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什麼擦啊!東西會被你踫爛的。」
一句掃興的話打碎花弄影的痴心妄想,妄想啊。嗚嗚。
「才……才不會咧……抹、抹……布怎麼會爛。」她委屈的抗議著。
「吱」的一聲,抹布應聲裂成二半,花弄影因激動而將那條抹布給扯破了。
「瘟神。」啐了一聲,真是敗給這女人。
「嗯嗯嗯……不……不。」她說不出話,她怎麼會那麼蠢,竟然把抹布給扯破了。「我……我賠你一條。」她好想哭喔,老是在心上人面前出糗,她癟著嘴,瑟縮的站著,整個人好沮喪。
「不用了。」楊齊大翻白眼,又來了、又來了,她那雙黑墨墨的眼楮該不會又要掉出水來了吧,瞧!五、四、三、二、一,一顆晶亮水珠「啪」的一聲,落地。
楊齊煩躁的放下手上的食物,惱得猛抓頭發,隨手抽了張桌上的面紙,一點都不溫柔的在她很白、很白的臉頰上用力抹著。「別哭了好不好?不過是條爛抹布,有必要哭成這樣嗎?女人就是愛哭,一點都不可愛。」
他愈抹花弄影淚水掉得愈凶,她抽顫著身子,抽抽噎噎地吸著鼻頭,感受著臉上被他粗魯的亂抹著,心中滑過的暖流卻讓她雀躍不已。
他、他正在幫她擦眼淚捏!
那麼近的距離看著她,楊齊這才發現到這小小蚌頭的女孩皮膚真的好白,而且皮膚比劉子芊細女敕好多。「喂!看你年紀輕輕的一定都不運動吧?根本就是溫室里的花朵。」
擦著擦著,他竟舍不得移開手了,被她白皙的皮膚及長長卷卷的眼睫吸引,她的睫毛眨啊眨的。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睫毛可以那麼長。
楊齊自己都沒有發現到眼神一直鎖在她身上。
「我……我才不是溫室的花朵咧。」花弄影嚷嚷著,不想被心上人給看扁。
「切!那麼瘦,一點肌肉都沒有,像白斬雞一樣。」其實他是想說棉花糖啦。
「我……我才不是白斬雞,也……不是溫室的花朵。」她氣得回嘴,不喜歡被他瞧不起。
「最好是。」他收回手,下定決心不再看她那雙好像會說話的大眼楮,煩啊!
煩啊!他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沖浪板,決定現在約劉子芊一起去沖浪。
花弄影咚略咚地跟著他。「你……你要去哪?」她也要跟。
楊齊無奈的轉過身,上下打量她的衣著,一身的純白色洋裝,能運動嗎?別笑死人了。「拿著浪板難不成在家劃船啊?」他揶揄。
她窘得紅了臉,不自覺地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擺。「我……我……也要去。」她要證明自己也是有運動細胞的,絕不讓他瞧扁。
楊齊撥開她的手,長腿大步往前邁,拒絕之意再明顯不過。「你別跟過來!」
嬌小的花弄影不死心的緊追著他。她、也、要、沖、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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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沖浪時的楊齊是MEN得讓女人傾心的壞男人,那麼在工作時的楊齊就是斯文有氣質的迷人男人了。
只差一副眼鏡,就讓這男人有著天南地北的差別,但是,不管是什麼樣子的楊齊,在花弄影眼里都散發出百分之百的無限魅力。
她不敢打擾正在工作的他,可是又有很多的話想對他說,只好在他旁邊晃過來晃過去,東模西踫,藉此引起他的注意力。
她想和他分享下午劉子芊帶她去買的泳衣及防寒衣,因為從明天起她也要和楊齊一塊去沖浪。
眼前老是有只蒼蠅在眼前飛來飛去,搞得楊齊很煩,沒辦法定下心來寫程式。
「喂!別在我視線範圍內走來走去!」
花弄影先是被他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隨後扭扭捏捏地絞著身上的衣服欲言又止︰「我……我……」
她結巴怎麼那麼嚴重啊?楊齊雙手環胸,等著這位小姐把話說完,他已經很委屈的讓這娘兒們住在他這里,竟然還要忍受她支支吾吾的說話方式。
「快說好不好?」楊齊自知口氣不善,但又怕這女人會像以往那樣,黑墨墨的眼楮又要滾出水來,因此努力克制音量,將分貝壓至最低。看到她哭,他就煩。
「花小姐,我等會還要熬夜趕工,有事可否快說,要不,明早再說,OK?」
「我……我……明、明天想和你一起去沖浪。」她很小聲的說著。
「別鬧了,你別溺水就好,還想沖浪?我看下輩子吧,說完了嗎?可以去睡覺了。」他又再度埋首于電腦里,根本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繼續低頭想著程式。
「我……我是很認真的,而且。而且,子芊也答應要教我沖浪。「我一定、一定會學會的。」花弄影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所以、所以我明天一定、一定要和你一起去沖浪。」她雙手握拳,一副很有斗志的模樣。
楊齊根本不想理她,想也知道這女人一定練不成,不要淹死找他麻煩就好了。
多說無益,只是浪費口水罷了。
花弄影還想說服他,突然,楊齊抬起頭,伸出右手一掌抓住她的頭,很勁爆的對她說道︰「你真矮。」
花弄影被他無厘頭的話搞得不知做何反應,矮又不是她的錯,她有什麼辦法。
楊齊接著站起身測量她的身高。「哇塞!你大約只到我胸前高。」
她瑟縮著肩頭,不高興的鼓起臉頰。「關、關你什麼事。」她講得很小聲。
「這麼矮又這麼瘦,浪板都扛不起來了還想沖浪,勸你還是打消這個愚蠢可笑的念頭。」鐵沙掌又落下,五指緊抓她的頭,從他這個高度看下去,這女人小得好像一捏就會碎了。
花弄影被他這麼一說,兩顆圓滾滾的可愛大眼珠蒙上一層水霧,她不服氣,她就是要做給他看。「我……我才不是那麼沒用呢,我……我一定會成功的。」
看,又要哭了,沒講幾句話這娘兒們就會哭出來。楊齊一看到她又要哭,焦慮得不知該如何安慰這位水做的姑娘。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喂!這有什麼好哭的,你真的很愛哭耶,陳述事實你也要哭。」他無奈的大嘆一口氣,誰來將這女人給帶走啊,真的好煩!
花弄影抽著氣,愈哭愈大聲,就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狽狗,帶著一泡委屈的淚水站在原地發抖著。
「噢!好啦!」他真的很想哀號,誰來救救他,楊齊拉起身上的T恤,粗魯的往她臉上抹。厚!怎麼愈抹流愈多。
「我……我……」花弄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我……我一定……會練成的。」她真的很想和他一起在海面上徜徉,她真的不想被喜歡的男人給瞧扁。
他認輸了,干脆一把將她摟到懷里,手很拙的拍打著她的背。
是這樣安慰女人的吧?
楊齊下意識的舉動嚇壞了他懷中的花弄影,她的淚水當場凝結,覺得時間靜止了,整個人呈震驚狀態!他、他在做什麼?在抱她耶。
她的臉頰清楚感受到他溫熱胸膛的起伏,還能听到耳邊傳來他的心跳,鼻尖充斥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她的頭頂可以感覺得到他鼻息之間噴吐出來的氣。
室內一片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楊齊確認她不哭之後,整個人像大夢初醒般跳開她身邊,天殺的!他剛才在做什麼啊?
他看她臉紅紅的,慌張的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解釋道︰「喂!你別想太多,是你在那邊哭哭哭,所以我……我才天殺的抱住你!」他在解釋什麼啊!簡直愈描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