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個要猛火里融了……
她被他吻得像薔薇開了,唇紅了,臉紅了,身體在他灼熱的身體下燙了,她快窒息了,她忽而避開那霸道的吻,仰頭逸出一句喃音,呼出一冽白霧,但他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扳下她的臉,再次熱切地覆上嘴,封住她的呼息。
心火一經點燃,就無法停,如月兌韁野馬,如離弦的箭……
「你當真受得了?」他啃噬她那被他吻腫了的唇,他的激情比她的霸氣更駭人,他決心不輕饒她了。
金鳳在戰栗,可那是興奮的戰栗。這來得又猛又烈,她太年輕太生女敕,她並不知該如何應付這陌生的洶涌情潮,但她不怕,她決定順應著直覺本能,她想要他,想要他啊……
她不會投降的,她和他一樣瘋狂,體內深處在驅策她,驅策她深深地、緊緊地抱他,再近一點、再緊一點。
于是她不在乎她已渾身赤果,不在乎他灼熱的獸一般的視線,也完全不知矜持,胡亂地去扯他衣服,急切地模上那一片結實的胸膛,那完全不同于她柔軟的滾燙的肌膚。
她天真的撫模竟變成了最炙的火,他低呼,抓住那頑皮的手。
她眨眨眼,他火熱的視線瞪著她。
這一剎那,激烈的瘋狂的動作都停了,四周都靜了,靜得只听得兩人劇烈的喘息。
她在他的注視下,勾起頑皮的笑。
「快……」她猶天真地煽火。亮晶晶的眼迎視他。「快把你的什麼什麼變成我的……」她努努嘴。「我們要什麼什麼了嗎?」
「你該死!」他怒叱。
這短暫的靜默就在這一句「你該死」中結束。
排山倒海而來──
慕容別岳除去自身衣物,那雄壯如刀刻般完美的雄偉的身體,看得她臉頰更燙,啊……她怎麼好像快昏厥了?是什麼要燒死她了?
是他的身體來燒她。
他並不溫柔,或者她也不需要溫柔?
用最原始的方式呈現,那是一種略帶點殘酷又混和著溫柔的折磨。他頂開她雙腿,那美麗的白雪般的腿馬上像蛇一樣勾住他的身體。
她果真大膽放蕩的同時又顯得生女敕無辜,無辜的勾起男人最深層的。
慕容別岳看著她美麗的眸子,身體最熱、最強悍的地方抵在她身體最柔軟的地方。
然後他注視她,仿佛用那火般的視線穿透過她的眼瞳深處,上她的心,仿佛模擬著他進入時她該有的表情。
然後他按住那縴瘦的肩,撐起上身,像豹在俯視著他的小獵物。
小獵物比他更沒有耐心,她抿起紅唇,凝起眉頭,感覺某種尖、韌、熱、硬,抵在她柔軟、溫熱、濕潤之前。她非常非常渴望,渴望這個莫名的危險穿透她的身體。
而他只是緩慢地停佇,緩慢地摩挲她,撩撥她痛苦的。
金鳳仰望他,是的,她又在仰望他了,仰望他高高在上、神一樣獨裁模樣,她很不甘心。
她立即作了一個決定,一個危險的決定──她,前、進……
這是一個非常要命的舉動,當那濕潤一前進他就再沒有退路了,所以他狠狠地挺進。
霎時她驚呼,揪住他肩膀,一股炙熱緊痛的感覺入侵。她申吟,眼眸一睜發現自己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真的危險。
他又一次將她按倒,驀地又挺進幾寸。她仰頭喘息,柔軟收縮著,忍耐著他的存在。他牢牢按著她堅決而強勢地進入她的身體,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雨水和汗合而為一,他的剛強如刀,她的柔軟如網。男與女,陰與陽,如此契合,融為一體。
他一直俯視她,看著自己一寸寸緩慢挺入時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他的心深深地悸動著。
她一直沒閉上眼,倔強地瞪著他,輕咬著唇瓣,忍耐著他挺入時,每一寸的摩挲,如此緊、如此密、如此撼著她的心坎。
疼痛又不真的很疼。她揪著可愛的細致的眉,噘起漂亮的泛著潤澤的唇,有些痛楚又有些興奮,有些天真有些帶著幾分嫵媚和無辜地望著他。
「要投降了嗎?」他毫不留情,將自己挺入她柔軟的最深處,看見那月般皎白的臉布上薄汗,密密的晶瑩的細汗,她的臉更艷了。他直入到她最深處,忽然又變得溫柔,極其溫柔地俯身啃她的唇。在這麼親密結合的時候,他們誰也沒有閉上眼楮,像是誰也不肯妥協,誰也不肯讓步。他們凝視彼此,親密地抱著彼此。他看著她,開始在她體內蠕動,她被他抱著,深處縛著他,任他在她體內撒野。
他時而憤怒地揪住她的發,時而溫柔地親吻她的頰,時而甜蜜地喊她──「雀兒……」時而威脅她。「你飛不走了……」時而嚇她。「你說你該怎麼辦?」時而生氣狂妄。「你真該死,真調皮……」
當那節奏變得瘋狂,在她最深處瘋狂,緊密的猛烈的侵襲她,他悍然道︰「你完了。」
驀然間,她相信,她真的完了。他的力量如此強大,她覺得他連她的心也一並穿透。
他攫住她最深的地方,揪住她初生的。她好熱,完了,她申吟地攀住他寬闊的肩,申吟……她無助地緊緊地攀住他,在他背上留下兩道紅痕。
那幾近野蠻的強勢的力量狂猛地襲擊她。「不要……」她忽然害怕那凶猛迅速襲來陌生的強烈快感。「不要……」是如此猛又如此快地要擊潰她,她意識到自己的崩潰,徹底失控的感覺。她害怕了,她哭了,仰頭尖叫︰「不要……」她在他的侵略中瘋狂痙攣,狠狠抽搐起來。
而他在她的戰栗中釋放出自己,溫暖了她的深處,濡濕了這一個瘋狂的美麗的身體。
就像窗外下了一夜的雨,狂肆而凶猛地濡濕了這一個世界。
※※※
一夜激情纏綿之後,鳳公主卻是大病一場,持續幾天幾夜高燒。
總是如此,她的身子總是禁不起她剛烈狂野的性子,她病了,高燒數日。可是,昏迷中,她一點都不怕,她知道,慕容別岳會治她,他是醫者,沒什麼困難的。
慕容別岳將她額上濕巾換下。
她睜開迷蒙的眼看著他。
「我懷孕了嗎?」她沙啞地問。他該娶她了。
他怎會不知她的詭計。「你的體質沒那麼容易懷孕。」他誠實道。微笑著看見她失望的抿起紅唇。然後她瞪著他,張開粉臂。
「抱我。」她命令,她喜歡被他抱著的感覺。
慕容別岳笑著搖搖頭。「你該好好休息。」他起身欲走,衣衫一緊,她揪住他的衫子。
他緩緩轉過臉來注視她,她的眼神很堅決,聲音很篤定。「你是我的。」
他眼色一黯。「不,我就是我,而你是你。」就算有過那纏綿而激情的一夜,就算她的確讓他犯了規,讓他心動,可卻不足夠令他出賣自己。他知道她喜歡佔有,而那恰恰是他最最厭惡的感覺,他不愛受拘束。
鳳公主驕傲地道︰「我不信你不喜歡我。」她又一次命令他。「和我回宮,我要永遠和你一起。」
他殘酷地覷著她。「你不能命令我。」
「我可以、我可以!」她堅定地喊。
「我感激你給我最好的一夜──」他目光溫柔,言語冷酷。「但我永遠不可能跟你走,那不是我的地方,更困不住我。很抱歉,我注定要讓你失望了。」
她身子一震,眼楮緩緩紅了,顫抖起來。即使在那麼親密的纏綿過後,他還是不肯讓步麼?
驀地,她抽出枕頭就打向他。「混帳……」她不顧虛弱的身體,跳起來撲打他。「我是公主!」她揚著發瘋狂咆哮。「我命令你,你就得听,因為我是公主、我是公主!」她絕望的使勁去打他,他沒躲,他只是站著任由她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