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近我的身子,再修煉個幾百年吧!」他牽動迷人的唇角,露出嗜血的笑,不再玩弄他們,突地飛近他們的身,右手一探,五指深深地探入持國天的心窩里,唇角漾著邪魅的笑。「疼嗎?這樣子會疼嗎?」
「你到底是誰?」持國天瞪大暴怒的眼眸,難以相信自個兒會敗在他的手中,且敗得淒慘,沒有一絲反擊能力。
「像你這種沒有生命的借體式神,是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的。」他仍是笑著,如暗冥魔魅,微露的唇齒之間,可以見到他剔亮的撩牙。
***
「我不是魔,我不是魔……」
源拓朝飄浮在半空中,微蹙起眉,望著身下正申吟不斷的十方籬,一顆心沒來由的被揪得死緊。
她……做惡夢了嗎?
他斂下邪魅的眼瞳,直視著她沁著細汗的額際,听著她無助的呼喚,雪白的肌膚透著淡紅色,像正在掙扎著什麼,令他不自覺地探出大手拂過她汗涔的額際,將她烏如檀木的秀發撥至耳後,卻又驀地一驚——
他在做什麼!?他應該是來讓她成為他的俘虜的,怎會在一剎那之間,被她布滿痛楚的玉顏所迷惑?
魔有什麼不好?他們擁有恆長的生命,離群索居的生活,不參與人類的歷史,僅是向人類索討一些微不足道的血;除此以外,他們可沒做過什麼逆天摧神之事,為何她卻不願意成為他的伙伴?靈光突地閃過他的腦際——難道是因為這一世的她擁有魔的血統,所以她才會仇恨魔物。
「是這樣子的嗎?」他輕聲說道,隱晦的眼眸含情脈脈。
「啊……」
正思忖著的源拓朝,驀地感受到身後一名女子的尖叫聲,眼眸瞬地盯住她,那位巡視的女房立即噤聲,身子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來吧,用不著怕我。」他輕柔地喃著,麻栗的嗓音誘導著她。
而女房盡避睜大了杏眸,心里悚懼無助,但身子仍是無法控制的欺近他。
「再靠近我一點,我不會傷害你的……」
待女房坐在他的雙腿上時,他的雙手輕柔地拉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頸子,冰冷的唇襲向滑膩的頸項,濕熱的舌舌忝逗著,酥麻的滋味令女房嬌羞卻又不知所措地閉上眼瞳。而他則勾著笑,驀地露出青凜的獠牙,刺向她的頸子。
只見女房因刺痛驀地睜開眼眸,卻不知該如何作態,只能傻傻地任由他予取予求,感覺身子愈來愈軟,像是要失去知覺……
「你在做什麼!?」
十方籬在睡夢中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古怪的嘈雜聲令她自睡夢中醒過來,卻讓她見到眼前詭異的情景。
他……他在吸人血嗎?
他怎麼會在這里!為何他進入她的結界之內,她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她還特地召喚了四方守護神,他怎麼可能進得來?
源拓朝驀地將昏厥的女房推到一邊去,轉過魔魅的俊臉,濕稠的血液自他的唇角滑落,令十方籬莫名戰栗著。
「你看不出來我在做什麼嗎?」他低笑著,緩緩地移動健壯的身軀,到她半躺著的身軀上頭。「我只是肚子餓了。」
早在紫宸殿內,他便已知道她確實是見到他了,她早已猜到他的身份,遂在皇宮內設下結界,甚至在這里鋪下雙層結界;既然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那讓她見到他的真面目又何妨?
況且,她還是他的新娘,是永遠無法逃離他的禁贊。
「你殺了她!?」
「不,我只是向她借了一點血。」他張狂地笑著,放肆而邪魅。
「你怎麼進到這里來的?你……」
她睜大水眸,眼中閃耀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魔物,卻沒料到他竟能夠無聲無息地闖入內殿。
「你是說這個嗎?」他低笑著,邪魅而張狂。他自懷中取出幾張四方紙遞到她的面前,幽黯無光的眼瞳閃過一絲狡獪,閃爍著戲謔的意味。
想跟他斗?她可能還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十方籬望著支離破碎的四方紙,心頭不斷地戰栗著,難以言喻的悚懼無以遏抑地竄動著;他的氣息近到可以吹拂到她的臉上,詭魅的魔力毫無保留地震蕩到她的心間。
她怕的不是他身上的魔性,而是他的眼神,那雙孤絕輕狂的眼瞳,令她不住地心顫,不只是悚懼,還有更深一層的情懷驛動。
「愛倫……」
他的大手輕撫她沁著細汗的小臉,冰冷的唇緩緩地落在她的粉頰上,濕熱的舌霸氣地舌忝吻她頸間的汗水,放肆地沿著她的胸口往下滑,忘我的扯開她的衣襟,在她酥軟的椒乳上造次。
「你在做什麼?我不是愛倫!」感覺到他濕熱的舌舌忝吻著她不曾讓人見過的胸部,她嬌羞地以雙手抵在胸前,不讓他過分放肆。
他到底是想對她如何?是想殺她,還是想羞辱她?他一定知道她是蓄意要對付他的,如此一來,他還會放過她嗎!
不行,她不能這樣任他子取予求!
她使盡全力想將他推離,卻見他文風不動地壓住她,甚至狂妄地扯開她腰間的系帶。
「你想反抗我嗎?愛倫?」他低笑著,幽黑黯淡的眼眸里噙著冷冽的光芒,像是惱怒,又像是寒心。
她只會抗拒他嗎?她的下一世,便是這樣子抗拒他的,想不到就連她的這一世,她也要抗拒!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老天讓他在虛無縹緲的時空里尋到她的靈魂,便是注定兩人未完的情緣得在這一世做個了結。
「我不是愛倫,你認錯人了!」她的小手緊揪住衣擺下方。
「對,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不過是個容器,既然你這一世的名字喚作十方籬,那麼,我便喚你一聲籬兒好了。」他的舌直往她的胸口探,來到椒乳中央的溝道,舌忝吻著屬于她的甜蜜。
她是一個幸運的人,不論是下一世或是這一世,她都擁有美麗的皮相與姣美的身段,但是不變的,仍是她聖潔的靈魂,盡避她的身上沾滿妖氣,仍無損她完美的靈魂。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十方籬一頭霧水地喊著,粉白的小臉上是一片惑人的霞彩。「我不準你踫我。」
「你不準?!」他低笑著,突地抬起妖詭的眼瞳。「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更沒有抗拒我的權利,只因陛下已將你許配給我了,不是嗎?我是你的夫君,而你是我的妻子,你必須為我張開你的雙腿,讓我埋入你的身體深處,用你的身體來滿足我,用你的身體愉悅我……」
「我不嫁給你,陛下之所以要我嫁給你,只是要我殺了你,你應該知道的!」十方籬急急地解釋。不應該是這樣子的,這和陛下說的不一樣;嫁給他不過是一種障眼法,兩人之間的相處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是個陰陽師,而他應該是要由她收服的魔物,他們兩人之間不該有著這以外的關系。「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幫你制造絕佳的機會,讓你天天貼附在我的身上,好讓你隨時有機會下手;難道這天大的好機會,你還不懂得把握?」他的雙手驀地扳開她的雙腿,讓他的身子接近她。
「你這個該死的魔物!」
十方籬難得惱怒地瞪視著他,一雙惑魂的眼瞳燃著怒焰,心中有一股魔性在噬咬著她原本純然的心靈,像是要沖破她的胸口似的,一擊比一擊強烈,身子不斷地打顫。
不,她不能動怒,她絕對不能動怒,倘若動了怒,怕待會兒她會變成一個連她自個兒也不認識的人,不,是魔!她會全然被心中的魔所吞噬,現下的她便會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