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裁,你沒事吧?」周美美無視他的冷漠,徑自走入辦公室,將們帶上。
「出去。」黑岩將視線放在窗外,連正眼都不願意瞧她一眼。
「總裁,我可是你的特助,我來找你當然是有正事嘍。」今天的她穿著合宜的套裝,略施薄粉,「我可是做什麼像什麼的人,請不要把我跟那不稱職的人相比較。」她試圖用良好的形象挽回他的注意。
黑岩皺皺眉,斜睨了她一眼,「既然是我的特助,我叫你出去,你還賴在這里干嗎?」
「總裁,我是送邀請函來的。」周美美忍住惱怒之氣,擠出抹笑道。
「不去。」黑岩連看都不看的就拒絕參加。
「總裁,你都還沒看是什麼的邀請函呢。」周美美皺皺眉,要是他不去的話,那她不就沒戲唱了。「不需要看,你可以出去了。」黑岩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總裁。」周美美暗自咬牙,但臉上卻還是極力擺出笑容,並放軟了聲音,「可是這邀請函是您父親寄來的。」
爸寄的?黑岩蹙起眉頭,暗忖片刻,朝她伸出手接過,「拿來。」
周美美連忙將邀請函交給黑岩,松了口氣問︰「總裁,你會出席嗎?」
黑岩看了看邀請函,並沒有正面回答,「你先出去吧。」
周美美遲疑著不想這麼快離開。
但黑岩冰冷的瞥了她一眼,周美美也只好莫可奈何的點點頭道︰「那、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吩咐記得叫我。」
黑岩低垂下頭沒有回答。
「呃,那、那記得要去宴會喔。」周美美走到門口還不忘再次提醒。
「滾!」黑岩失去耐性的低吼,讓她再也不敢多停留的閃人。
深吸了口氣,黑岩將自光移到手中的邀請函,眉頭緊緊的向中間緊攏。
老爸這只老狐狸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人還沒回台灣,洗塵宴的邀請函倒先寄了到。
雖然這張邀請函上面只是簡單的標示了時間跟地點,但是為什麼他卻有種被設計的預感?
事情絕對不像表面這麼單純才是……
黑岩輕撫著早上沒有心情刮除的胡碴,正在努力思索這張邀請函背後的意義之際,電話聲忽地響了起來。
「我是黑岩,沒要緊的事就掛電話。」黑岩接起電話,不耐煩的將氣發泄在電話上。
「兒子,你吞炸藥啦?」電話另一瑞傳來黑英民的聲音。
「爸?」黑岩愣了愣,隨即又造︰「說吧。」他知道父親絕對不會沒事打電話給他的。
尤其又是在這張邀請團之後。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兒子,聰明。」黑英民大笑幾聲後,隨即切入重點,「你接到邀請函了吧?」「嗯。」黑岩簡短的回答,「我沒空。」反正回家就會見面了,何必搞什麼洗塵宴?更何況,他現在一點參加宴會的心情都沒有。
「你一定要有空。」黑英民堅定的語氣從話筒中傳來。
「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黑岩的語氣中沒有妥協的意思。
「理由啊,你到那天就知道了。」黑英民打著哈哈。
「這不是個好理由。」黑岩冷笑著,不算令父親蒙混過去。
「是不是好理由就要看你是怎麼想的了,若我說是跟可柔有關的事情呢?」黑英民試探的問。
「你又想搞什麼了?」一提到杜可柔,黑岩就冷靜不下來。
「瞧你緊張成這樣,看來傳言說的沒錯,你根本被你的‘情婦’完全給吃的死死的了?」黑英民打趣道,「你也用不著否認了,我的眼線可不會少的。」
黑岩靜默了許久,並沒有反駁,反而慎重的說︰「爸,我要娶她。」
這下換黑英民那端沉默許久了,而回應是出乎黑岩意外的冷淡,「再說吧。」
黑英民的反應讓黑岩有瞬間的詫異,「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這麼做的嗎!」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黑岩對父親的回答,感到無法理解,這之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爸,我一向不讓任何人干涉我的事情。」黑岩嗅出了不對勁,而率先的表明立場。
「我可是你老爸,你得記住這一點。」黑英民也頑固的用父親的身份來壓他。
黑岩沉默了下來,又緩緩問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
「嗯……這幾天的新聞會報道,你仔細看就會知道原因了,不說這些了,總之這場宴會你一定要參加,否則以後你就不用見我了。」黑英民話剛說完,不讓黑岩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緩緩將嘟嘟作響的話筒掛上,黑岩原本就已經沉重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起來。
這通電話所透露的訊息實在太不尋常了。
案親的態度跟當初積極撮合他跟可柔的婚事有截然不同的轉變,而且變得毫無預兆,讓他模不著頭緒。
新聞會給他答案?
黑岩蹙了蹙眉頭,有種不詳的預感,會上新聞又足以扭轉父親一心想促成的企業聯姻的想法,想必不會是件好事。
難道……會跟杜家有關?
看著手中的那張邀請函,黑岩揚起手想朝垃圾桶扔去,但到了半空中卻又霍地頓了住。
也罷,就去看看好了,他倒要看看,父親這次又想要要什麼花招了。
第九章
「不要再哭了啦,你知不知道你變得很愛哭耶。」劉家燕手忙腳亂的抽著面紙給杜可柔,無奈的搖搖頭。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惡。」杜可柔吸了吸鼻子,拿起面紙擦著淚珠。
「唉,看你這樣,誰還敢談戀愛啊?我實在怕到了。」劉家燕嘆了口氣。
真不知道要感謝她先當實驗品,還是要怪她破壞自己對戀愛的憧憬啊。
「早知道愛一個人會這樣煩惱傷心,我才不想談咧。」杜可柔扁了扁嘴道。
「那好啊,現在停止還來得及啊。」劉家燕故意在一邊說風涼話。
杜可柔白了好友一眼,沒好氣的說︰「要是停得了,我干嗎在這邊哭得死去活來的啊?」
「厚,你在這邊哭他又看不到,你應該要在他面前大哭特哭,讓他心軟自責啊,人家電視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劉家燕攤攤雙手表示。
「我又不是在演電視。」杜可柔噘起唇反駁。
「你就當在演電視不就好了。」劉家燕促狹著。
「劉家燕,你是不是朋友啊?我都夠煩惱了,你還在說風涼話。」這次的爭執可是非同小可的耶,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正眼對看過了,好像在比誰的忍耐力較久一樣,真是讓她快悶死了。
「有什麼好煩的,要不然你就先低頭不就得了。」劉家燕一副事情還不簡單的模樣。
「要我先低頭?他在我朋友面前羞辱我,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更何況,在他心目中我就只是個情婦,我若再跟他低頭,我的地位不就更低落了,完完全全就是個情婦了。」杜可柔又氣又難過的低吼。
「那又怎樣?你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嗎?」劉家燕扯扯唇提醒著。
「什麼?」杜可柔悶聲的問。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過要讓他愛上你嗎!那就算你只是個情婦又有什麼關系?重要的是要讓他先愛上你啊。」
對喔,她是這樣發過誓的……
「況且他看到威廉跟麥可會這麼生氣,那就表示他在吃醋啊,拜托,可柔,要是他不在意你的話,他根本犯不著表現的這麼沒風度、這麼幼稚吧?這跟他的形象超不符合的。」看好友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下來,劉家燕繼續勸說著。
劉家燕的話宛若一劑強心針似的注入了杜可柔的體內,讓她重新充滿了活力。
「你真的這樣覺得?」她期待的望向劉家燕,原本黯沉的眸子又散放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