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這樣……我會……」雨塵雙手抵在胸前,拒絕他熱情的擁抱,不讓他隨意地踫觸她的身子。
「想怎樣,想殺我嗎?」威廉輕輕地笑出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完全的服從,完全地臣服在他的權威之下。
雨塵靠在他的胸前,感受他寬實的胸傳來粗嗄的低鳴聲,一頭霧水地想著他詭譎的行為。
待威廉的笑聲停止後,他突地以長指扳動她的小臉,瞬間印下他溫熱的唇,強烈而火熱地追逐著她的粉舌。
雨塵不斷地推拒,卻無法抵擋他強而有力地霸佔,只能任憑他在她的體內燃起陌生的,直到他的手不規矩地爬上她的胸——
「你咬我?!」威廉結束這個吻,任由嘴中的血絲滴下他堅毅的下巴。
她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真切地排斥他?
他不懂她是怎樣地想法,更無法壓制心頭的憤怒,他倏地將她抱到床上,全身赤果果的結實身軀壓上她的柔軟。
「請你自重!」雨塵沉穩地開口。
「你的語言學得越來越好了,我非常的滿意,可是……」威廉眯起藍眸,揚起一抹勾心攝魂的邪笑,伸出濕熱的舌頭舌忝弄著她小巧的耳垂。「既然你咬傷了我的舌頭,我就要你付出代價。」
或許用被咬傷的舌頭換來一場溫存,顯得有點愚蠢,可是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好法子了。
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會如此無能,居然會如此迷戀一個女人的身體,居然讓自己如此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地仰承她。
可是,他是如此想念她的身體,讓他願意不顧一切地求……
威廉再也等不及了,大手撕掉她低胸的衣裳,濕熱的舌像是久早逢甘霖般地在她粉色蓓蕾上,愉悅地跳躍著,企圖勾起她心頭的。
「不……」雨塵無助地掙扎,水眸不住地漾出淚滴。
為什麼他要這樣待她?
已經事隔快一個月,他都不會再像那晚那般地待她,為什麼他又突地……
雨塵垂下無助的淚水,閉上雙眸,不再掙扎……
威廉感到她的放松,遂以雙臂撐起自個兒的身子,一雙藍眸不解地望著她,這時——
「威廉,你在做什麼!?」
第四章
「威廉!」
一名嬌俏的女子,頂著一頭燦亮的金發、高瘦的身材,還有一臉明顯的深邃五官。
「汀娜!?」
威廉一臉的震驚和寵溺,快速地爬離床,大步地走向那名金發女子的身邊,一把將她抱起。
他突來的變化,讓雨塵看傻了眼,心底更是浮起一絲的酸澀,還有一股難以解釋的落寞。
「威廉,你沒有穿衣服,我不要你抱我!」汀娜臉上浮現一絲緋紅,噘起俏唇撒嬌著。
威廉聞言趕緊放下她,走向更衣室,套上衣服,再轉身摟著汀娜,全然忘記雨塵的存在。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威廉親密地摟著她,還在她的臉上留下深情的一吻。
「我差人通知你了,可是你沒有來碼頭接我,害我還要搭駁船沿著泰晤士河回來。」汀娜嬌瞠著。
「我沒有接到消息呀。」威廉不解地望著她,大手仍愛戀地撫弄著她卷翹的金發。
「哼,我在花園里遇到西莉西,所以我也知道你為什麼會沒來接我,反正西莉西比我重要。」汀娜冷哼一聲。
「汀娜,我保證,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威廉深情款款地說著,一雙藍眸直盯著汀娜,仿佛他說的話是他一生的誓言。
「真的?」汀娜嬌笑地望著他,一雙和威廉一般的藍眸,像是泰晤士河般,閃著光亮。
「我願以神的名義發誓。」威廉的神情莊嚴而盛重。
「那你絕對不能違背你的誓言。」汀娜嬌笑地偎在威廉的懷里,眼尖地發現床上躺了一個嬌俏的人兒。
「她是誰?」
「她是……我的侍女。」威廉跟著她回頭凝視著雨塵,冷聲地說著。
「威廉——」
「你先出去。」威廉截斷汀娜的話,雙眸狂囂地望住雨塵。
雨塵動作緩慢地走到他倆的面前,再輕輕地走出門外。不斷思考著那個女人和他是什麼關系,他對那個女人又是什麼心態?
而她在他的心里,又是什麼地位?
她不敢再想,只覺得心頭好酸好痛,好似心底破了一個洞,所有的痛楚便在剎那間進入她的心中,讓她感到所有復雜又無法理清的情緒。
「威廉哥哥,那個女孩子像極了我和杜累克大主教在東方時所看到的那個東方女孩一樣,你是在哪兒遇到她的?」汀娜嬌聲地問著。
「你說她像東方女孩?」威廉雙眸一亮,總算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啊,我和杜累克大主教才剛從東方回來,我不可能認錯的。」汀娜驕傲地說著。
「那麼,杜累克該是會講她的語言砮?」威廉不動聲色地問著。
「當然。」
「你呀,都是快嫁人的女人,還老跟著杜累克到處跑。」威廉暫且將這問題擺在一邊,改天再找杜累克問個清楚。
「我要是不趁現在玩,只怕以後再也沒機會。」
「你呀……」
☆☆☆
「動作快一點!」
威廉低沉的嗓音充滿不耐,動作快速如疾風暴雨般,讓一旁的汀娜嚇了一大跳。
「威廉,我不知道你的脾氣越來越壞了。」
汀娜坐在駁船上,看著威廉站在岸邊,神色不耐地吆喝著那位東方女孩,森冷的表情恍若地獄里的惡魔。
她的親哥哥,威斯頓公爵究竟在她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向來不輕易表露情緒的他,竟會當著她的面,大聲斥責一個東方女子?
禁不起好奇心的驅使,汀娜開始注意那一位不愛說話的東方女子,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的動作不能再快一點嗎?」威廉冷眼看著一旁將貨物放置在駁船上的雨塵。
他非常的生氣,氣她搬運著沉重的物品,居然不懂得向他求救,更氣她對于他不合理的怒罵充耳不聞。
雨塵放下手中最後一件物品,便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威廉下一個指示。
她知道他極不喜歡她,所以她也不再學著反抗他,讓自己像一個听話的奴隸,順從他的每一個吩咐。
她不知道該如何敘述自己的心情,只覺得自昨晚開始,她變得難以再面對威廉的眼楮,變得憎惡自己,憎惡自己與眾不同的發色,憎惡自己與眾不同的眼瞳,更憎惡自己正在扭曲的個性。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覺得腦袋里是一片混亂,一片錯綜復雜的混亂,讓她無法再面對威廉。
「事情都做好了?」
面對她的沉默不語,威廉更是怒氣難遏。
他不知道,為什麼遇見她,他的好脾氣便會消失無蹤;而她,總可以輕松自在地與他人交談,唯獨在他的面前,便成了一個啞巴。
餅了一會兒,威廉發現她依舊默默無言,他徑自走到駁船上。
「還不跟上來!」
坐在駁船上,望著她依舊站在岸邊,這不禁更讓威廉氣惱。
雨塵抬起頭,望著和汀娜坐在一起的威廉,心頭不自覺地疼了一下,而後便像是一圈圈的漣漪擴散出去一般,在她的體內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酸澀和苦楚。
在淡淡的薄霧之下,仍舊清晰可辨汀娜愛笑的臉,還有威廉微怒的俊臉,這樣的他們,看起來登對極了;可是,卻也讓她難過極了,而她到底是在難過什麼,她依舊不是很清楚。
只覺得這種感覺,更加深了自己離開這里的念頭。
而雨塵在坐上駁船時,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得趕緊離開這里,否則她將不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