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把那個可憐的男人丟在房內跑走,今天又跟著一對男女一起來開房間?
難不成是要玩3P?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跟那個男人糾纏的畫面,他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包怪異的是,他的賓館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進進出出,為什麼偏偏就這個女人會特別引起他的注意?想不去理會都不行。
要說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並不少,剛剛跟她一起造房的那個女人就比她艷麗明亮、裝扮火辣,才該是讓男人注意的焦點。
但是,他干麼就是無法忽略那個穿T恤跟牛仔褲的她?
可能是她的古怪行為勾起他的好奇心吧?一定是如此。
宣雋眯了眯犀利的黑眸,轉身走出辦公室,朝著中國王朝的情境套房走去。
依照他的直覺,今天想必又是個不安寧的一天呵。
才這麼想著,宣雋的耳畔就傳來了陣陣的尖叫聲,穿過厚厚的牆壁,在走廊上回蕩著。
「該死。」他低咒了聲,快步走向聲音的來源處。
丙然不出他所料,是從她們進去的那間房間傳出來的。
「怎麼了?是不是火災啊?」
「我看是發生命案了吧?」
「快去看看。」
一顆顆腦袋從各個套房的門後探出,邊討論邊好奇的跟著宣雋的身後走去。
還來不及敲門,房門已經自動的打開,那對男女率先沖了出來,邊沖邊驚恐的嚷嚷,「愛滋病,她有愛滋病,她說她是這間賓館的熟客,我看這間賓館已經被感染了,大家以後不要再來了啊!」
「愛滋病?!」宣雋怔了怔,抓住跑在後頭的錢緄緄,「把話說清楚。」
哇,好個大帥哥耶。
錢緄緄看得目瞪口呆,差點就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你自己進去看就知道了。」錢萊萊跑回頭拉住二妹,指指房間里頭後就又跑開。
「愛滋病?!天,我們還是快點退房吧。」
「所以我就說嘛,賓館一點都不干淨,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嚇死人了,不知道我睡的那張床有沒有被她睡過?」
「呿,就算沒有也夠毛的了,我們還是快點退房。」
苞在後頭圍觀的客人個個毛骨悚然,聞病色變、一個轉眼就全部閃人,跑回房間拿著東西退房,連讓宣雋查證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懊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宣雋黑著一張臉走人房內,只見錢凱蓁躺在床上掙扎,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動彈不得。
她身上只穿著內衣內褲,露出大半白皙緊致的肌膚。
烏亮的長發披散在床單上,包圍著縴細修長的身軀,而拿掉眼鏡的眸子因為羞澀與驚慌而閃爍著異樣明亮的光芒。
她就像是個不小心落人凡間的精靈一般叫人驚嘆——除了她肌膚上不搭調的怪異斑點之外。
「又是你。」宣雋眯眼觀察著她白皙肌膚上顯著的斑斑點點,在心中衡量事情的真實性,「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我……」錢凱蓁苦著一張臉,一想到兩個姊姊威脅的嘴臉,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剛才那個女人說你有……愛滋?」宣雋又走近了些,皺皺眉,或許我不該這麼說,不過玩SM跟3P若沒有做好防護措,的確很容易得病。」
他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清純美麗的女孩,在性生活上會是這麼的婬亂無度,而這讓他沒來由的感到憤怒。
「我不是……」錢凱蓁的辯解梗在喉頭,又硬生生的吞回去。
宣雋挑起眉,走上前坐在床沿,黑眸中閃過一絲光亮,那斑點……
「你可不可以先幫我把繩索解開?還有……把衣服褲子拿給我。」他的視線仿佛是熾熱的火焰一般,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宣雋看了被擱在一旁的T恤跟牛仔褲,用修長的手指緩緩勾起,揚起唇,慵懶的道︰「要我幫你可以,不過,你必須先告訴我你做這些事情的目的。」
如果他的視力跟對化妝品的了解沒問題的話,這些斑點根本就是用彩妝「化」出來的。
錢凱蓁驟的瞪圓了杏眼,抿著唇猛搖頭。
她要怎麼說?說她是隔壁賓館派來搞破壞的間諜?而剛剛那兩個是她姊姊假扮的,強迫她裝成愛滋病患者好嚇跑他的客人?
不能說啊,要不然回家後就有得被折磨了。
「這位小姐,你三番兩次在我的賓館中鬧事,我想應該不是單純的‘喜歡’到這邊消費吧?」宣雋看出她的猶豫,注視著她的眼神更加的銳利。
錢凱蓁咬緊下唇,還是搖頭不語。
宣雋皺皺眉,修長的手指往她身上的斑點一抹,旋即抹掉一處彩妝,「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蓄意破壞我們賓館的名譽,你不願意說也可以,那我們就在法庭上見吧。」果然是彩妝。
他的踫觸並沒有讓她有一點點惡心的感覺?這是錢凱蓁的第一個念頭,隨之而起的則是一陣慌亂,「不要、不要。」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言出必行。
「說。」宣雋嚴厲的命令。
「好吧,我說、我說……」怎麼辦,實話不能說,只好想辦法掰出個謊話。
宣雋點點頭,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嗯……是這樣的,其實這全部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他感興的挑高眉,「你的意思是,第一次玩SM跟這次的搞3P全是誤會?」
錢凱蓁點點頭,吞了口口水,繼續掰,「當然是誤會,我、我才沒有那樣。」
听到她的辯解,不知為何,宣雋感到沒來由的喜悅與舒坦,「繼續。」他鼓勵她。
「第一次,我只是好奇想進來瞧瞧,所以才約朋友一起壯膽,可沒想到他誤會我的意思,想要對我……對我非禮,所以我才會喊救命。」雖然省略了部分原因,不過也八九不離十啦,她想。
「而這次,我是因為……因為……」錢凱蓁的眼珠子溜了溜,睜著眼說瞎話,「報復,對,我是被上次那個男的報復。」沒錯,這樣就說得通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這場鬧劇,是因為那兩個人受雇于上次你的那位男伴,所以才故意陷害你?」
「對,就是這樣沒錯。」
「是嗎?」宣雋犀利的視線直瞅著她,讓她不自然的轉動著眸子。
「當然是,否則有誰會自己願意被誤會成一個得到那種病的人呢?而且……」她艱困的動了動被綁住的手腳,「我總不能自己把自己綁成這樣吧!」
宣雋暗忖片刻,倏的將衣服拋在她身上,傾身將她的繩索解開。
「穿好衣服。」雖然他不介意她繼續,不過雙腿間逐漸揚起的騷動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這場視覺饗宴。
「你、你可不可以先把臉開?」錢凱蓁迅速的坐起身子,怯怯的道。
宣雋的唇邊閃過一絲戲謔,「放心,你這種小女孩不在我的狩獵範圍之內,不過既然你要求,那我就先離開,等一下我會派人帶你去我的辦公室,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還要談,呃,不用了吧?」錢凱蓁尷尬的扯扯唇,就怕自己說越多破綻越多。
「當然要。」宣雋強硬的下了決定,隨即走出套房,將門關上。
這下慘了,都是大姊跟二姊出的餿主意,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強迫將她捆綁在床上,還在她身上畫了一大堆「皮膚病變」,說什麼是看「費城」這部電影學到的。
現在可好,她們兩個自己胡搞一通就跑,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面對接下來的一團亂!
天,想到那個男人銳利如刀的視線,錢蓁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是因為害怕被詢問?還是因為害怕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