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寶寶停步。她還真的在門外演起來了喔?!
「誰啊?」熊爸走出來。「寶寶,怎麼不開門?」
「熊伯伯,嗚哇……」丁紫柔听見聲音趕緊哭得更大聲了。
「是紫柔啊?」熊華英沖過來開門。
「不要開!」寶寶擋住爸爸的手。
「怎麼了?」熊爸納悶。
丁紫柔拍門哭嚷︰「寶寶要跟我絕交,嗚嗚嗚嗚∼∼」
「寶寶!不是要你脾氣別這麼壞?又吵架?」熊華英罵女兒。
拜托∼∼寶寶翻個白眼。「你不知道啦,她最會哭了,別理她,我以後都不理她,讓她哭好了。她就愛來這套。」
「哇∼∼」丁紫柔放聲大哭。
熊爸听不得那可憐兮兮的哭泣聲,不顧女兒反對,拉開門。「快進來快進來,熊爸爸有煮稀飯,進來一起吃。」
哇咧!寶寶看爸爸慈眉善目的扶起淚眼汪汪的丁紫柔。
「熊伯伯,你真好……」丁紫柔可憐兮兮,跟著熊爸進屋,撇下熊寶寶。
「喂、喂!般什麼?」就會裝可憐,听見寶寶的叨念,丁紫柔回頭,對她扮了一個鬼臉,可惡,真會裝欸!寶寶又氣又好笑。
吃過早餐,兩個女人窩在房間,丁紫柔听了寶寶昨晚的奇遇,笑得在床上滾。
「哈哈哈,A片!天啊,那個男人是不是把A片偷走了?」
「還笑?」
是地!丁紫柔笑到蛀牙都看見了。「哈哈哈,該不會是因為想要A片,才好心送你回家吧?」
「很好笑嗎?嗄?是誰害的?」
「妳自己要喝醉的喔。」丁紫柔嘻嘻笑。「沒想到現在的小孩這麼早熟,十六歲就會偷買A片。」
「幸好沒讓我爸看見,不然糗大了。」寶寶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
丁紫柔靠過來。「喂,這男的不錯欸,你醉得不省人事,還很君子的送你回來,也沒佔你便宜,也沒要你們謝他,就這樣咻地消失。」
「又怎樣?」寶寶斜睨她,丁紫柔又露出夢幻眼神了。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好好奇喔。
「我爸說他開一輛捷豹跑車。」
「哇酷!」
「每個男的你都說酷。」
「品味很好。」
「在你眼中沒有品味差的。」
丁紫柔臉色一沉。「拜托,我跟你說真的,要遇上開捷豹跑車的人機率有多小你知道嗎?好羨慕你喔!」丁紫柔一臉陶醉。「我也好想坐坐捷豹跑車。老大,感覺怎麼樣啊?」
「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啥都不記得。
「可惜,他就這麼消失,也不知道長得怎樣。」
叮∼∼門鈴又響了。
「又是誰?」寶寶跳下床,沖出去下樓開門。
正要出門的熊爸站在門口嚷︰「寶寶,你的掛號信。」
「喔。」寶寶拿印章過去簽收。
回房間,拆開信,信紙雪白,紙質柔滑,紙邊瓖著金色雕紋。還沒看清楚內容,先聞到一陣香氣。淡淡的香味,讓人聯想到大自然里松樹的氣味。
「什麼信、什麼信?寫什麼?」丁紫柔湊過來靠著寶寶肩膀看。
兩人看著信,半晌,說不出話。
兩秒後,寶寶嚷︰「搞什麼啊?莫名其妙!」
丁紫柔將信搶過去瞧得更仔細。「哇!是在妳家附近啊。」
信里手繪了地圖,地點是附近山上公園,路徑標示得很清楚,在山林里小徑旁一株大樹,樹下有塊大石頭,石頭上做個星號,還拉出一行字——
熊小姐︰
你好,我是譚夏樹。昨晚送你回家,你的東西忘在我車上。我把它埋在泥地里,上頭寫著你的名字,記得去拿取。
「什麼東西啊?」丁紫柔問。
兩人面面相覷呆了幾秒,同時驚呼——
「A片!」
還寫上名字?!寶寶啊一聲,踹床罵了句︰「Shit!」
裝潢成南洋風格的西餐廳,女客們竊竊私語,目光不時溜向窗邊坐著的兩名男子。
陽光攀進窗欄,坐在光處的男子,剛享用完意大利面,甩開雪白餐巾,揩了揩嘴,星目朗朗,嘴邊隱著一抹笑。
「昨晚真愉快。」夏樹笑望著好友韓震青。
「是你愉快吧?」韓震青坐在背光處,神情淡漠。
夏樹笑道︰「听沉凱說,你想定居台灣?怎麼?天涯海角的追緝古物,不是你的興趣嗎?想轉行?」
「只是想有個固定的地址。」韓震青輕撫了撫左手指的銀戎。
「浪跡天涯的日子要結束了?」
韓震青抽出根香煙叼在嘴里。拿起火柴盒,劃了一根,注視著火光,點燃香煙。
「與里昂那邊的合約下個月到期。」
「不想續約了?」
「我考慮自己接Case,比較自由。」又問夏樹︰「搞一間PUB來玩,怎麼樣?」
「沒興趣。」夏樹想也不想就拒絕。「弄間店綁死自己,不干。」
「我出資,幫我設計店面,算你一股。」
「這個嘛……」夏樹考慮著。
「你家開餐廳,交給你籌備,我就放心了。」
「餐廳是我媽在搞的,你知道我從不插手,我只負責吃喝玩樂。」譚夏樹興趣缺缺。
「我會兼賣雪茄,進口高級的手卷煙,酒吧開成,你多個地方殺時間。」利誘不成,韓震青投其所好。
夏樹呵呵笑,改口道︰「我考慮考慮。」說著瞟一眼手表。
「怎麼?有約會?」韓震青問。
「你信一見鐘情嗎?」譚夏樹反問老友。
韓震青詭異地笑了笑。「你戀愛了?」
夏樹點燃香煙,背靠座椅,懶洋洋地噴出口煙圈。
「是昨天那位小姐?」韓震青黑眸炯亮。
譚夏樹沒有承認,但他臉上的笑容昭然若揭。
「認真的?」韓震青吸口煙,吐出煙霧。
譚夏樹只是興味盎然地笑著。
「她對你印象如何?」
「好極了。」譚夏樹眨眨眼。
艷陽高照,兩個女人爬著通往山腰的石階。
「媽的,我為什麼要忍受這個?」寶寶拿著地圖邊走邊罵︰「沒見過這麼無聊的男人,就不要讓我遇到,我打死他,王八蛋、變態!」還畫地圖,他小學生啊?幼稚!
如果是小學生埋東西在公園還畫藏寶圖,那還說得過去。但已經是會開車、去PUB的成年人,還玩這種尋寶游戲,簡直是吃飽太撐,氣死了。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直接將A片交給你爸,算起來他還滿為你著想的。」丁紫柔落後寶寶好幾個階梯,氣喘吁吁。
「為我著想?所以跑來這將東西埋在地下?媽的,遇到瘋子。」
丁紫柔噗地大笑。「很有心啊,總比讓你爸知道好吧?」
「我看這個人是瘋子,他是想整我。」寶寶揪著地圖越看越火。「還寫了我的名宇,我不來拿都不行,什麼心態?見鬼了。」
終于爬上山腰,按著地圖指示,找到大樹,看見大石頭,石頭旁果然有一坨土松動過。
「好了,就這里,挖吧。」寶寶扔了地圖,抹抹汗。
「用什麼挖啊?」丁紫柔左看右瞧,隨即撿來樹枝,蹲著挖。
寶寶翻白眼。「拜托,用樹枝要挖到什麼時候?」
「那怎麼辦?」紫柔癟嘴。
「雙手萬能你不知道?」寶寶蹲下,赤手扒土。
好粗魯喔!「我不要,我的指甲會斷掉。」丁紫柔嚷嚷,決定旁觀。「妳挖吧,老大,我精神上支持妳。」
「妳再不挖,等一下我拔光妳的指甲。」寶寶啪啪啪扒開泥土,礙于寶寶的威脅,丁紫柔加入挖寶行動,但她還是堅持用樹枝撥呀撥。
「怎麼那麼深?見鬼了,我真倒霉欸!」寶寶邊挖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