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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男公關 第6頁

作者︰丹菁

「好了不起的借口。」他挑眉輕蔑地笑著。「我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者能擁有這麼善辯的口才,能夠顛倒是非、斷章取義地污蔑事實。」

不是他自夸,自他呱呱落地之後,他的身邊從不乏媒體的跟蹤。而他的家會落至今天的地步,他的人生會變得如此忙碌!那些自命清高的媒體必須負上相當的責任。

「你在胡說什麼?」她氣怒難忍,全身不斷地繃緊想掙月兌,沒想到卻被擒得更緊。

「你這麼想要誘惑我嗎?」他低問。

他倏地將她的雙手箝制于頭頂上,有力的腿強勢地扳開她緊閉的雙腿,另一只大手隨即霸氣地褪下她貼身的底褲。

「啊——」她拔尖喊著,心惶意駭地顫悸著。

「我嚇著你了嗎?」

「不要!」她無力地申吟著。

懊死!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他是個惡魔,是個人渣,他以為他餃著金湯匙出生,以為他少年得志,便可以恣意妄為了嗎?

「你是在求我嗎?」他仍是低笑著,帶點蓄意的傷害。

「你……」憤恨的抗拒化為羞人的呢喃,令她不禁噤口,卻遇抑不了陣陣噬骨的酥麻電流竄遍全身,壓制不了原始的欲念。

她明明是被害人,為什麼竟會覺得酥癢難耐,還有著羞人的?

「是受不住原始本能的呼喚了嗎?」

裴令慊低低笑著;望著她漲紅的小臉、無措地掙扎,他有一絲的罪惡與憐惜,然而卻在剎那間被深沉的所吞噬。

徐姿瑩皺擰了眉頭,一雙縴白的小手緊握成拳,任由指甲刺痛地扎入手心,沉痛地印下數個指甲印,卻仍是倔強地緊咬住牙,閉上雙眼不願看他狂肆的俊臉。

「我弄疼你了?」他粗嘎地問著,明白她仍是純潔之身。原想更溫柔點待她,但是過于濕滑包圍,拉扯著他殘存的理智,令他沉浸在銷魂的里。

徐姿瑩扁著唇,任由淚水自緊閉的眼角淌下,硬是不吭一聲。

她不會原諒他的,只要她有機會抓到他任何把柄的話,她一定要毀掉他,毀掉他這個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

第四章

裴令慊坐起身子,斂下有點愧疚的黑曜眸子,瞅著身旁背對著他的白女敕胴體,頗為自責地閉上眼眸,縱有萬萬千千語,卻只能無奈地鎖在心底。

到底是怎麼搞的?不過是想要嚇嚇她罷了,怎麼會玩呀玩的玩成了這副德行,要他怎麼面對她?不過,她也真是倔強,居然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啜泣,惹得他心都亂了、煩了。

她和他身旁的女人不同,壓根兒不懂怎麼服侍他,反倒是一味地抗拒,用淚水扎痛了他,仿如是一根銳刺,盡避他閉上眼假裝不在意,也否認不了那微微酸楚的滋味。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真是個令人生厭的麻煩事。

緩緩地睜開如寒星般的眼眸,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自床頭上抓起煙,才想要點燃,卻又轉頭問著枕邊人。

「你介意我抽根煙嗎?」或許是想要松緩緊繃的氛圍吧。

徐姿瑩略回過身,睇著一雙清澧的水眸,冷凜地瞪視著他企圖粉飾太平的可惡嘴臉。

「不過是上了床罷了,你用不著這樣瞪我吧!」他有點無奈。

這個世界有許多珍惜自己的女人,相對的,把自己當成利器使用的女人也大有人在。他向來瞧不起把自己當成武器使用的女人,而她不是,正因如此,對她……他有一份難喻的愧疚感。

他是無心的,然而有的時候無心之過卻比蓄意之過還要來得傷人。

「什麼叫作上床而已?」徐姿瑩猛地坐起身,瀲灩的水眸里有鮮紅的指控。「我可以告你強暴的,你知不知道?」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初體驗會是多麼羅曼蒂克、詩情畫意,但是她倒也沒料到竟會是恁地不堪,全然是被箝制的壓迫,是暴力、是罪愆。可是最氣的還是自己,是她自己天真地以為,她可以以假冒的身份抵制他的惡行,卻沒想到他早已將她的底細模清,甚至將她玩弄于股掌間,而她竟還以為自己可以瞞過他。

傻,真是傻透了!

「你想告就告吧。」他點上煙,狀似不在意。「我會盡我所能地補償你。」

如果這樣子可以消除她的一點怒氣的話,他倒是可以寬宏大量地任她予取予求。反正她是一個孤兒,她要的東西,他大略也可以猜到,只要他能幫得上忙的,他不在意她會向他索求多少的遮羞費。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難以置信他竟會用這種方式彌補她?「你以為你這樣傷害我,只要用錢就可以打發我嗎?」

有錢了不起?身處在富豪之家就了不起?難道他真以為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東西嗎?他以為有錢有勢,便可以胡作非為、一意孤行?錢買不到的東西太多,就像她擁有再多的錢也填補不了她內心的空虛,擁有再多的錢也追不回遺棄她的親人!

她不要他的錢,她要讓他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不然你打算如何?」他有點詫異她的貪婪。

她的本性是這樣子的嗎?裴令慊微蹙起眉,睇著她咄咄逼人的神色,心中頓生不滿,有點不悅自己瞧錯人了。

女人倘若要的不是錢,那便是身份地位,然而這一點卻是他無法答應的。

「我要住在這里,我要跟著你,直到找到你的所有丑聞為止。」她怒氣沖天地說,緊握著縴白的小手。

他三番兩次挑釁媒體的公信力,干擾媒體的自主權,她要讓他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以權勢壓迫媒體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得過社會的制裁,連他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待在我的身邊?」他挑起眉不解地問。

若她認為他是強暴她的話,她應該避他唯恐不及才對,怎麼會想要待在他的身邊,日夜心驚膽跳地防著他逼近的魔掌?

想要得到他的內幕消息不簡單,想要在他尚未發現之前發表新聞,更是難上加難,如果她有興趣這麼做的話,他倒也不反對,就當作是他的彌補吧!他絕不會過分干涉她的行為。

「但是你不能隨意踫我的身體!」她倏地補上一句。

裴令慊好笑地睇著她,俊美的臉上噙著憐惜的笑︰她是太單純,還是太天真?獨自一人住在他的家中,這……

「那要是你答應的話,我就可以隨意地踫你了?」

「你不要胡說,我……」她拔尖地喊著,慌亂地掩飾她的羞赧。

裴令慊低笑著,猛地興起戲弄她的心情,狂然地將驚慌失措的她抱起,直往浴室走去。

「你要做什麼?」她尖叫著,卻不敢過度掙扎,免得身上覆蓋著的被子滑落。

「既然達成了共識,就讓我們來洗洗鴛鴦浴。」看著她漲紅羞憤的俏臉,他不禁仰天大笑。

「你?」

什麼共識?她和他有什麼共識?

???

他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徐姿瑩斜眼瞟著裴令慊,見他聚精會神地辦公,實在不懂他帶她到SM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盡避他不承認,她仍堅信他是某個公司的負責人,要不然她不可能對他有印象;他的一生是養尊處優,而她的童年則是餐風露宿,是極為可怕的對比。也莫怪她對他總是有點輕蔑,她瞧不起像他這種沒吃過半點苦的人,瞧不起像他這樣濫用權勢的人。

可是他又不完全是她想像中的那種人。

他會煮三餐、會整理家務,如果她之前不知道他曾接二連三地阻擾新聞的公正度,或許她會以為他是一個新好男人,不但多金溫柔,又懂得如何照顧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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