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若心,你又在搞什麼鬼?」辛揚天洪亮聲音解除了魔法,欒若心立即離開欒若良的唇。
「揚天,你來了……」欒若心一抬頭看見自個兒的老公,立即像個小女孩般的雀躍笑著,此時感覺右臉頰有一陣風拂來。
辛揚天警覺地一手將若心往後一拉。
砰的一聲,覃諾情揮舞的拳頭結實地落在辛揚天的胸膛上,鬧劇就此落幕……
第九章
「你們兩個給我講清楚,為什麼這樣做?」在工作人員全部離去之後,欒若良發起難得的脾氣。
「大姐,這全是我提議的,和二姐沒有關系,你不要罵她。」欒若薰二話不說,立時跪在地上。
在場的欒若心、辛揚天和覃諾情全都被嚇了一跳!
「是你的餿主意?好!那你和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欒若良雙手叉腰上。
「我……」欒若薰覺得太多人在場,反而思索著該不該講。大姐是很愛面子的,她如果說出來,她可能一輩子不再理她;可是如果她不說,那麼大姐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我什麼我,你敢做不敢當嗎?」欒若良已經被台上的那一出戲氣得失去理智。
決定了,說吧!欒若薰牙一咬、心一橫,決定說出來。
「大姐,我只是看不慣你老是這樣優柔寡斷,你明明很喜歡小扮,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小扮呢?」欒若薰抬起深邃魔魅的雙眼,凝睇著大姐,猜她會有什麼表情。
一旁的覃諾情听到若薰的說辭,馬上明白她是為了要幫他們。
心中的疑團頓時消失一空,但他還是對欒若心這號人物很陌生。
「我不懂你的意思。」欒若良沒想到自己的心事居然會被發現,矢口否認若薰所說的話。
「大姐,你為什麼還不承認?你如果不是很愛他,又怎會和他上床?」直性子的欒若薰什麼話不說,盡挑一些殺傷力強的話說,期望能夠說服固執的大姐。「我不知道……」欒若良的話還沒說完,俏臉已經染上一片紅潮。
「我知道你們在十二年前就有過一段情,但是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事才會分手,我只知道,如果你什麼話都不說,有一天你會一無所有!」欒若薰情緒激昂地說。
「你又偷窺我的內心了?」欒若良半眯著眼看欒若薰,眼中有一抹陰森的光芒。「我不是告訴過你很多次,我不希望你偷窺我的內心,你為什麼听不懂,難道你不能給我一點隱私權嗎?」
「我沒有偷窺,是你自己打開那一扇門讓我看的。」欒若薰盯著吐露鹵莽話語的欒若良。
她和大姐相處這麼久,從來沒看過大姐這麼生氣過!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光明正大的嗎?」欒若良將臉湊到欒.若薰面前。「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用不著你為我費心。」
「大姐……」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欒若心想要出面求情,卻被欒若良阻止。
「你不用替她求情,你也一樣。」欒若良十幾年來沒有發過脾氣,想不到一生氣,竟發現連她自己也沒有辦法熄滅這熊熊的火焰。
「大姐,我不認為自己有錯,是你鼓勵我要善用這種特殊能力的,那我錯了嗎?」欒若薰的眼中已經噙著淚水。
「你如果能用這種能力幫人,我會很高興;但是,你把這種能力用在我身上,我會很生氣,因為我不希望自己連一點自由沒有!」欒若良算是鐵了心,她一定要讓若薰明確地知道她的想法,她不能讓事情再重蹈復轍,她必須讓若薰明白隱私權的重要性。」大姐,你覺得我在你的身旁……會讓你覺得沒有自由嗎?」難怪她無法看穿大姐的心思,這是因為大姐在提防她,所以一直把心給鎖著。
也難怪她會說自己沒自由……
欒若良看著淚如雨下的欒若薰,牙一咬,狠心地說︰「對。」
「大姐,對不起……我錯了……」欒若薰霍地起身往外奔去。
想不到她最在意的事情也是大姐最在意的。她也不想這樣,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擁有這種能力。
覃諾情踟躕了一會兒,便在欒若薰的身後走出去。
餅了半晌,欒若心才打破沉默,「大姐,我覺得你樣子做,傷若薰傷得太重了。」欒若心走到背對著她的欒若良身邊。
「我也知道自己說得太重了。」欒若良轉身緊抱住欒若心,在她肩上啜泣。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欒若心輕撫著她的背,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不這樣做,若薰會養成窺視人心的習慣,這樣子只會害了她。」欒若良出她想法。
「可是你不是說過,若薰只有在接觸到人的時候,才會有所感應嗎?只要她不要和別人踫觸,應該就不會有感應。」
「不對,若薰不需要踫觸別人就可以看透人心,所以她才會活得那麼痛苦,因為她根本不想看也不想知道,但是那些思緒卻偏不受控制地直接傳輸給她,讓她困擾不已。」一直都沒開口的辛揚天終于說出秘密。
「你說什麼?」欒若良總算穩定了情緒,擦干臉上的淚水。
「以往我追若心的時候也是若薰給我忠告的,她那時候就可以看透我的心了,只是她一直不敢讓你們知道,被你們討厭。」辛揚天搔了搔頭,不得已地道出真相。
他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說這種事,但又不能不說!
「那麼我又做錯了?」欒若良癱在欒若心的懷中。「為什麼我一直做些自以為對別人好的事,可是卻每次都做錯……」
或許是發生了太多事,心力交瘁的欒若良話說一半即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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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躺在病床上的欒若良說著過往塵事,只希望欒若薰能明白她的用意。
「可是這樣對小扮太不公平了,小扮一點都不知道。」欒若薰替覃諾情抱不平。
「若薰,這是我和諾情的問題,我不希望你介入,所以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欒若良牽起欒若薰的手。「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那麼難受,我還那樣苛責你,你一定恨我吧廠
「不,大姐,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站在大姐角度替大姐想,這是我的疏失。」欒若薰像個小女孩一般偎在欒若良的懷里。
「從小我就是大姐帶大的,我怎會恨大姐?」說到這里,欒若薰像想起什麼似的立即又問︰「大姐,小扮知道寄情的存在嗎?」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若良輕撫著欒若薰的秀發。
欒寄情是她在十一年前于美國產下的男孩;當時在父親和小媽的安排下,將他寄養在美國的親戚家。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想見他……卻又不想見,只因他承襲了他父親的迷人面貌,一看到他,就會讓她想起他。
「可是算算時間,寄情大概也快要回來度假了,如果不想個辦法,這樣他們父子倆會踫面的。」欒寄情在美國的寄宿學就讀,一年回國兩次。
而她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寄情原來是小扮的孩子。
「我會想辦法讓諾情在這幾日內回美國,反正田津多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想只要在言語上多下點功夫,他一定很快就會回美國去。」嘴上說得輕松,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多復雜、有多沉重。
「可是……大姐,你這樣不會覺得很可惜嗎?明明可以很開心的在一起,為什麼要因為康靖杰的死,而破壞你的一生?」欒若薰不懂,如果是她,她一定不會就這樣讓自己所愛人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