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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娶誰 第10頁

作者︰單飛雪

苗可親抿抿嘴淘氣地眨著大眼。「神仙救不了我,只有你救得了我,你比神仙厲害哩!」

阿紫听了?哧一聲笑出來。

陳中庸瞪著她那少根筋的模樣是又好氣又好笑。「看來你已經把前一刻嚇死人的場面給忘得一乾二淨,唉,再大的教訓你也記不住。膽子倒是一次比一次練得更大,現在竟然敢頂老爺的嘴,還敢跟翠姨當?罵起來,你真以為你的皮是鐵做的打不疼是不?」

可親怪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她拉住老總管的臂彎。「別提了、別提了,告訴我,那個柳一刀來找老爺干麼?」

「人家可是來辦正事的,他奉命緝捕十大惡人,這陣子會暫住我們府里,直到辦完了事,老爺正?著他的來訪,高興得直同他詢問朝里如今的狀況,所以你可千千萬萬安分點,別得罪了他,要不,小心那個翠姨逮著機會捅你一刀。」

「是是是,安分安分……」可親笑瞇瞇地將總管推出去。

「好了、好了,你去忙您的事吧。」

這丫頭笑得過分燦爛,老總管不放心地在門口又千萬地叮嚀了一回才離開。

阿紫也覺得小姐笑得奇怪。「小姐,總管的話你擱心上了嗎?」

「當然。」可親坐下倒了一杯茶思索著。「既然他要住下來,那麼一定是住在上等客房里,既然沒有人幫我出頭,那麼我就只好靠自己。既然如此……好,我決定了。」

「決定了什麼?」阿紫驚恐地問。

「今晚我去把他的腰牌偷過來。沒了腰牌我看他怎麼去緝捕壞人。」

「小姐,萬萬不可。」阿紫慌張地忙勸著。「偷官人的腰牌可是殺頭之罪,小姐,這萬萬不可、萬萬不行。你不是才答應了總管要安分的嗎?」

「我問你,我一直以來是不是老爺說啥我就照做?」

阿紫想了想,點頭。「是啊……」只是事與願違。

可親怨憤地說︰「可你看看我,還是只有挨?的份,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听話、為什麼要安分?老天爺既然老是跟我過不去,那麼我也不打算忍氣吞聲下去──」她掄起拳頭喊口號似地。

「我要讓那個姓柳的吃點苦頭,要不難消我心頭氣。」

「可是……」老天爺都跟你過不去了,你還闖禍那還得了?阿紫實在想勸小姐打消念頭,可小姐一把摀住她的嘴。

「好啦,你別說了。我只是嚇嚇他,讓他慌張個一陣子,等我過足了癮,就會把腰牌偷偷地放回他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偷了腰牌,這根本就是萬無一失嘛!」

想到能出這口氣,苗可親樂得眉開眼笑。

萬無一失?阿紫懷疑地盯著小姐。「是嗎?」她只知道小姐越是小心,就越是會搞砸。她已經收爛攤子收到手軟,她虛弱地道︰「小姐……有這麼容易嗎?」可親有些著惱地說︰「你對我有點信心行嘛?」

阿紫想起那個武功高強的柳一刀,他看來不似一個好惹的人物,她望著一臉樂觀天真的小姐,只好小小聲應。「我會?你祈禱的……」???萬籟俱寂,皓月若隱若現于浮動的暗雲里,美好如常的夜色里暗藏一絲詭異的氣氛。

柳一刀在細微的聲響中醒來,他不動聲色地側臥床上,長長結實的手臂枕在腦後,探清楚了聲響的來源,他警戒的心思撂下,反倒是嘴角浮現一絲暗笑,黑暗中他銳利如鷹的眸子鎖住了來人。瀟灑紊亂的長發垂落在他冷峻的面容,遮住些許剛毅的線條。

他興味盎然地凝視背對他的苗可親,如貓般輕聲地竊取著他的物品,料想也只有她這樣胡涂的性子方敢在太歲頭上拔毛,就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竟大膽到敢來偷他這個皇上護衛的物品,她不是沒大腦就是天真過了分,根本沒想到後果。

她到底想偷什麼?柳一刀不動聲色地研究著,發現她偷的是御賜腰牌。更沒漏掉看見她模到腰牌時,臉上竊笑得意的表情。

苗可親將腰牌在窗口的月光底下照了照,上頭寫著皇上欽點護衛。可偷著了,嘿嘿,這下看他能如何神氣!

她喜不自勝將腰牌迅速擱進袖內,想了想,似乎不大妥當,于是又將腰牌取出,思索了一會兒,自以為聰明地將胸口的衣領拉開,將它塞進襯衣內,擱在胸脯間。哇,好冰。她皺了皺眉頭,吁了一口氣,行了。她掩不住成功的喜悅,微笑地悄悄往門口挪去,明天等著看好戲。暗忖著,這丟掉官牌罪可也不輕,嚇死他那張死人臉。

就在苗可親慶幸一切是多麼的容易,伸手欲推開門扉時,頸後感到一抹冰涼,她渾身微微一顫,意識到──那是銳利的劍尖抵在她頸背上,而且毫不留情地陷進肌膚內,只要再深一毫厘,她很可能命喪黃泉。

冷汗順著額滲出,她惶恐得不敢喘氣,連呼吸都很壓抑。

然後是冷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有沒有人告訴你,夜晚別輕易進男人房里。」

她無法揣測他的情緒,只能顫著聲音勸道︰「刀劍無情,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他慵懶地回道。「倒是你再『抖』下去,劍尖可能會抖穿你的咽喉……」

這一說,她才發現自己正嚇得發抖,丟死人了,她臉色脹紅。「把劍放下,有話好說。」

他敲敲她頸背命令地道︰「轉過來……」

月色底下呈現出一張驚懼卻美麗的臉,他靜靜打量她眼畔那顆紅色的朱砂痣,黑色的眼瞳微微凝斂,但只有一瞬,他又回復冷漠的表情。

「你最好對你的行?有個很好的解釋……」他漠然道。

那高高在上的態度令她很不爽,苗可親?高下巴回他。「這是我家,我一時忘了有客人借住這兒,夜里誤闖進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又是用那抹冷笑招待她,而且劍尖依然毫不客氣抵在她胸口。「那麼偷東西呢?」

苗可親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回他。「偷東西?誰?我們家有賊嗎?」

裝傻?他笑意更深,這小蹄子難道不知自個兒撒謊的功夫有多差?柳一刀眉心一挑,只一瞬的工夫,他加重劍尖的力道,另一只手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探進她衣領,可親驚恐的警告。「別、我是女人,放肆……」她又羞又腦臉頰燒紅,卻懼于利劍而不敢妄動,眼睜睜任他將手伸進衣內模索,那溫熱粗糙無禮的手掌在襯衣內摩挲她柔軟的肌膚,甚至踫觸她的胸脯,將胸脯間藏著的腰牌拿出。

只半晌的工夫,卻教她驚喘連連,頰燙如火。太過分了,這根本是侵犯,混帳!

她咬牙切齒低聲咆哮他︰「色魔,不要臉,無恥!」

柳一刀將腰牌拎至她面前,強壯的身軀抵著她,他挑眉沙啞地道︰「這是什麼?偷官牌是要殺頭的。」

苗可親惱怒地別過臉去。「只是個玩笑,想嚇嚇你而已。」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她已經後悔不听阿紫的話。

柳一刀幸災樂禍地晃著腰牌。「真喜歡,送你也行,坦白告訴你……」他可惡地笑話她。「皇上和我交情如兄弟,我要十個、二十個腰牌他都可以成打成打的給,你想嚇我,最好想點別的……」

可親懊惱又羞憤地別過臉,不看他那得意的表情,她?聲嚷嚷。「行行行,笑夠、罵夠了沒,我要回去睡覺了。」王八烏龜,詛咒你頭上長瘤腳底生瘡。

柳一刀沉默一會兒,他撂下劍,突然沉聲一句︰「你偷我腰牌,那麼我該偷你什麼?」

「嗄?」她沒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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