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姿,我不許你傷害她。」鬼舞紫沉聲道。
「你不許?」夏姿失笑,「我就偏偏要,哈,要怎麼折磨她才好呢?對了,只要我把她這張勾引男人的臉給毀容的話,你就不會被她所迷惑了。」
夏姿側頭想了想,唇邊泛起一抹危險的笑靨,扯著宋琥珀往後移動。
「你想干嗎?」宋琥珀冷靜的問。
「哼,等下你就知道了。」夏姿彎身拿起預備好的油桶,作勢要朝宋琥珀灑去,另一手則燃起打火機。
「夏姿,你不要做傻事。」鬼舞紫沉聲道。
「是不是傻事我最清楚,紫,你最終會了解我的用心良苦。」夏姿噘起紅唇,眼中閃著異常明亮的光芒。
「紫,不要管我,你快走,她已經失去理智了。」宋琥珀著急的道。
「不,我不會棄你而去的。」鬼舞紫凝視著她,堅定的朝夏姿道︰「你若是傷害她,我也獨活不了的。」
夏姿微微一怔,喃喃道︰「你真的這麼愛她?」連生命都可以不要?
表舞紫嚴肅的點點頭,「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也將是惟一可以得到我的愛的女人。」
夏姿恍惚的道︰「你以前從未這樣對我說過……」
「夏姿,我的確曾愛過你,可那只是年輕時的一段回憶,只能屬于過去了。」鬼舞紫慢慢的移動著身子,希望可以趁她不注意之際拍下她手中的打火機。
「回憶……」夏姿低喃著,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兩只手微微的下傾,汽油因此灑出了一些。
就是現在。鬼舞紫縱身一撲,朝夏姿撲去。
原本失掉的地倏的回神,身子一閃間往後退去,卻不小心讓地上的木頭給絆倒,霎時汽油灑翻了一地,打火機落入汽油之中,大火有如洪水猛獸般的朝四周蔓延吞噬。
「啊——」夏姿驚聲尖叫,火苗順著她的褲腳往上燃燒。
表舞紫在第一時間將被捆綁的宋琥珀抱出木屋之外,關心的問︰「琥珀,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她仍余悸猶存。
表舞紫點點頭,回頭看了眼已經幾乎被火舌吞噬的小木屋,低咒了聲,「該死。」
靶受到他的意圖,宋琥珀搖搖頭道︰「不要。」
「我必須去,好好照顧自己。」鬼舞紫扯出一抹笑,輕吻了下她的唇瓣,旋即咬牙又往火場里沖去。
「紫,不要,紫——」宋琥珀掙扎著想要掙月兌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可卻徒勞無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鬼舞紫沖入木屋之中。
大火仿佛得到了鼓舞似的愈發狂熾,沒有一會幾的工夫,木屋整個傾倒在火中,卻沒有半個人影自火場中逃出來。
「紫——」宋琥珀哀嚎出聲,她不敢相信這會是他們之間的結局。
椎心刺骨的尖銳吶喊聲傳遍了樹林,隨著火舌的逐漸平息,宋琥珀也逃避現實的墜入了黑暗之中……
尾聲
宋琥珀努力讓自己維持著笑容,朝兩位好友道「我知道,你們放心,我只不過想要獨處一會兒,你們還是先去陪阿娜答吧。」
世事難料,當初她們三個自從不需要男人的女人,竟然都臣服在愛情之下了。
看著好友幸福洋溢的模樣,想起鬼舞紫,宋琥珀忍不住又要熱淚盈眶了。
「我們陪你。」田安琪跟康蕾可不是見色忘友的女人。
宋琥珀搖搖頭,「不用了,我先去替人家算命好了,你們真的不用陪我。」她知道必須這樣做,好友才會放心離開,雖然她根本沒心情幫人算命。
「真的嗎?需要我們的話隨時喊一聲喔。「田安琪與康蕾仍不放心的叮嚀再三,看著宋琥珀走進了屬于她的「廣佔宇」才離開。
她從來沒料到自己竟會在夢想實現的這一天如此意興闌珊,沒有紫在身邊,一切對她來說似乎不再有任何意義。
想起那天她好不容易掙月兌了捆綁,在後來下起的大雨中,發了瘋似的在那一片被燒成廢墟的木頭堆中尋找著鬼舞紫的身影,可卻怎麼都找不到他,即使是後來趕到的消防人員,也無法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最後只能以火燒得過旺,又加上大雨的沖刷,將可能的殘骸沖到了後方的河水之中作為結論。
她不相信紫就這樣離開了她,更不願意接受這樣草率的結論,在她心中始終抱著一絲希望,幻想著紫最終還是救出了夏姿,只是急著將她送醫,所以沒時間通知她罷了,又或許他要照顧受傷的夏姿,為了避免再刺激她,所以才暫時不跟她連絡。
雖然這樣的想法連自己都感到可笑,可她寧願是如此呵……
只要一想到紫可能已不在人世,宋琥珀就忍不住又要落淚。
「小組,可以開始算命了嗎?」忽地,古怪的聲音響起,讓她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坐在幫人家算命的位置上。
「我沒心情,你去找別人吧。」
「可是這里的規矩不是明定進入之後,所至之處即為命中注定開悟之區,不得有異議嗎?」男人納悶的道。
「是沒錯,但我今天不想算。」宋琥珀低垂著頭不耐煩的道。
「不想算也沒關系,那我們去約會吧。」
「我沒興趣。」她冷冷的道。
「沒興趣也得去,你那顆痣已經欠我太久了。」古怪的聲音變為正常,而這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讓宋琥珀不由得渾身一震。
她不敢置信的緩緩抬起頭。
「琥珀,我回來了。」
「紫?!真的是你?」宋琥珀驚喜的跳起來,撲上前摟著他的脖子不放,迭聲問道︰「你沒有死?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不等我?」
「我不是紫。」他緩緩將宋琥珀的手拉下握在手中,柔情似水的瞅著她。
宋琥珀困惑的眨眨眼,「你明明就是紫啊。」
「鬼舞紫那天的確是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暗影。」鬼舞紫緩緩咧開唇,臉上不再有揮之不去的郁色。
「暗影……這是怎麼一回事?」宋琥珀不解的問︰「如果你沒事,為什麼不跟我連絡?就算打個電話也行啊。」難道事情真的跟她想的一樣?
「我是故意切斷一切連絡的。」鬼舞紫牽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瞅著她,「不過不是因為夏姿。」
他似乎總是可以輕易的看透她的想法。
「那為什麼這麼做?」宋琥珀噘噘唇,佯嗔道。
「我早就計劃要月兌離鬼舞這個姓氏,做回真正的自己,只是那天的意外讓我提前找到掩飾的方式罷了。」他解釋道。
「可是我們四處找都找不到你,火那麼大,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宋琥珀納悶的道︰「你有沒有事?」她關切的翻開他的衣衫,想要看清楚火舌有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表舞紫凝視著她對自己關心的查看,黑眸中除了濃濃的情意之外,還有驟然升起的欲火。
「你在亂想什麼。」宋琥珀望見他眸底的光芒,心沒來由的悸動著。
「我沒亂想。」他俯身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充滿挑逗的暗示。
「你、你先解釋清楚再說。」天,他只消這樣輕輕踫她,就足以讓她幾乎忍不住將他壓倒。
不過她還是想先知道真相。
他佯裝失望的輕嘆口氣,緩緩自口袋中取出一個表面略為焦黑的懷表,「是這個救了我。」
宋琥珀詫異的看看懷表,又看看他,「真的?」一個懷表怎麼救他呢?
表舞紫微笑的點點頭,「那日我沖進火場時,夏姿已經被火灼傷多處,我連忙月兌下衣物蓋住她,將她身上的火焰撲滅。」
「然後呢?」襟琥珀緊張的問。
他輕啄了下她的紅唇,繼續道︰「我抱起她想要往外跑,可大火已經阻斷了出路,根本沒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