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緗縹微啟朱唇,忍受著他挑起的欲火。
她只是想要了解情況,他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她?
皇阿瑪不說、郡璐不說,這要她從哪里猜起這一段古怪的仇恨是自何滋長?
「住口!」郡璐不願多說,溫熱的唇隨即覆上,大手狂肆地掐捏著她柔軟的酥胸,夾緊她早挺立的粉色蓓蕾。
「王爺……」緗縹的雙腿被郡璐無情地分開,她只能蠕動身子,羞澀地夾緊雙腿,想要除去這無法言喻的羞怯,沒想到反而更夾緊郡璐的身體。
「你可以喚本王郡璐。」他粗嗄的醇厚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胸上,將身子壓在她的上方,單手解去腰間的束縛,感受她輕顫的痙攣。
「郡璐……」猛地,巨大物體充滿她的,扯痛她的舊傷,卻又在他刻意放慢速度的抽送下,激起使人沉淪的波濤洶涌,幾欲令她昏厥,而她只能無助地攀緊郡璐結實的身子。
「你必須只能看著我、站在我的身後,不準你的眼看向別人,更不準你否決我說的話!」郡璐將她整個身子緊緊摟住,好讓她能夠攀附在他直挺的身子上,將灼熱的火源更加推進她的體內。
莫名的渴望令他如殘暴的野獸,瘋狂而悍戾地幾乎將她揉入他的身體里,不斷地埋入她的身體深處。
他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郡璐在今晚下了決心。
秋季狩獵已到尾聲,最晚明兒個的夜里,他勢必拿下弘歷的頭!
第八章
就著暗沉的月光,矯捷的身軀翻落在暗靜的宮頂上,一雙冷驚肅殺的利眸往下一瞥,便輕輕地滑子,落在翠宮前的園子里。
來人一身勁黑,步如蛟龍潛游,行如飛龍躍步,不疾不徐地踏上長廊,進入翠宮大廳。
還來不及轉入萬歲爺休憩的寢宮,便已讓人喚住。
「郡璐……」
緗縹紅著一雙清瀅澄澈的眼眸,盈著淚水,楚楚可憐地自大廳後方的珠簾里走到來者面前。
她是多麼不願意相信,郡璐真的會到這兒來。
先不管他的用意為何,但夜入翠宮而不經通報,絕對不會是要向萬歲爺問安的,是不?
那抹黑影怔愣在原地,一雙利眸注視著眼前娉婷的美人兒,緊抿著薄唇、不發一語。
「郡璐,難道你真的不相信緗縹所說的話?」她話里有著濃濃的鼻音,淚水無聲地淌下。
今兒個,她同他說了一上午,卻一直談不進問題的核心,郡璐更是不願意跟她說出問題的癥結;她永遠也進不了他緊鎖的心房。
但她已看出郡璐凝在眸子里的冷冷肅殺之氣!
每當她多談一分皇阿瑪,郡璐眼中的殺氣便毫不掩飾銳增一分,若說她看不出來,那真是眼盲心盲了。
不論她如何心戀郡璐,錯即是錯,她沒有辦法勉強自己為他掩飾罪行,尤其是當她早已經知道他的打算時,她更是不能不阻止。
那不是幫他,反而是在害他!
「皇阿瑪真是個極好的人,處處為你著想,為你打算,現在你夜入翠宮,是打算做什麼?」她擰緊了眉頭,毫無所懼地直直望人郡璐冷冽的眸底。
「本王沒那興致同你研究這問題,你不妨先回丹宮。」郡璐拉開覆在俊臉上的面罩,露出如寒霜的俊臉。
懊死,這女人千方百計地拂逆他不打緊,現在更擋在他的前頭,要他打消行刺的念頭。
他緩步走向她,一把將她扯到跟前,唇瓣輕掀︰「回去吧,你是本王的福晉,本王可以再原諒你一次,若是再執迷不悟的話,可千萬別怪本王了!」
他冷驚地瞅視著她,眸子里沒有半點的玩笑意味,若是緗縹不懂分寸,硬是要管他的閑事,他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盡避他真的十分中意她,但美女如雲,他不在乎少了一個緗縹格格,但是弘歷只有一個,若是不除掉他,他心中的芒刺便會永遠地在他的心頭,直到他死也拔不去。
緗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可以安撫他狂亂的心神,若是可以,他不想親手殺了她,不過她若是違逆他,那可就不一定了。
「郡璐,你想殺我?」淚水如同決了堤,不斷地淌下。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郡璐殺了她之後,還是會一錯再錯,還是愚蠢地干些天理不容的傻事。
「你若是乖乖的,本王又怎會殺你?」他單手搭住她的背,將她柔軟的身子輕輕地往他身上帶,柔情蜜意地磨蹭著屬于他的柔女敕,溫熱的唇情難自禁地滑上她的唇邊,柔情似水地吻向她的臉頰。
像是中了蠱,又像著了魔,他的唇狂烈地吻上她的,細細品嘗她的甜美,勾誘著她的舌與之纏綿。
「怎麼,本王的吻你不愛嗎?」郡璐不悅地斂下狂戾且染上的黯黑眸子,凝睇著她梨花帶淚、惹人心疼的小臉。
「郡璐是打算弒君嗎?」她吶吶地問。
她一直感覺到郡璐對皇阿瑪有著深不見底的仇恨,然而她卻不知道這一份恨意居然如此深刻,深到令他想要親手弒君,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可以讓郡璐興起弒君的念頭,仿如變了個人一般,與她初相遇的那一年大相徑庭?
到底是誰改變了郡璐?
☆☆☆
郡璐眯起一雙如冰雪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勾起迷人的唇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難不成她會傻得阻止他嗎?
不,她不會的。既然她已經心系于他,她自該是要幫他的,不該也不可能會背叛他的。
「可是郡璐,弒君是逢赦不赦的十惡罪,你怎能……」緗縹不敢冒信地望著他淡漠的俊臉。
天,他真的打算弒君!
自她听到他與兩位格格之間的對話之後,她便大膽地臆測他的心思,然而她不願意相信事實真如她的想像!
倘若他今天要殺的是昏庸無道的君王,她相信自個兒一定不會反對,因為那算是救萬民月兌離苦難,但皇阿瑪不同。
他是個仁君,且極有作為,也正因為如此,父王才會忍痛將她送來大清,寧可讓她改了身段,從此爾後,必須一輩子以大清格格自稱;她還得喊乾隆一聲皇阿瑪。
而郡璐貴為愛新覺羅旁系宗親子弟,對于乾隆,他還得喊他一聲皇叔,為何他會想要殺了乾隆?
是恁地深仇大恨,逼得他非殺了自個兒的宗族之長不可?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郡璐不甚在意地說著,雙眸卻並發森冷得嚇人。
沒料到她會突地冒出來,擾亂他、壞了他的時機不打緊,居然還試圖勸解他?
她當真以為他待她好一點、疼她一點,她便可以過問、甚至是干涉他的事嗎?
「不行,我不能讓你殺了皇阿瑪!」
緗縹蹙緊眉頭,小手擦干淚水,毫無懼色地迎向肅殺之氣四散的郡璐。
她絕不能讓郡璐殺了這麼一個疼他入骨的皇叔,而她也堅信郡璐和皇阿瑪之間一定有什麼誤解,她只消在他動手之前,趕緊解開彼此的誤會,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若是讓郡璐錯殺了自個兒的皇叔,想必他日之後,他必會悔不當初,所以她即使是死,也得將這事兒擋下來不可!
「你憑什麼阻止我?」郡璐淡淡地問道。
他挑高濃眉,對于她所說的話顯得有點啼笑皆非。
昨兒個待她好一點,真讓她開心地飛上天了不成?居然還敢擋著他的去路,想阻止他策劃十年的好事!
若她能夠放聰明一點,乖乖地回丹宮去,或許他還可以饒她一命;但看這情勢;她是在逼他殺她了。
「皇阿瑪是個極好的仁君,受盡百姓愛戴,你怎能殺他?」緗縹急切地說,直視著不耐的他。「況且,有什麼樣的仇恨逼著你非得這麼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