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該死,誰都該死,可是她又希望隨便來一個該死的人來救救她。
此時,總統套房門輕輕被打開,支震宇攝手攝腳地提一袋東西晃進來,腳步輕盈地來到背對著他的夏宇辰身後。
「我買了一些東西,你看看你用不用得著。」支震宇將滿滿一袋的東西遞至夏宇辰的面前,隨即又退到觀景台上,悠閑地喝著早已涼了的茶。
夏宇辰看一眼袋中物,呆愣幾秒,便飛快地再逃回浴室里,心里怦怦地作響。
不敢置信、不敢置信!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否則他怎會知道她需要這些東西?
瞧著紙袋中琳珊滿目的衛生用品,她更是驚詰得說不出任何話。原來,他剛剛是替她買這些東西去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善解人意、對她這麼好?她明明這麼厭惡他,這麼溢于言表的輕蔑,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而他既然知道,又何必對她這麼好,他不是討厭她嗎?
不行,她要跟他問個清楚。
夏宇辰動作俐落地將她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就緒,飛快地沖了個澡,將全身整理妥當,才走出浴室,來到支震宇的身旁,在他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一看見夏宇辰一身清爽,穿著過大的衣服坐在他的對面,支震宇不禁失聲笑了出來。「你都弄好了嗎?」
夏宇辰一听,滿臉通紅,卻又不認輸地回了嘴︰「是啊。不過,你到底在笑什麼呀?」
他深幽的眸子直往她身上打量,薄薄的唇滿足地微勾著,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直教她的心不斷地狂跳。
這感覺她並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開心。
支震宇的雙手橫越桌面,單手輕撫著她垂落的秀發,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愉悅。「你穿了我的衣服。」
「誰教你沒帶我的衣服,我不穿你的,難道要教我一身皮囊出來見人?」話才說完,夏宇辰旋即暗罵自己,又不是沒听過這的風流史,怎會傻得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題?
「我又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不規矩的事情,你怕什麼?」看見她眼愈中多的防範,支震宇真是氣惱自己在她心里竟是如此不堪。
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他當初也是為了讓彼此有更多的了解,才會帶她來到這個無人打擾的地方來。
「諒你也不敢!」夏宇辰知道他所指何事,她也相信在這一段時間里,她是十分安全的。
「當我真的不敢?」
支震宇將雙手撐在桌面上,一雙野性的雙眸直盯著夏宇辰,無端端地在她的心湖里掀起浪濤。
「做什麼啊?」被瞧得心虛,夏宇辰不自然地將視線調至觀景台外的景色上。
這該死的家伙,老是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她,他心里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再怎樣,他也不可能在此時把她吃了。
夏宇辰故作鎮靜,閃躲著他熾烈的眸子,可心仍浮躁不已,思緒仍在騷動,在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被鎖在他火熱的懷里,還來不及反應,紅艷的唇已納入他的口中……
支震宇吐出炙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在她來不及思考的情況下,與之交纏;她口中的蜜液,火熱地毀滅他的理智,崩解他的神經,將他赤果果的展現在每一次的親吻上。
這樣甜蜜而滿足的滋味,每每讓他震撼得無以復加,這種醉人的滋味,只有她才能給予。
支震宇緩緩地將濕濡的舌移向她可人的粉肩,拉開她襯衫的領子,炙人的欲火慢慢地向堅挺的胸捕前進。
她永遠無法了解,當她對他表現出依賴時,他的心中會如何的愉悅歡騰;而當她穿著他的衣服時,竟然能夠撩起他無與倫比的欲火。她不會懂,她的吻對他是一種噬人的詛咒,她的笑對他而言,是不願蘇醒的美夢……
滑下的舌穿過未著胸衣的胸,終于摟住迷人的蓓蕾,這股無法自拔的快感貫穿夏宇辰的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嬌吟。
她淺淺地低喘,彷佛在對支震宇下魔咒,讓他掙月兌磨人的禁錮,雙手順著她縴細的腰身滑下那片私密的花園,卻倏地被剛驚醒的夏宇辰撥開了手。
「你不可理喻!」夏宇辰惱怒不已,顫抖的雙唇卻無法掩飾她已被挑起的。
支震宇盯了她好半晌,強壓下那幾欲讓他崩一潰的情潮,才又緩緩地說︰「以前的你是那麼坦率,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呢?我們以前是無話不說的,什麼時候,我們之間變得這麼生疏了?」他不懂,也搞不清楚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這麼冷淡的。
只是他一直覺得心疼,心頭覺得很難受;他一直把她當成準備與之共度一生的女人,他想盡辦法只為博得她一個笑容,她卻總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們都長大了,當然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夏宇辰呆愣在位子上,心里頭依然驚顫得無法遏止。
她撒謊了,只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前想爭、想擁有他,現在不了。她不想和他成為夫妻,她只想單純地過生活,如果能離他越遠,想必心痛也會少一點。
他對她的愛,撲朔迷離,難以理清,在這樣曖昧不明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對他有所付出?
支震宇輕嘆一口氣,隨即轉移這個沉悶的話題。「有沒有什麼計畫,待會到哪里去走走,順便買些適合你的衣服。」
反正他多的是時間和她耗,現在……先休戰吧!
第六章
在紐約停留數天,游盡鎊形各色的地方,夏宇辰對支震宇的防備總算是降低了一點,兩人也算相處得融洽。
只可惜,她依然不願讓他踫她,唉不過,最起碼她還願意和他共處一室,這也算是安慰吧。
月光透過絲質的窗簾,篩落在她安詳聖潔的小臉蛋上,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拉出銀白色的線條,灑下點點光綿,格外顯得惹人憐愛。
看著她連熟睡都不肯放松的眉頭,他的心閃過一絲罪惡感。她的柔弱,他看在眼里,她的倔強,他疼在心里。
他不想離開她,是不願、不肯、不能!
抬起大手輕撫著她皺擰的眉頭,滑下她小巧挺直的鼻,輕觸著她豐潤欲滴的紅唇,這紅艷艷的唇,直教人想咬她一口……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支震宇在柔軟的床畔坐下,側過身子,像是初嘗禁果的少男般青澀,緩緩地將他唇印在她的唇上,觸踫、舌忝咬,幾經壓抑,才能控制緊于小骯上的欲火。
然而這幾近柏拉圖式的親吻,已無法壓抑這幾日來的遐思,他伸出舌,輕挑著她的唇,在她的齒縫游移,在撞開她貝齒的一剎那,他像是如獲至寶般欣喜若狂。
淺淺地、柔柔地,一開始只是想要慰藉這幾日的思念,慢慢地,迅速蔓延,穿過月復腔,一舉攻下他掙扎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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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麼樣?」總統套房里一大早又重復一千零一次的怒吼聲,這怒吼聲的主人不是誰,正是有下床氣的夏宇辰。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要再跟你培養夫妻情趣。」支震宇整個人都壓在夏宇辰的身上,清新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耳畔。
「我跟你又不是夫妻,我干嘛和你培養夫妻情趣?」嗚,她真的受不了了!他為什麼老是要爬上她的床?
不都跟他講清楚了,他還想怎麼樣?
「你已經很久沒去上班,你不怕被老板炒魷魚?」
昨天,在迷迷糊糊中,她已再次失身,他還想怎麼樣?不過,還好,她還記得要先穿上衣服再睡,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