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懂得給本王回話嗎?」朱熹康陰隼的黑眸一眯,怒氣毫不掩飾地盈在眸底。
玉琬琰輕抬螓首,輕瞅了他一眼;她听出了他話中的怒意,卻不懂他為何如此怒意橫飛,她是哪兒又招惹他了?
「啞巴嗎?」他身邊的女子霍然出聲。「王爺,在王府里,怎麼也有這等不會說話的啞巴?」
楚瑩兒唇瓣如蜜,開口酥人心脾、閉口引人入勝;如玉般的雙臂更是不知羞恥地攀上朱熹康的結實胸前,恣情任意地撫弄著。
「王府里豈有啞巴?」朱熹康驀地笑出聲來,愛憐地望著身旁可人的楚瑩兒,大手更是婬穢地搓弄著她豐挺的雙乳,如入無人之地一般,可陰鷙的黑眸卻頻頻探向王琬琰。
「王爺,您弄疼瑩兒了?」楚瑩兒故作姿態地嬌斥著,柔弱無骨的身子卻又不停地往朱熹康身上磨蹭。
「可昨兒個夜里,本王怎沒听你喊疼?」朱熹康粗嗄著聲音附在她的耳邊,說出的音量卻讓在場的玉琬琰听得一清二楚。「楚瑩兒呀、楚瑩兒,你可真是婬,直教本王放不下你呀!」
「那王爺就別放了瑩兒呀。」楚瑩兒將絕艷的小臉擱在他的肩上,嬌嗔地養伺顏色。
玉琬琰斂下水眸,不再看著兩人的打情罵俏,只是慢慢地將自個兒的耳封起、眼閉起,不去听他們在說些什麼、不去看他們做了些什麼。
他貴為王爺,愛怎麼著便怎麼著,她是管不了,也沒資格可管;可是……為何心頭會泛起陣陣酸悸的心疼?
玉琬琰不願理會這錐心苦楚,轉過身子,便想回到屋里頭去。
「本王準你回房了嗎?」
朱熹康甩邊的楚瑩兒,一個箭步來到玉琬琰的身邊,沁冷詭邪的雙眸射出狂肆不羈的眸光。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曾經如此無視于他的存在,並以此傷透他的心、輕蔑他的尊嚴!
玉琬琰望了望細雨紛飛的雨景,再將視線調回他盈滿盛怒的黑眸。「雨下大了,琬琰想回房休息。」
說完話,她便逕自踩著碎石子路,走回清心閣的屋檐下。
朱熹康垂放下雙手,緊緊地凝握成拳,青筋爆如蛇群吐信,在他堅實的肌理上,微微跳動。
「王爺?」楚瑩兒輕喚著。
朱熹康眯起黑眸,冷冷地注視著置之度外的玉琬琰,隨即挽著楚瑩兒,離開她偷瞥的視線里。
玉琬琰等著朱熹康遠走,才恍惚地走出屋檐,任那飄飛的細雨落在她的身上,淚水也在無痛、無痕的情況下,盈盈落了滿腮而不自覺。
「琬琰姑娘。」灝戒倏地出現在她的身後,手上還打了一把油傘。
玉琬琰猛地回頭,垂淚的水眸望著這一位神秘的隨侍。
「琬琰姑娘別太傷心,王爺對瑩兒姑娘只是虛應一番,琬琰姑娘可以松心。」灝戒將傘舉在她的頂上,為她遮擋狂亂放肆的雨水。
「灝戒大哥,你怎麼會對琬琰說這些話呢?」玉琬琰毫無自覺地扯起一抹笑;剔亮的淚水橫陳在她嬌女敕的玉顏上,夾以淒楚哀艷的笑靨,更是讓人心疼得無以復加。
「可有什麼事能讓屬下替你完成?」灝戒硬生生地轉開視線,不看她淒迷冷麗的玉顏。
「能送琬琰回杭州嗎?」
灝戒一愣,回眼瞧著她,只見她又扯出苦笑。
「這可能會害了你……」玉琬琰沉吟了一會兒,水眸霎時空洞無神。「不如替琬琰找來尚未烘焙的茶葉,讓琬琰可以有事做吧。」
「茶葉?」灝戒又是一愣。
「得是剛采下的女敕芽才行。」她的聲音像是低吟,又像是呢喃,不知是說給灝戒听,還是自言自語。
灝戒望著走入屋內的玉琬琰,心頭沁出疼惜與不舍,卻又無力阻止朱熹康的決定;他只能順著她的意,讓她做一些想做的事。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
屋內一片漆黑,玉琬琰躺在溫暖的絲被上,卻依舊睜大了一雙水眸,盯著這滿室的榮華富貴,心頭有著古怪的情感在滋長。
倏地,大門砰地打開,隨即又被閂上,強而有力的步伐走至玉琬琰的身旁。
「你是誰?」早已習慣滿室的黑暗,玉琬琰拿起一旁的長劍護身,一雙無神水眸登時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你打算殺了本王嗎?」過了半晌,朱熹康徐緩地出聲。
整個屋內充斥著濃濃的酒香,還有屬于他的男人氣味,不禁令玉琬琰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應對。
「王爺?」玉琬琰收起手中長劍,起身點上燈火,朱熹康高大的身影霎時落在她的眼前。
朱熹康不由分話,打橫將玉琬琰抱起,放置于該是他二人同睡的床榻上。
「你做什麼?」玉琬琰一驚,不斷地捶打著他的胸,雙腿也不斷地蹬踏著。
「還能做什麼?」朱熹康將她的雙手禁錮于她的頂上,身體緊貼著她的身子,讓她不得動彈。
「你!」玉琬琰驚扭著身子,卻是徒勞無功。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她不要,她不要他踫過別人的身子再來踫觸她!
「你是本王的侍妾,你膽敢說不!?」
朱熹康微眯著狂肆的眼瞳,粗哽的語氣落在她的耳里,溫醇的酒氣噴在她的頸項,醉醺她的心神。
「王爺該是不用琬琰服侍才是。」玉琬琰冷聲道。
「你不用跟本王耍嘴皮子,本王今夜是要定你了。」
朱熹康俯子,霸氣的唇覆上她的,轉而恣意妄為地撬開她的貝齒,任濕熱的舌在她的口中放肆地汲取她的芳香,放肆地吸吮她的甜蜜。
他的大手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扯去她的抹胸,任她潔白無瑕的豐滿在他面前挺現,繼而以大手粗暴地搓揉著她的,在她白皙的胸前,烙下點點紅痕。
「你……」玉琬琰輕喘著氣,卻止不住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紋下火源,只能輕擺著身子,躲避醉人的焚燒。
朱熹康粗喘著氣,結束纏綿的吻,轉而吻住她胸前妖艷的花朵,要她隨著他的動作而嬌吟。
听見她壓抑的嬌吟聲,朱熹康更是放肆地探入她的裙擺,褪掉她的褻褲。
「住手!」他蓄意的侵略,驚醒玉琬琰的神智,令她大聲喝阻。
「你要本王住手?」朱熹康邪氣地問,眼瞳中皆是冰冷凝滯的冷漠。「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妾。」
朱熹康突地大動肝火,扯碎她的裙,突而解開腰間的束縛,讓火熱的抵著她。
「求你不要!」玉琬琰輕啜著,百般不願意他的踫觸。
這樣的他,會令她憶起那一夜的狂肆紛亂,會讓她懼栗他的無情掠奪。
「你可以接受灝戒的踫觸,卻無法承受本王嗎?」朱熹康的倏地進入她,不理睬她的呼喊啜泣,恣情地在她的體內抽送著。
他看到了,就在紛飛的雨下,她和灝戒打著傘輕松漫步著,不若見著他時的冷冷漠視。
她是他的妾,除非他不要她,否則她別想走出他的生命!
巨大的妒意吞沒他的理智,朱熹康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次又一次地在玉琬琰身上狂佞地解放他的,直到黎明……
☆☆☆
玉琬琰睜開哀戚的水眸,抹去臉上的淚痕,無視全身的酸痛,起身拿出一套衣裳著上。
原來她仍是個妓,是他專屬的妓;只差別于她不用與不同的人交歡。
玉琬琰寒著一張臉坐在床邊,不懂自己為何還在這里,心疼得幾乎快要死去,淚水卻是不再流了。
她的眼一瞥,望見一床的凌亂,卻也發現床上留著一封書信。
王琬琰輕輕地將信打開,卻讓內容給驚詫住——
聖上欲下蘇州巡查,賢弟切莫動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