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起單獨跟這個叫鳳生的男人在一起來得輕松哩。
「快點過來,一人坐一邊喔。」唐心寶故意拍拍左右的座位,霸佔了兩個男人。
呵呵,那個風生一定很嘔吧。
「心寶姐,我是來討賞的啦。」一坐下Jacky就急忙撒嬌道。
男人這樣對女人撒嬌,真是惡心之至。
嚴鳳生冷眼瞥了他們—眼,暗暗斥責。
唐心寶沒有忽略他的目光,反而故意嬌嗔的反問,「領什麼賞啊?只要你可以讓我開心,什麼都好說喲。」
「還有我啦,心寶姐,剛剛Jacky漏掉的部分我可以補足喔。」Leo趕緊跟著說。
「我哪有漏掉什麼?」Jacky不服氣的道。
「有啊,就是心寶姐逼人家婚、扒人家褲檔之後不是昏睡了過去嗎?」
「是啊,那又怎樣?」
听到他們的對話,唐心寶差點沒昏過去,連忙暗示的噓了好幾聲。
可Jacky跟Leo已經杠上了,哪听得到唐心寶的暗示,還越講越大聲。
「這一段你去撒尿所以沒看到,當然不知道有怎樣。」Leo得意的道。
「好,你說啊,我就不信有什麼精采的好听。」
Leo在雙手環胸等他漏氣。
「唉,我不想听了,你不要講了啦。」唐心寶偷偷看了眼旁邊唇角已經微微揚起的鳳生,真想往這兩個笨蛋的頭卯下去。
「放心,心寶姐,我真的記得很清楚,那晚你昏睡在人家懷中,睡是睡著了,可是還死巴著人家的脖子不放,好幾個男人想拉開你都拉不開哩,我想你一定很喜歡他喔,正是所謂酒後見真情嘛。」
Leo沾沾自喜的說完,還不忘轉向一旁的嚴鳳生道︰「咦,你應該還記得啊,對了,我真佩服你那招扛布袋的功力耶,看你扛著心寶姐走,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哩。」
嚴鳳生扯扯唇,睇了滿臉漲紅的唐心寶一眼,淡淡的道︰「我才去找了中醫整骨,可能扛了太重的‘物體’,所以骨頭有點裂開吧。」
哇哩咧,「臭Gay,你的意思是我很肥嘍?」雖然她最近是吃太多宵夜,腰圍有點兒小小的油了點,不過一百六十五公分、四十五公斤的身材應該還算標準吧。
Gays?JacKy跟Leo馬上變了臉,將身子往唐心寶身邊猛移。
「有人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嚴鳳生聳聳肩道,話鋒一轉,犀利的黑眸瞅著她道︰「我什麼時候說我是Gay?」
「你不是的話,干麼老是跟我搶小言言?」根本就不說自明的嘛。
小言言?JackY跟Leo相覷了眼,他們怎麼沒听說過「男苑」里有這號人物啊?
「我是在保護他不受你的指染。」嚴風生淡淡的將眼撇開。
「他受我這個女人的指染,總比受你這個男人的騷擾來得正常吧廠唐心寶不以為然的道︰「我是對Gay沒什麼偏見啦,不過小言言是我一個人的,要不這樣嘛,看在我昨天吐了你……一身的份上,」
她偷偷瞄了眼他的褲檔,掩飾困窘的清清喉嚨,「咳咳,我就把這兩個讓給你,你覺得如何?」夠寬懷大量了吧。
「呃,心寶姐,我們不好此味的啦。」開什麼玩笑啊?
Jacky跟Leo連連擺手,頭也不回的開溜了。
「喂,喂,真是的,不是跟我討賞的嗎?這麼,大。的賞他們還不領情啊?」唐心寶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搖搖頭,轉向嚴鳳生道︰「你真是該好好檢討檢討了。」
嚴風生的黑眸陡的一黯,在唐心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將她壓倒在椅墊上,目光炯炯的望入她的眼底,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信不信我吻你?」
「不會吧,這里這麼多男人,你要吻也該去吻他們啊。」唐心寶用揶揄掩飾慌亂,生怕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會被他听見。
只見嚴鳳生的唇角微牽,唐心寶還來不及驚呼,她的唇瓣已經讓一抹灼熱熨貼了上,強烈的悸動撞擊著她的心。
天吶,他、他真的吻了她?
她應該要尖叫,應該要推開他,應該……可是,她卻愕然發現,自己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非常享受他帶給她的震撼跟一種激情的感覺。
「你認為一個Cay可以帶給你這麼好的感覺嗎?」嚴風生微微抬起頭,戲謔的看著依然沉醉在方才那一吻中的唐心寶。
「啊?」唐心寶扇扇長睫毛,還有點兒迷亂,沒有回到現實。
嗯,這個女人的確是閉上嘴比較可愛。
嚴鳳生看了眼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又俯下頭去霸佔了她的唇,深深的探人了她的唇中,吸吮著她甜美的蜜汁。
在他的內心深處,某種異樣的化學反應正悄悄的起作用著,撩撥著他的心弦。
而這次唐心寶則是更加昏了頭,兩條手臂情不自禁的攬上他的頸後……
「我回來了,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這麼久,呃——」舒言才一靠近就驚愕的捂住了嘴,悄悄的退開。
嘖嘖嘖,剛剛他離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不是還斗嘴斗得厲害嗎?怎麼斗呀斗的連嘴都貼在一塊兒了?
這是不是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啁?
呵呵呵,看來不撮合撮合他們好像還是種罪過哩。
瞄了眼渾然忘我的兩個人,舒言的唇角緩緩的揚起來,壞壞的笑了開。
☆☆☆
喔,她真想找把錘子狠狠的敲開自己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是哪條線路秀逗了,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種後悔莫及的月兌序演出啊?
唐心寶懊惱的申吟了聲,一想到那火熱的一吻,白皙的雙頰馬上又染上一片嫣紅,幾乎要燙傷她包里著雙頰的手掌。
活了二十五年也不是沒交過男朋友,小小的一吻對她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大代志,可為什麼偏偏就這一吻可以牽動她心底最深處的悸動?讓她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己?
天吶,現在那個男人想必正得意揚揚的笑她吧?
唐心寶在床上鼠來覆去的滾來滾去,—點都不想起床上班,因為即使是現在想到他的吻,她還是會全身酥軟,顫抖不止。
「心寶,太陽都照到了,你還在賴床啊,不用上班了嗎?」安秀平爽朗的聲音自門後傳來,還有不住的敲門聲。
「女乃女乃,我今天請半天假啦。」雖然還沒打電話請假,不過先這麼說才能堵住女乃女乃的嘴啊。
「請假?」安秀平徑自將門打開,信步走到唐心寶床前審視的看了孫女半晌,又伸出手模模她的額頭。
「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又這麼熱?是不是發燒了啊?」這個丫頭就是不听話,每天混到三更半夜才回來,身子才會這麼虛弱。
「沒、沒有啦,我壯的像條牛一樣,怎麼會發燒?」唐心寶掩飾尷尬的跳下床,做了個大力水手的姿勢。
「那為什麼不去上班?別忘了請假可要扣三天的薪水喔。」安秀平怪異的看了孫女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下午再去就好了嘛。」她總不能說她躺在床上回味那一吻,所以才錯過了上班的時間吧?
「喔。」安秀平點點頭,不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下換唐心寶覺得奇怪了,但她不敢詢問︰免得這一問就沒完沒了了。
還是來換換衣服,準備去趕下午的上班時間吧。
「唉……」
在唐心寶穿上內衣的時候,背後飄來了第—次的輕嘆聲。
「唉……」
唐心寶不為所動的繼續穿上絲質的襯衫時,第二聲嘆息又飄了過來,而且還故意微微的加大了聲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