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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君無反顧 第3頁

作者︰單飛雪

良夜風清,彤愛君的心起了微妙變化。她有些恍惚地立在苑中,恍惚地想著覆在柳晴腰上那厚實大掌,愛君抬起右手一樣地將掌心覆上自己的腰側,然後她昂頭眯起眼試著想像柳暗可能有的感受。

愛君深吸口氣,掌心的熱緩緩透進衫內肌膚,如果那是師父的手掌,一定更暖……

愛君左手煩躁地掀起胸前衣襟,側臉,咬唇。皎白的臉龐覆上薄汗,紅唇逸出一聲輕吟,然後抿住唇瓣。

夜涼如水,心焚燒般悸動著。她被體內那莫名的騷動惹惱了,揮鞭朝空中擊打,颯颯聲在庭院中回蕩。*^O-O^*夜沉靜,青白月光透過紙窗映人暗室。展雲飛雄偉高健的體魄佔據了整張大床,那是專為他定制的加大號床鋪,就為了承載他那比常人高大的體型。

展雲飛原是睡熟了,長久的訓練讓他有著野獸般敏銳的嗅覺和感應,他沒睜眼,鼻尖倒是嗅到危險的訊息,某種陌生的味道逼近,閉上的眼瞼隨即感到一抹暗影覆上他的臉。

危險、某種迫近的危險!被褥下的手默默握住腰畔短刃,隨時準備搏命。

一股暖熱的呼息拂上他的臉,從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潛入他房內,甚至如此逼近,展雲飛屏息,這是真正的高手!他感到危險的同時又無比亢奮。

淬然他睜眼驟喝,同時抽刀擊刺;然而更快的,一條鞭子「唰」的一聲已纏上他的頸子。

一把清亮的嗓音落下。「你慢了。」

展雲飛定眼一瞧,眸光驟亮——這剎,他腰上竟跨騎著美艷的紅裳女子,一對長睫縴密,睫下眼波流動如銀般清亮……這般極曖昧惹火的景況,教他的胸膛頓時緊繃。

美女,鞭子?展雲飛立即猜出她的身份。「彤愛君,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鞭子縛得更緊。「展雲飛?」她語氣透著輕蔑。「原來不過爾爾。」她勾起一抹笑,長發技散在果肩,胸線若隱若現。凌亂的衣裳,絕色的容顏,殺氣昂然地跨騎在他身上,裙側出半截雪白大腿,這姿勢實在夠野夠狂了。

「‘夢中身’?」展雲飛將刀扔了,雙肘懶洋洋地擱在腰側。黝黑的臉上浮現慵懶笑意,眼神銳利,聲音渾厚低沉。「沒人警告過你,這樣騎在男人身上多危險?」

「你頸上的鞭子更危險。」她說,銀鞭扯得更緊,奇怪的是他表情竟泰然自若;于是她加重了力道,然而他的臉上還是一絲痛苦的表情也無。

展雲飛懶洋洋地抬起左手大掌覆上她腰側,她身子一震,那比師父更大的掌令她心悸。他將她身子往前椎,讓她柔軟的地方踫上因她而亢奮勃發的,滿意地發現她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他啞聲警告道︰「再不下來,我就要吞了你。」

彤愛君俯望那對灼熱視線;更熱燙的是抵在她胯間令她戰栗的硬物。彤愛君壓抑胸腔那股沸騰的情緒,手勁一緊,決定趁早結束他性命。但銀鞭卻在展雲飛提氣一震下給打了回來。

不妙。愛君翻身欲起,他的手更快,將她腰部一攬抓了回來;不過一個勢子,情勢便已逆轉,他將彤愛君按在身下。

「你走不了。」他狂道,這時她手上的銀鞭一掠,在他的臉上抽出一條血痕。展雲飛騰出右手扯住鞭子,順勢將她身子扯進,令她貼上他滾燙的胸膛。

愛君索性松鞭,得意艷笑。「你中鞭,你死定了。」她右腿往他腰上一句,雙手推開他,一個翻身,試著掙出他的桎梏;可惜沒成功,展雲飛一個勢子自她背後扣住她的左腕,一手抓住她右臂,將她釘牢在床鋪上,高大沉重的身子壓制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好身手!」他贊嘆,親吻她白皙的頸,將她重新推倒在床鋪,雄健的身軀伏上那柔軟的嬌軀。

「彤愛君……」展雲飛沙啞地喊她的名字,嘴唇在她美麗的肩膀和頸子間流連。「我要你!」他翻正她身子,狂野的視線對上她閃爍的眼楮。

愛君看著他,他身上的衫子敞開,出一片肌桑分明的褐色飽滿胸膛,他強壯炙熱的身體牢牢壓在她身上,那一雙野獸般饑渴又瘋狂的黝黑眼瞳直視著她,那炙熱的視線令她覺得自己仿佛要融化了。他臉上那片形狀姣好的嘴唇方才褥濕了她的頸和背,愛君卻只覺得口干舌燥。這個男人粗擴英俊,充滿野性的魅力,像一頭蘊藏力量的黑豹——危險,原始,又迷人。

她好奇的伸手學他去模上他的嘴。「我是來殺你的。」她說。

「我知道!」他輕咬住她指尖,滾燙的掌心移至她胸前,探入排紅的前襟,將那礙眼的衫子褪去,美麗的胴體展現眼前。「這一定是最棒的死法。」他微笑。

「你都是這麼殺人的嗎?」

她冷聲道︰「剛才打在你頰上那一鞭喂了毒。」她挑眉提醒他。「你快死了,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她傲然道,他听了卻仰頭哈哈大笑。

「是嗎?」他黑湛的眼透過技散的發凝視她。「我快死了?」

于是她只能松了口,頭昏腦脹地試圖推拒他侵人的舌,卻徒勞無功的只能任他一再地掠奪她的氣息。

愛君被陌生而洶涌的弄擰了思緒,在他輾轉熱吻下,發出一聲聲驚悸的嘆息。

他听見了,像不受控制出押的野獸,凶猛地只想吞噬眼前這頭美麗的小獸……

第二章

房間幽暗,月光偷移,他喘息著直起上身拉開衫子,將它往後一拋。

「那麼……」他注視她。「在我死前,讓我風流一次。」

愛君凝視跨在自己身上那滿頭亂發、面貌邪肆的男子,凝視那結實健壯完美無假的體魄,往下看見堅硬的小骯,然後看見陷進她衣內,正抵著她的某種硬物。

她模糊的隱約知曉那是他勃發的,她開口,聲音干澀沙啞。

「你不怕我?」他挨了她毒鞭卻恍若無事,要一般人,早尿褲子求她給解藥了,而他卻向她索取一夜風流?

愛君躺在他身下,抿唇沒有答話。他盛怒的視線只換得她冷漠的回應。

「你該死的叫誰?!」他又咆哮,看著那歡顏在瞬間變得冷漠而遙遠,仿佛他已經不在她體內,仿佛方才那些熱情灰飛煙滅。

「方笙。」她說,毫無歉意廬音清晰似劍尖銳。「我喊方笙,百羅門教主。」她的回答比冰還冷,比冬雪還無情。

展雲飛目光瞬間凶狠起來,咬牙低咆︰「抱你的是我。」

「是。」她挑眉。「我愛方笙,在那至大的歡愉中我想到他,所以很自然就喊了他。」她說的非常自然。然後她昂著臉,很不耐煩地催促。「你到底要不要做完?」她移開視線,嗓音冷酷。「犯不著生氣,你繼續做,隨你要喊誰——」

展雲飛咬牙,憤怒令他在她體內變得更堅硬。「我想殺你!」

「太慢了。」她微笑,那抹艷笑有種看透世事滿不在乎的味道。「你挨了我一鞭,大抵只剩半個時辰的命。」

展雲飛俯瞪她殘酷的笑靨,看著她無情地努著紅艷小嘴吐氣如蘭,听著她冰冷的話語。

「你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好野地仰笑。「希望你覺得這朵牡丹值得——」

然後他們抱著彼此,狠狠地顫抖,激動地喘息,像是兩只緊抱著的悲傷又狂喜的獸,他們赤果的身體在銀白的月光下緊密地糾纏,糾纏著的還有那矛盾復雜的情緒,以及朦朧隱晦不安的情感。

這一次高潮彤愛君沒喊方笙的名,那憤怒又熱情的沖擊絕不屬于冷漠的方笙;那是展雲飛,屬于他的蠻勁,令她驚愕、令她惶恐,令她痛得無法忽略他與方笙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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