醉婦。天,難道在他的面前她只能有如此丟臉的表現嗎?可是除了這麼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以往在美國時,萊麗總是眼她說,要誘惑男人只需用身體挑逗便成,可是要怎麼挑逗?要她月兌衣服嗎?太亮了,這樣子很丟臉。
"你醉了,睡吧!"
僅剩的耐性完全被她用罄,他突地抓下她猶如八爪章魚般的雙手,回身睞著她,惑魂的俊臉上頭已不復客套的笑。
"我沒有醉,我……"
他一定覺得她很不要臉吧!
但那又如何?要一個美麗的回憶有這麼難嗎?
鐘離梵突地推倒他,整個人趴伏在他迥拔的身軀上,低胞的鹿皮上衣包裹不住呼之欲出的酥胸,而跨坐在他身上的雙腿更是將裙擺往上掀起,露出線條誘人的體態。
她靦腆而生澀的拉扯著他的領帶,向來無懼天地的俏臉霎時如霞彩般教人迷醉,絕美的身段甚至戰栗不已。
尉庭摩輕挑起倔傲的眉,冷冽的魅眸里寒徹如雪。
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簡直是愚不可及,真不知道她的腦袋里到底是在想什麼,不過若真只是玩玩的話,他倒是可以奉陪,反正夜晚漫長,他有大把的時間跟她耗,不過別奢望他溫柔以待。
他驀地將她反壓在床上,狂肆地吻上她柔女敕的唇瓣,野烈地竄進她羞澀的口中,逗誘著不知所措的舌尖,似火如焰,狂妄而霸道。
"嗚……"
她瞪大眼,突覺在體內漫游的酒精仿佛已順著血液逆沖至她心頭,令她有點暈眩、有點惶恐、有點駭懼,卻還有更多想要擁住他的勇氣。
身體仿佛是飄離地面的,她只想要緊緊地擁住他,渴求他的體溫。
尉庭摩輕喘著,攝人的魅眸里深蘊著一抹淡然的。
真是笨女人,居然可以崇拜偶像到獻上自己,根本毫無節操可言,然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他不是聖人,自然不可能坐懷不亂,況且是她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倘若不接受她,豈不是讓她更難堪?
他驀地結束交纏的熱吻,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扯開她低胸的上衣,狂妄地扯掉幾乎裹不住酥胸的內衣。
"啊——"
迸怪的涼意襲上心頭,鐘離梵不禁驚喊出聲。
天,他在做什麼?為什麼突然扯掉她的衣服,這樣子……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尉庭摩低沉的嗓音不再惑人,反倒是帶有冰冷的嘲諷。
"不是,我……"
酒精在她的體內發酵,甚至阻礙她正常的邏輯思考,截斷她向來暢通無阻的思緒,甚至讓她無法正常的表達她的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她要的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想像和現實好像存在相當大的距離,令她感到矛盾不己!然而卻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一切。
"不是什麼?在飯店的套房里要求一個男人別走,為的不就是嗎?"他曬笑道,連向來掛在臉上客套的笑容都嫌累贅。
"我……"
不等她回應,他隨即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吻上她豐脂玉般雪白的酥胸,挑誘逗引著如花瓣般酥女敕的蓓蕾。
"不要——"
※※※
鐘離梵猛地用雙腿把尉庭摩踢開,存在于體內的空手道之血瞬間沸騰起來。
把他踢開離自己有一小段距離之後,她隨即快速地坐起,七手八腳地把身上的衣服拉好,傲氣十足的水眸泛上一層薄霧。
她不喜歡這樣。雖說她想要獻身,但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下,只會讓她覺得罪惡甚至是恐懼。喜歡歸喜歡,她仍無法把他當成戀人。
自十年前的綁架案件以來,除了家族內的男人,他是唯一一個讓她想要靠近的,可這份想望單純只是崇拜,因為他的專業和才華今她深深著迷,因為他的魅力十足讓她驚嘆。
他只是她的偶像罷了,不是她所喜歡的人,不是嗎?
"既然不願意的話,打一開始就不該留我。"尉庭摩低嘆了一聲,仍有點慶幸她還不至于笨到獻身示愛的地步。"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夠立刻安全無誤地踩下煞車的,如果不想被強暴的話,記得別再玩這種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