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背離他在先,那麼便不能怪他的無情!
「琳瑯不作此想。」玉琳瑯依舊噙著淺笑,盡避她的心已經亂成一團,早已經悚懼得無以負載,她也不願意再顯露出自己的脆弱。
「哦?」
朱胤征冷冷地笑著,松開揪緊她發絲的大手,溫熱地貼上她毫無防備的唇,濕稠的舌帶點佔有、懲罰,狠狠地攫奪她的甜蜜。
玉琳瑯完全沒有掙扎,只是緊閉上眼,等待痛苦離去。
朱胤征微眯起陰騖的冷晦眸子,不悅地瞪向全身緊繃著的玉琳瑯,大手狂亂地扯裂她身上的衣物,隨而褪去自個兒身上繁瑣的衣裳,將已怒挺的,抵靠近她。
「王爺……」異樣的觸覺,令玉琳瑯想起昨夜的痛楚,身子不由自覺地瑟縮,發白的唇瓣也輕輕地低吟。
「如何?要本王溫柔一點?」
朱胤征勾起薄唇邪佞地笑,似乎極滿意她的投降。
「不——請王爺別太折磨琳瑯,琳瑯的身子尚未復元……」她的嗓音明顯的顫抖。
已經說好不再為他的強權而懼怕,但是事到臨頭,總是令她感到一股無以拂去的恐懼,緊緊地將她罩住,盡避她死命地抵抗排拒,仍舊無情地將她全身緊緊包裹。
「怕疼?」朱胤征伸起長指舌忝了舌忝,隨即探進她腫脹干澀的花口旁,觸及一片傷口似的擦傷。
他感覺有異,遂低子,抬起她毫無隱蔽的,觀看著里頭早已是紅腫得今人觸目驚心,立時感到些微的歉疚,隨即又將之拋至腦後;那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
但是……
「疼嗎?」望著玉琳瑯緊蹙眉頭,倔強與自傲全然消失時,卻令他無來由的覺得心被狠狠地揪緊。
莫名的,他對她感到一份心疼;他不是有意傷她的。
服侍他的女人都知道,他向來是寵幸女人的,不曾如此粗暴地傷害過任何一個女人。
「不疼……」玉琳瑯嬌顏上染上一片紅暈,偷偷地微眯起眸子,才發現自個兒的樣子有多羞人。「放開我,王爺,請放開我!」
明知自己的模樣有多羞人,說什麼她也不能讓他再這樣繼續下去;玉琳瑯不斷地扭動著身子,想要逃月兌他鉗制于她上的禁錮。
「乖一點!」朱胤征猛地低吼一聲;她有什麼好掙扎的?痛苦壓抑的人可是他,她又懂得什麼?就算是害羞,也該有點分寸。「本王在替你看傷口,你可別不知好歹!」
「不用了,我……」這些話,玉琳瑯哪听得入耳,她只巴不得能夠趕緊月兌離他的鉗制罷了。
在他的面前,不管是怎樣的虛偽,都會被他看穿,而表現出一個最原始的她,一個會羞、會懼、會哭的玉琳瑯。
「王爺……」
天,這一切,都和她的計劃出了岔,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玉琳瑯半掩著迷蒙的水眸,無神地探向他俊美的側臉,才發現自己的羞赧,幾欲令她死去。
「還是疼嗎?」朱胤征蹙緊濃眉,望著她一臉的痛不欲生,誤以為她的神態是因為的疼楚。
「王爺為什麼要這樣待我?」玉琳瑯吶吶地問道。
她壓根兒不明白這是他的柔情,只把這一切當成是他的羞辱,而她卻恬不知恥地迎合他的挑逗。
「什麼意思?」
「整個杏林別業里,還有許多供王爺寵幸的女人,王爺為何偏偏獨要一個玉琳瑯?」玉琳瑯問,俏臉不自覺地回復平常的面無表情。
「你的意思是說……」朱胤征解析著她話中的意思,俊臉益發冷峻邪騖。「本王不該寵幸你!?」
她不要他的寵幸,她不屑他的寵幸!
「是的。」這樣令她羞愧欲死的寵幸,她一點都不需要;現下能做的,便是激怒他,換回自個兒的自由。
朱胤征冷冷地笑著,眼瞳中迸出令人生畏的陰騖目光。「好,本王以後不會再寵幸你了,你現下立即滾出怒濤苑!」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此不知好歹,居然對他的柔情嗤之以鼻!
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給她留顏面,不需要給她太多的寵愛,他要她孤獨地守著凝杏閣!
玉琳瑯斜睨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似她意料中的事;她緩緩地坐起身,正欲穿上衣裳時,卻發現朱胤征手臂上有著怪異的凸疤,橫陳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感覺有點古怪。
「王爺,您的手臂……」
玉琳瑯指著他的手臂,話還沒有說完,便讓朱胤征突來的怒氣嚇著。
「滾!賓!別讓本王再瞧見你,立即滾出怒濤苑,否則本王會立刻殺了你!」他突地怒不可遏地暴吼著。
朱胤征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冰涼的地上,雙瞳像是冷厲的鬼魅般,爬滿噬人的紅絲,令人驚懼;他並不只是出言恐嚇罷了,他當真拿下床柱旁的佩劍,閃亮地抽出泛著銀光的長劍。
「王爺……」
玉琳瑯不解他突來的狂亂舉止,只能驚愕地睜大雙眸,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儼然不感到冷。
「滾!別再讓本王說一次!」
朱胤征的雙眸噙著詭邪的眸光,握著手中的長劍陰狠地擲出,劃過玉琳瑯的臉龐落在她的身邊。
玉琳瑯簡直無法置信!登時心中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悲正慢慢地流瀉出,侵襲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幾欲站不起身。
這是為什麼?她沒有感到應該會有的悚懼,反倒是感受到無以復加的酸楚佔滿她的心扉令她酸痛得幾欲滑下淚……
在朱胤征再動怒之前,玉琳瑯已經著好裝,帶著一顆被傷害的心,快速地離開這令她感到心碎的地方。
若說她驚詫于朱胤征的陰晴莫測,倒不如說她更是詫異自己模不清的心思,為何會為他感到無以遏止的淒惻?
???
月余後——
「唉呀,玉姑娘的手可真是巧,瞧這盤酥油泡螺,放入口中,如甘露沁心,入口即化,不但外皮酥脆,就連里頭還包里著甘露樣的汁水。」掌廚房的大嬸吃得笑呵呵的。
連同身旁幾位在廚房做事的一群廚娘,全都被大嬸的贊賞聲給吸引過來,莫不為那撲鼻的香氣傾倒。
「大嬸,是你不嫌棄琳瑯的手拙。」瞧她們吃得這麼開心,玉琳瑯也笑逐顏開,不復一個月前剛來廚房里的模樣。那副……猶如心死失神的模樣。
「不,怎會手拙?大嬸我看得事可多著,吃過的極品自然不少,但是,還是不及這盤酥油泡螺。」她說的話像是肺腑之言,壓根兒不像是客套話。
「大嬸,你再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玉琳瑯滿足地笑著,縴縴玉指拉著正在狼吞虎咽的夏雨。
夏雨皺了皺眉頭,牙一咬,退到玉琳瑯的身後。
「不過,玉姑娘還真是特別,大嬸我在這杏林別業這麼久了,整個浸杏苑里的姑娘全都不曾來過這油膩的廚房,你怎會想到這里來?」這也是一直令她搞不懂的地方。
浸杏苑的姑娘全都負責侍候王爺,每一個莫不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引起王爺的垂愛,又有誰會連續一個月,三天兩頭往廚房走?
懊不會是因為不得王爺的寵愛?
但是就算不得王爺的青睞,也不曾見過有失寵的姑娘往這廚房走,這玉姑娘真是與眾不同。
「大嬸,你說這話,會不會太失禮了?」夏雨心有不服地站在玉琳瑯的身前,想為自個兒的主子出氣。
這些人真是太不知節制,吃了小姐煮的食物,居然還同主子問這些問題,真是太過分了!
「夏雨。」玉琳瑯倏地輕喝,一雙美眸直瞅著她。
夏雨只能滿月復委屈地站到一旁去。
小姐那一夜自怒濤苑回來時,衣裳全破了,身上還有一堆瘀青,臉上也淌著血,簡直把她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