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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君無反顧 第16頁

作者︰單飛雪

當她想像著展雲飛,想像他又大又暖的手掌,想像他又深又熱的吻,還有那原始充滿的視線……她的身體便感到熱情溫暖。

而方笙,這個她曾經迷戀的男人,怎麼想著他時只感到陌生、壓力,還有恩情的包袱。

愛君迷惘的注視著黑暗,在愛面前,她如初生之犢,惶恐、不安、困惑。她該怎麼做?她又能怎麼做?!她恍惚著,隱約意識到自己戀上這偷來的一片春光,喜歡上那被呵護、被寵愛,如浸潤在日光中的甜蜜感受。

原來是不能被寵的,愛君在心底嘆息。

方笙救她、安頓她,卻從沒當她是個女人那樣愛寵;而展雲飛熱情守護,溫柔安慰,當她是個女人那樣愛著,開始令她懶懶地只想忘掉一切和他纏綿,只想墮落,把現實摒棄,把責任拋棄。仿佛只要擁著他強壯的身體,只要迷戀他硬朗滿布肌肉的完美體魄,只要這樣一次次和他纏綿就好,世間一切都可忘掉……

需要他的,不再只是愛君寂寞的身體,她的心亦開始貪婪地幻想就這麼和他擁抱纏綿,直至地老天荒……

愛君翻身面對展雲飛,悄悄攀上他胸膛,趴伏在他身上。

睡夢中,展雲飛雙手自然地移至她腰後,佔有性地圈抱住她。

愛君貼著他赤果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強壯有力。

她失眠了,情緒漸漸激動。這個男人愛她?這個男人愛她呀!

愛君的手在他身上移動,往下,溫柔握住它。

猝然,展雲飛身體一緊,驀地在她掌握中蘇醒。

他睜眸,黑湛湛的眼注視愛君。

愛君不語,看著他,溫柔地撫模它。就像他對她施展的魔法,他繃緊,興奮。臉上表情復雜,有些不敢相信地注視愛君,恍如置身夢中。「你……該死!」他低咒,凝起眉心,感覺自己不停碩大強硬,高漲。

愛君俯身,跨在他身上,她低頭親吻他的嘴。他立即扣住她頸子,深吻她。

喜悅親密的感覺瞬間擄獲展雲飛。她主動示好,教他感動莫名。

他深吻她,並迫不及待進入她,雙手托住她臀部,在她體內熱情移動,盡情馳騁。愛君配合著他仿佛永不疲憊。

這一晚他們不停地,沉淪里好證明彼此真實存在。

展雲飛得到愛君鼓舞,一次又一次要她,即使是在他們因太過疲憊而睡著時,他仍留在她體內舍不得離開。他對愛君的仿佛永無止盡,而只要他需索,愛君便竭力滿足他。

沒有累贅的言語,只有身體交纏。

最後一次展雲飛在她體內堅硬繃緊時,他俯望愛君,她抿唇迎視他目光。注視她眼楮,展雲飛在她體內奮力沖刺,炙熱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他望著愛君漆黑如夜的眼瞳,那里深處只有他一人。

他幾乎相信,愛君也愛他。

ゞゞ

「還是沒有愛君下落?」方笙面色凝重。

大堂里,「石中火」、「隙中駒」都在。

「我正尋覓展雲飛可能的去處。」石中火道。

「我很擔心。」方笙嘆息,壁上風燈搖曳,他的臉陰明不定。「她重傷,需要救治,展雲飛救她,意圖不明。或許會對她不利,這個男人向來喜怒無常,不受約束,我怕……」他面色凝重。「必須快點救出愛君,待在展雲飛身邊太危險。」

「教主放心—一」「隙中駒」看了「石中火」一眼。「找人啊,他最擅長了,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只怕……」方笙沉思。「只怕碩王府先一步找到愛君,她身上帶著寶盒,太危險。」方笙坐下,飲一口茶。「愛君脾氣執拗,我擔心她為了寶盒連命都不顧,必要時,希望她棄寶盒保命。」

「沒了鎖元盒,教主不能回復功體。」「石中火」緩聲道。「那麼,我們的努力功虧一潰。」

「對呀!」「隙中駒」搶話。「咱們就等教主恢復往昔雄風,稱霸一方。那多神氣!」她冷笑。「只沒想到,那破陣勢是假的,幸好彤愛君夠悍的,硬是搶下寶盒。」

方笙注視「石中火」。「看來,你覓來的破陣勢是碩王爺布的局。」

「石中火」面有慚色。「確是我的疏忽。」

「隙中駒」笑望他。「你不是一向最聰明,這回可認栽了?」

「誰能料到王爺這般陰險。」方笙凝視杯中茶。「你不必自責,振作精神,快找到愛君下落,憑你的追擊術,找個人不難。」

「隙中駒」笑道︰「怎麼你們都不想想,展雲飛為什麼救愛君?碩王爺可氣死了。我想,他是不會傷她的,何況……」她瞄一眼「石中火」。「不怕他不交人,我們手中有王牌。」

方笙抬臉,挑起一眉。

「石中火」自青袍內,抽出白符交給方笙。

方笙拿過白符,凝眉問「隙中駒」︰「這不是我要你銷毀的白符?」但見她聳聳肩,又望向「石中火」。

「石中火」開口向方笙解釋︰「教主,這張白符大為可用。」

方笙凝視「石中火」,仿佛想看進他心深處,而他只一臉平靜,目光清澈。

「你顧慮的對。」方笙點頭同意,將白符收人袍內。「發出消息,就說白符在百羅門。為了保命,相信展雲飛很快便會出現。」

「我不這麼認為。」「石中人」淡道。「江湖上都說展雲飛這人不受威脅,碩王爺關了他十年仍管不住他。展雲飛根本不在乎這張白符,要不,怎會明知王爺手上有白符還救愛君?」

「你說的對!」方笙惱著。「看來,咱們得好好想個對策,如今,只盼愛君無恙。」

「隙中駒」忽然問起方笙︰「教主,那胎明珠……」

「真慚愧,為了它讓我良心不安。」方笙沉臉輕道。

「石中火」不解,望住「隙中駒」。「胎明珠怎麼了?」這里仿佛另有文章。

「你不知道?」「隙中駒」明眸驟亮朝他笑道。「那胎明珠可神了,它必須……」

「對了!」方笙打斷她的話。「石中火」找愛君的同時,師父另外有事交代你,跟我來。」方笙帶走「隙中駒」,離去前,經過「石中火」身邊,她頑皮地朝他眨眨眼,附耳悄道︰「下回同你說,我怎麼偷來胎明珠……」說著,跟方笙步出大堂。

「石中火」忽地伸手拉住她,她愣住,回頭,驚見那對從來淡漠的眼眸竟激動地望著她

「你……」「石中火」月兌口而出。「留下來。」他忽地感到不安。

「隙中駒」駭住,愣在原地,情緒激動,熱血澎湃。她與他四目相對,這是他首次這樣明顯地泄漏出對她的情感。

見師父走遠了,她摹地紅了臉。「你怎麼……我先去看師父要交代什麼事,回頭再說。」她忽然似個少女,羞澀地嗔瞪他一眼。「你真是……」她好笑地掩嘴,神采飛揚地離去。啊,他果真喜歡她嗎?竟要她留下,這麼突然一句雖令她意外卻感動莫名,她笑盈盈地離去。

相較于她無知滿足的歡喜,「石中火」卻是眉頭深鎖。他的心在胸腔內劇跳,面色凝重,對著「隙中駒」離去的方向沉思。

T_T

「隙中駒」跟著師父步進陰暗地道,那是百羅門急難時逃亡用的隱匿地道。「師父,什麼任務這麼重要?」「隙中駒」步伐輕快。一路微笑。「不能在‘石中火’面前說麼?」

地道潮濕,方笙走在前面,聲線飄忽。「是啊,因為師父最器重你。」「隙中駒」听了頗為自負地笑了。「我知道。」她毫不謙虛,爽快道。「你交代的事,有哪次失敗的?」她好不得意。「連胎明珠我都給您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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