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猜不透震康到底喜歡白琪有多深,他認識他那麼多年,從來沒看過他會如此死心塌地對一個女人,雖然他總是用殘忍的話來自我防衛,總是滿不在乎甚至表現出一副不層。
但是,他就是可以看得出震康對白琪這女人是特別的。
「你想得到她的心,但卻始終探不到她的心底。」這樣反而讓震康更加迷戀白琪。
他不是無心,而是對白琪太有心,太有企圖,所以愈得不到她,他愈要殘忍的對待她。
「我不想和你討論我個人的私事。」他轉過臉狠瞪他,他從不知道劉協是那麼多話的男人,撂下話後,楊震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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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冬天更顯寒意,站在陽台上的白琪迎著夜風,沒有目標的看向前方,眼神空洞無神。她討厭這種虛偽的場合,人們總是不斷地炫耀自己,將自己武裝得像只驕傲的孔雀。
真是個虛偽的世界,當她將眼神落向樓下花圃時,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她先是皺了皺眉心,仔細看著那對男女。
夜色很暗,教她不易看清那位女子的臉孔,不過在隱約光線下,可以看出那位女子的身材相當火辣姣好。那位女子抱著男子的腰,好像在與男人撒嬌,可惜,男人不領情的將她一把推開,而女人還是迎向男子。
罷好,男人這時側了個身,教她看清楚男人的側顏,那冷酷似寒冰的側顏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忘記。
楊震康!
她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先生和陌生女子打情罵俏,而她的心,卻平靜得像是一潭深幽的湖水,並未因此而激起任何漣漪。
楊震康與那名穿著鮮紅色禮服的女子拉拉扯扯,這時,楊震康抬起頭正好對上陽台上白琪的目光。
兩人四目交接,誰都沒有將視線移開,最後,楊震康竟意外地朝站在陽台上的白琪淺淺拉開嘴角。
雖然夜色很暗,但藉著微暗的光線,她隱約見到楊震康的笑容。
他的笑,竟讓她的心不經意的跳快了一拍,她很少見他笑的,為什麼?他突然對她笑?她不懂。
楊震康看了白琪一眼後,便毫不避嫌的拉著穿著性感禮服的唐心,一同走回會場,他根本不在意別人的想法,當然,也包括他的妻子,白琪。
他剛才笑,是因為在笑她?
半晌,陷入了自己世界中的白琪,一點都沒注意到有個高大的身影正往她身邊靠近。突然,她的身體震了一下,她轉過臉,看到了一張邪魅冷漠的臉孔。
他的手正緊緊地扣住她的腰肢,讓她無法動彈,她原以為自己閃避了他,沒想到他又在她面前出現。
「陪我跳支舞。」
「你可以找別人。」她甩過頭不想看他,他剛才不是與那位紅衣女子頗為親熱嗎?何必來找她,她樂得有女人可以將楊震康的心思給瓜分。
「我邀我的妻子共舞,天經地義。」他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帶往懷中,讓她特有的馨香盈滿他鼻息。
突來的欺近,教她毫無防備的心跳加速。這麼近的距離,她隱約嗅聞到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別這樣,放手。」她掙扎著想將手抽出,他方才不是正和另一名女子打得火熱嗎?為什麼不去找那名女子,何必來打擾她。
「別拒絕我。」他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低沉有力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喃,他故意將口中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側,教她芳心悸動。
她從沒听過他用如此溫柔的嗓音對她說話,一時間有些迷醉了,是會場里音樂的影響嗎?還是昏暗燈光的關系?怎麼,她覺得今夜的楊震康有點不同,少了暴戾,多了分溫柔。
那柔軟的音教她不知該如何拒絕,只是怔怔地抬首,看著在昏暗燈光下的楊震康,燈光將他俊挺的容顏照射得迷幻又沉醉。
連白琪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看著眼前這男人的目光柔了,少了防備,她停止掙扎,身子僵硬的站直。
「你在嫉妒。」
白琪一听到他的話,立刻抬眼睇他。「沒有。」她何必吃他的醋,他在她心里一點都不值,有誰會對一個不在乎的人產生任何情緒反應。
「你有,看得出你在吃醋。」楊震康邪邪地揚高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起來好難捉模。
「你別亂說。」她難得放大音量同他說話。
他原以為這女人像塊冰,對任何事情都無動于衷,沒想到今天這一惹惱她,竟發現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那因氣憤而微微艷紅的臉蛋更顯朝氣,就像顆泛紅的水蜜桃般,他喜歡她這個表情。
「生氣的你很有味道。」他突然捧起她的面容,仔細地將她的表情看進眼底,記在心底。
眼瞳中反射出楊震康正專注地看著她的臉,令她害羞得硬是移開眼。
「跳舞吧。」他拉著她,兩人一同滑入舞池內,隨著音樂舞動。
輕柔的音樂,舞池內的男女正挨著彼此,跳著優雅的華爾滋,楊震康領著她一同舞著,他一邊舞著一邊低頭看她。
「放輕松點,只是跳舞,身體不需要硬得像塊木頭吧。」他揶揄。
白琪當作沒听到,只是很制式的與他共舞,何必和他說太多呢?反正他對她沒有心,她對他也無情。
沒有必要了解彼此。
她像是在工作般完成了那支舞蹈,音樂停下,她松開他的手,快步離開楊震康的身邊。
白琪匆匆忙忙的離開會場,找了個人比較少的角落,按著自己的心口,感覺到心口跳得正烈。
怎麼了?
楊震康意外的體貼溫柔讓她緊張,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因為,他總是冷漠的對待她,而她也只要用冷漠回應他就行了。
現在,他卻溫柔的對待她,教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去面對。
他為什麼變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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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細白滑女敕的小手,像團雪白的豆腐,他溫柔的揉撫著,黑與白的對比更顯白的潔皙。楊震康時而撫模她冰冷的手,時而捏捏,那親匿的動作讓身旁的女人好不自在,縮著肩頭,全身緊繃,不敢妄動,只是感受著手心傳來他的體溫。
他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暖了她的心,讓一向到了冬天手腳便顯得異常冰冷的白琪,感覺到一股溫暖滑過她的心窩。她不敢移開手,甚至陶醉在他的撫模下,她不懂,為何他總是喜歡模著她的手。
就連楊震康自己也不懂,為何總是心憐她的手腳冰冷,他從不會在乎任何女人的。可是,她手中的冰冷倒是讓他注意、讓他在意,他會緊緊握著她的手,只是想要給她溫暖,想將她的手心給暖熱。
只是單純地,這麼想著。
兩人坐在車內後座,楊震康老神在在地看著她的側顏,欣賞她那冷然的表情,與她結婚多年,他從未見她笑過,就連輕揚嘴角都沒有。他在心中思忖,她笑起來會是如何呢?
而白琪只是一逕地低頭,烏黑的發絲從頰旁垂落,將她面容半掩得更顯神秘。此時此刻的她,心跳得很快,她深怕身旁的男人會听到她的心跳聲。
她以為自己離開單浩龍之後,心早已死了,再也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可是,該死的,怎麼今夜在面對這個法律上的丈夫時,往常的淡然全無,有的反而是莫名的緊張。為了隱藏自己的緊張,她將視線移往車窗外。
「我從沒看過你笑。」楊震康握著手中柔軟的小手,一邊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