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兒說話真是婬穢。」玉琬琰假作嬌羞地將螓首埋入他寬廣的胸間,一手探入衣襟里頭,搓揉著他的胸。
耳畔突傳來粗重醇厚的低息聲,玉琬琰暗慶自己總算讓他稍轉了來意。
「男人不都是一般。」朱熹康雙手托在她俏挺的上,將她拽入懷里,以他已挺立的煽情地滑搓她的股間。
听聞玉環彬恍若洛神再世、天仙降凡,可眼前的玉琬琰更像是傳聞中的比擬模樣,更勾起他想擁有她的。
「爺,琬琰還是清倌?!」玉琬琰嬌聲嗔道,旋即推開了他的身子,坐回自個兒原本的位子上。
男人,便是要欲擒故縱、欲迎還拒,才能將他駕馭;這話是祝嬤嬤還在世時,同她諄諄告誡的。
現下,她可真是看得明白了;他如鷹隼般的黑眸不再帶笑,反倒是染上一股氤氳欲念,染沉了他的眼。
「哦?當真是清倌?」朱熹康挑起了眉,有趣地打量著,細思她話中的可能性,嘴角緩緩地勾出一道冷冽的笑痕。望著她似有意、若無情地斂下眼,動作純熟地回開他凝注的眼,他便知這女子並不是第一次遇上此番陣仗,若說她已是個任人蹂躪的娼妓,他倒還相信幾分,若說她是清倌……
他可不是傻子,豈會不懂她眸底狡黠誘引的光芒。
可若是要和她會上一會,他倒還頗有興致瞧瞧她在玩什麼把戲,就當是到蘇州上任前的消遣吧!
「爺,琬琰是賣笑不賣身的。」
玉琬琰清瀅的美眸流轉,心中的詫異愈深,她已吩咐二姐在糕點中撒下迷藥,怎過了一刻鐘,他依舊沒有發作的反應,難不成二姐忘了?
不,二姐不會忘的。玉琬琰扮著笑臉,腦袋瓜子卻循著這詭異之處思量。
再不然,他便是一個武功高深之人了;方才她湊近他的身子,發現他比常人結實多了,頸邊的脈象倒也沉穩,若說他是個練武之人,絕非夸言。可是如此一來,她該如何逃過這一劫?
「真是如此?」朱熹康淡笑地扯開唇邊的詭美笑容,一雙飽含的黑眸直視著她,讓玉琬琰不自覺地一陣冷顫。
「琬琰一生坎坷,落入煙花之地只為了覓得一地安身,只求一生在這玉色樓里到老。」玉琬琰靈秀的小臉上染上一層哀戚,兩泓水潭般的眸子瀲灩流轉,似假還真,讓朱熹康猜不透她的話是真是假。
「沒想過要偎于男人身邊,為妻、為妾?」朱熹康輕移著身軀,不疾不徐地靠近玉琬琰的身邊,大手輕蓋著她的無瑕柔荑。
「琬琰自是想過,可……」玉琬琰輕抬螓首,水眸瞅凝著朱熹康魔性般的黑眸,心頭突地一跳,隨即又垂下眼眸說道︰「人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又有誰願意真心地對待咱們?」
「琬琰說自個兒是清倌,爺……不是也不信嗎?」玉琬琰輕擰眉頭,水眸微漾,煞是折騰朱熹康的心。
「是我失言,還請琬琰姑娘別介意。」朱熹康挑起濃眉,唇角邊的笑痕恣肆地展揚,似是極享受玉琬琰的調情。
他的大手肆無忌憚地游走在玉琬琰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恣意妄為地掐住她豐滿的胸,粗悍地拉扯雪白薄衫底下的蓓蕾。
朱熹康雖是展笑注視著她,卻突地感覺這懷中的女子,和一個女孩有幾分相似,而那女孩是誰……他倒是憶不起來了。
像她這般惹人憐愛的女子,盡避身處煙花之地,想必也是官宦子弟、富貴人家亟欲納為妻妾的人兒吧。
朱熹康想著這個問題,冷邪的口卻不由自主地開口︰「琬琰心中可有心怡的男人?」他突地一問,甚至,連自個兒也不懂為何就這麼地問出口。
玉琬琰一愣,全身不住地微顫,卻又無法阻止他這般地唐突。真是個下流胚子,她還不曾見過如此無禮的漢子,居然如此輕鄙她的身子,既然如此,也莫怪她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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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琰無心高攀,卻又不想低就。」玉琬琰馴服地偎在他溫熱的懷里,指尖不著聲色地輕撫在他長滿粗繭的大手上。「琬琰要的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武將之力拔山河,文相之足智多謀,千金之軀,龍神之體。」
玉琬琰頓了一頓,仰上螓首,輕啟酥人心肺的粲笑。「爺,琬琰會不會太貪心了?」
話一說完,她立即送上紅唇貼向他的唇,粉舌恣意地竄入他的口中,送出一丸迷藥。
朱熹康倏地一驚,連忙推開她,卻不及將口中藥丸吐出,他的雙眼一瞪,懾人的氣勢表露無疑。「你弄了什麼東西給本王?」
他惱極了,想不到自己也有這般大意的時候,竟讓一個小小花娘趁他不防,對他如此放肆;可他還沒听她說出話語,眼前一黑,旋即昏厥過去。
玉琬琰站起身子,俯首望著他,心底詫異他方才說出口的話——
本王?
難道他是個王爺?
可能嗎?
瞧他身穿錦衣華服,繡著雙虎的長袍邊還瓖上金線,由此可見,他的出身必是皇親國戚、達官貴人。
止不住心頭的疑問,玉琬琰在他的身旁蹲下,先確定他的呼吸十分的平穩,有如睡寐一般,才又十分小心地將小手探進他的身上,輕輕地解開他的衣襟,翻開他的錦衣長袍。
發覺脖子上並沒有懸掛著王室象征的印信,輕擰著柳眉,再逐一地往下探去,解開他腰間的錦帶。
翻開外衣,看見里頭的腰間懸著金鎖片,一旁還有嵌著青玉的綬帶,玉琬琰倏地一愣,這東西……她似乎曾在哪兒見過……
是在哪里呢?
玉琬琰斂下清灩的水眸,仔細地回想著,卻沒發覺身旁的男人,正以一雙陰鷙邪冷的雙眼望著她。
他的大手猝然一拉,玉琬琰的身子猛地落入他堅實的懷里。
「你……」玉琬琰驚慌失措地說不出一句話,一雙瀲灩的眸子瞬然失色。
「本王怎麼來著?」朱熹康將她反壓在身下,詭邪的唇冷冷地逸出怒意,雙眸狂佞地瞪視著她。
他真是太大意了,才會著了她的道;若不是自小習過噬毒以防,將那藥丸先含在口中,現下想必已遭了她的毒手。
不過,這事尚有蹊蹺;她若是有意取他的性命、或是劫取他身上值錢的玩意兒,也早該下手了,怎會杵在他的身旁,像是在思忖著什麼似的。
「你放開我!」玉琬琰驚慌地扭動身子,以求月兌離他的鉗制,孰知,他的雙臂堅實如鐵,身重如山,擺明是以男人之姿欺她。
「放開你?」朱熹康笑出聲,將俊臉移近她的小臉,一雙魔性的黑眸直盯著她。「本王還沒將你論罪,你憑什麼要我放開?」
先不論她將他迷昏所為何事,現下逼在眼前的是嬌柔卻又絕色的她,已經十足地引起他征服的。
「你要將我論罪?」玉琬琰輕喊著。
她驚駭的睜大眼直瞅著他,她只是想要阻止他對自個兒的唐突,倒沒想到她這斯的舉動,反倒讓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惹了禍上身,她倒是不怕,怕的是……玉色樓里的姐妹們,若是因她而出了什麼亂子,她要拿什麼臉見姐妹們?
「琬琰一人做事一人當,願任憑爺處置,可……千萬別因為琬琰而傷了玉色樓里的姐妹。」玉琬琰義無反顧地道。
她不怕死,可是她不能拿姐妹們的命開玩笑。
「哦?」朱熹康幽邃的眼眸閃了閃,一道復雜的眸光瞬地閃入,嘴角隨即勾起一道笑痕。
「那本王可要你履行你的諾言了……」朱熹康話一說完,隨即俯下頭,吻住她嬌女敕的唇瓣,讓原本合在口中的藥丸導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