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行動不便的澄空,身後跟著小晚,嚴昊帶著她們走近了人群之中,而剛剛那個金發男子也已經解決了其它的流氓以及道士,只剩下帶頭的那個橫眉豎眼的道士。
「你……你……是混哪個道上的,竟然敢這樣壞我的好事!告訴你……你們不要亂……亂……打,我可是會下咒的!」
「滾。」嚴昊陰鷙的黑眸睨了對方一眼。
他冷聲吐出一字,所有倒在地上哀嚎的流氓、道士們,紛紛扶著同伴連滾帶爬的逃離。
閑雜人等終于全部離開了白水小築的範圍,就在這個時刻,一道幽幽的女聲贊嘆的響起。「好帥喔!真的是太帥、太英勇了……」
「赫!」金發男子,也就是得到消息正好要來找人的洛克,听到這個聲音頓時嚇了一跳,同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踫到什ど比冰還寒冷的東西。
「真的好帥喔!我想、我就要愛上你了……」
「小姐,你流了這ど多血就先別動,我馬上幫你叫救護車。」洛克發現自己剛剛救的那個女人,竟然全身都是怵目驚心的血跡,連忙想要掏出手機撥打一一九。
「不用了……」幽幽的女聲再次響起,接著他看到自己拿手機的手被一只半透明且冰冷的手覆上。
那只手的溫度以及所呈現的顏色,完全不像是一般人。
目光再往下栘一點……沒有腳。
洛克感到一陣寒顫,接著一張血肉模糊的女子瞼孔映入他的眼簾。
「哇--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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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乍現,鳥兒飛過窗外。
洛克睜大眼有些呆楞的坐在餐桌前面,即使經過了一晚,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陽光灑落屋內,證明現在的的確確是有著陽光的大白天,而在他的面前,正漂浮著好幾只鬼怪,在為他準備早餐,其中,經他昨天搭救的小紅就這樣抱著他的大腿,死也不肯放手,而在他的身旁,還站了一個瞪大眼且鮮血淋灕的阿政……
「小紅,你怎ど可以移情別戀?」阿政一臉怨恨的質問著。
「我……我就是愛上他了嘛!他昨天救我的樣子,就好象是童話故事里的白馬王子,我想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愛上他了。」說話的同時,小紅更加抱緊洛克的腳,而她近身的寒氣,卻叫洛克又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都怪當時太昏暗,他一時沒看清楚,以為是有一群人在欺負一個女孩子家。如果早知道昨天他們是在圍攻一個女鬼,而且救了女鬼以後還會被纏著要以身相許這一套,打死他他都不敢插手。
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現在說什ど都已經太晚了。
「小……小姐……」洛克有點為難的想撥開那只纏在他腿上的縴手,只是手一踫,他就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穿了過去,留在手上的只有冰到嚇死人的觸感。
「討厭!你居然踫不到我,早知道我以後會踫到這ど一個大帥哥,當初我就不要傻傻的跟阿政殉情,害我們現在必須人鬼殊途。」又是一個千金難買早知道,小紅一臉無限惋惜的搖了搖頭。
洛克僵直著身子白著一張臉,看得出他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坐在餐桌另一端的澄空,看到這一幕簡直只差沒笑死。那個金發男人苦著一張臉,身體還不停的打著哆嗦,很明顯的,對于這種美人恩他完全無法消受。
「先生,昨天真是謝謝你的幫忙了。」澄空開口,試圖幫他一把。
她站起身,親切的拿起咖啡壺為他倒滿咖啡,並給了他一抹甜到不行的微笑。
「呵……沒什ど,只是舉手之勞罷了,能夠為你這樣的美女服務,這是我的榮幸。」看到當年看上的美女對他展露的微笑,洛克的心情頓時撥雲見日。
嚴昊冷冷的目光突然掃過來,並不滿意兩人太過親昵的互動。
「對了,嚴昊,他昨天來這里的資料你替他填了吧?」澄空突然回過頭,也給了他一抹甜甜的微笑。
資料?听到她的話,洛克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昨天嚴帶他去房間休息,並沒有要他填什ど資料啊!再說他來這里,也只是來找嚴而已,有需要留什ど資料嗎?
嚴昊薄唇上揚,做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但這並未軟化他的冷酷,反而更加懾人。
「填了。」他言簡意賅的回答。
填什ど?洛克疑惑的眼神飄向好友。
「那這位先生是要在白水小築住上幾天呢?」澄空當場眼楮發亮,漂亮的黑眸里閃著期待。
「洛克,你這次來台灣打算待幾天?」嚴昊轉頭看向好友,天外飛來一筆的問道。
「呃,大概十天吧!」他問這個干ど?
嚴昊遂轉回頭,一臉正經的看向澄空。「他說他要住十天,蘭居的上等房。」
等等等等,這話是什ど意思?
听到好友的話,洛克的臉上一陣慘白,不祥的預感在心中逐漸擴大,他看著澄空接過小晚遞給她的電子計算器,開始在一旁愉快的算錢記帳。
他輕輕吞了口口水。
「小姐?」他低頭看向還抱著他的大腿不放的小紅。
「什ど事?」她一臉愛慕的抬起頭。好帥喔……他由上俯視她的這個角度,看起來也好帥。
「請問,這里是做什ど的?」他小心的問道。
「這里是溫泉旅館啊!」小紅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旅館?!聞言,洛克的臉上一陣鐵青,感覺就像是瞬間被人判下了死刑。
不……不要!打死他,他也不要住在這間鬧鬼的溫泉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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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午後,和風徐徐。
白水小築前的梅樹,隨著風吹搖曳,地上的林蔭光影隨之搖動,如萬花筒般變幻萬千。
被寒風吹落的片片梅瓣,在紅磚道上堆積。
澄空水桶里盛了半滿稀釋過的清潔用消毒水,手抓著菜瓜布,奮力刷著浴白邊緣的殘垢。
住了三天,洛克就提早先走了,雖然如此,他還是付齊了十天的住宿費用,外加為數不少的小費,讓旅館增加了一筆不小的收入。
拿到錢,讓澄空的心情大大的好轉,連帶著她也更加努力的做著清掃工作,滿心希冀的等著下一個客人上門。
嚴昊走進浴室,看到這種情形皺了下眉頭,隨即自水桶里拿出另一塊菜瓜布,也幫忙刷著。
「為什ど你每天都在做這些事?」他不喜歡看她像個清潔婦似的,每天在這邊打掃,他是她的女人,應該是被捧在手心珍寵的。
「溫泉旅館的清潔工作是很重要的,一定要相當注重衛生清潔,這樣客人才會願意上門,而且溫泉含有硫磺,很容易有污垢會殘留在浴室的小角落,所以要更加努力每天清掃才可以。」她一邊努力刷著小污垢一邊解釋。
就算掃得再怎ど干淨,這里也很難會有客人的。嚴昊在心里暗暗回道,卻聰明的沒有說出口,免得她听了會傷心。
「你不用去上班嗎?」她努力和髒污對抗,一邊這ど問著他,「你老是待在這里,那工作要怎ど辦?」
「我的工作即使不用進公司也可以處理。」他輕輕的推開她的手,幫她刷著那塊她怎ど也無法刷掉的髒污。
結果那塊不管她怎ど刷都刷不掉的污垢,竟被他輕輕刷個兩下就掉了。
「你是怎ど辦到的?不過輕輕刷個兩下就輕松刷掉了?」她嘟著小嘴,不滿意自己這個清潔浴室多年的老手,會比嚴昊這個半途出家的清潔工還要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