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忽地電話鈴聲大作,將兩個心事重重的人給震得跳了起來。
浦晞幾乎是用跑百米的速度跑到電話邊,一把將話筒拿起來就听。
「是不是有消息了?」他劈口便問,隨即沉默的傾听著話筒中的訊息。
「怎麼了、怎麼了?有小葵的消息了嗎?」趙婆婆在他放下听筒的同時,急切的問。
可他卻仿佛被死神附身一般的冷了臉龐,黯黑的眸底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少、少爺……」天,打少爺小時候到現在,她還沒看過他這麼恐怖的神情呢!
趙婆婆有點被嚇到了。
只見浦晞沉默的捉起披在椅背上的薄外套沖出門,一句話都沒說,留下一臉焦慮的趙婆婆,提心吊膽的在家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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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吃嗎?哼,隨你吧,反正你的死活跟我無關。」金發大漢心滿意足的將手中的食物給送到嘴理,發出了一道贊嘆聲。
「你要不就殺了我,要不就放了我,這樣囚禁著我算什麼?」該死,這個歹徒也真奇怪,明明就已經告訴過他,浦晞絕對不會為了她而放棄得你的工程,他就是不相信,甚至還要求她每天綁手綁腳的煮東西給他吃?
她真懷疑他是不是個瘋子。
「你以為我不想殺了你嗎?要不是你煮的東西正合我的胃口,我也不想留你這個累贅。」他淡淡的道。
天,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手藝竟然成了她活命的理由了?
「該死,你有種的話就為我松綁,我們兩個人光明正大的比試比試,好過你這麼一個堂堂的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人。」丁雁雖然已經餓到手腳發軟,不過仍用盡力氣的喊道。
聞言,男人暫時停止了進食,有趣的看著她道︰「光明正大是什麼東西?我不懂。」他們這種人只會為了錢行事,其他的法律正義全都是狗屁!
「喔,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表,你怕打輸我,所以才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對嗎?」她繼續她的激將法。
他的臉色陡地一沉,倏地站了起身,魁梧的身軀擋住她全部的視線,惡狠狠的道︰「你以為你很勇敢嗎?賤女人。」他反手一揮,重重的打上她的臉頰,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飛撞上牆壁。
絲絲鮮血自丁雁的唇角滑落而下,連日來因為沒有進食讓她全身無力,她虛弱的癱在牆角邊,一雙眸子卻仍然不服輸的死瞪著他。
「我警告你,我為什麼沒有在看到晞烯發表的那篇聲明之後就殺了你,完全是因為你目前還能滿足我的口月復之欲,等到我吃膩了你煮的東西之後,你想要活,我也不會留你的。」啐,沒想到最後捉到的竟然是個假女友,真該死!
這次的行動非但害他失去了三個伙伴,而且綁架失敗,害他不能回去交差,只能在台灣躲躲藏藏的過一天是一天。
FUCK!若不是她煮東西的手藝實在是一等一,讓他從宴會那天便忍不住想要吃她煮的菜的話.他早就二話不說的殺了她了。
「我以後不會再煮東西給你吃了,你干脆殺了我吧。」她抹去唇邊的血絲,直機向那雙邪惡的藍眸。
反正在看到浦晞發布在報紙上,他與她毫無關系的聲明之後,她的心就徹底的冷了,原本期待他會為她擔憂著急的希望全都在同時熄滅,她想這個世界上一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傷害她了。
「你想死?」藍眸底閃過一絲詭異,隨即邪邪的揚起唇,「我看你長得也不錯嘛,說不定除了廚藝之外,你還有別的可以滿足我呢。」
「你、你想干嘛?」一種不祥的預感霎時升起,那婬穢的笑容讓她不安。
「別裝了,你又不是小女孩了.還不懂我想‘干’嘛嗎?」男子逐漸逼近,大手霍地將她本已就有點破爛的衣服給撕了開,露出她豐滿的胸部。
「你、你不要過來……」該死,要不是手腳被綁住的話,她絕對不會這麼狼狽的。
男子的唇瓣咧得更大了,他的食欲現在被給取代,一張垂涎著色欲的臉龐逐漸的朝她逼近,「嘿嘿嘿,Baby……我們來爽一爽吧!」
第十章
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軀光果著上半身,女子的手腳被緊緊的捆綁住,極力的掙扎著,而男人的手則不客氣的覆蓋在女子身上。
這就是浦晞踢開門第一眼所看到的景象。
「該死!」
他頓時妒火中燒,飛撲過去對著壓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大打出手。
「Shit!」
男人咒罵了聲,本想要掏槍對準突然闖進的浦晞,可卻在瞄準時救丁雁用腳踢中了手,手槍瞬間飛走,滑落到牆角。
沒了手搶護身,金發男子的氣勢瞬間削減了大半,面對浦晞這個柔道與跆拳道的高手,自然節節落敗,沒半晌就被教訓得通體鱗傷,血流滿面的跪地求饒。
「晞,不要打了,你會打死他的。」浦晞好似失去理智的殘暴,讓丁雁擔憂的高喊。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
「這種人不狠狠教訓他根本就不行,竟然敢綁女人當人質。」隨後沖進來的季爾文倒是支持浦晞,一起加入毆打的行列。
「別忘了算上我一份。」連天禧也毫不猶豫的揮拳跟上。
「算了,他已經剩三分之一條命了,再打就不行了。」隨後進來的葉彥補踢了男子幾腳,才阻止浦晞即將再度落下的拳頭,示意門外的警察將人帶走。
浦晞怒氣未消的急促喘著氣,泛紅的雙眼顯示他猶處在瘋狂中。
「丁小姐,你沒事吧?」
季爾文趨前想要幫丁雁松綁,卻被浦晞給喝止住。
「不要踫她!」
方才的景象還存在他的腦海,現在他不許任何人動她。
「呃,好、好,我不踫就是了。」現在的浦晞就像是一只發狂的野獸,少惹為妙。
「爾文,你也真是的,人家是晞的女朋友,你湊什麼熱鬧,這個英雄當然要讓晞當嘍。」連天禧連忙打圓場道。
季爾文雙手攤了攤,後退了好幾步,至少退出了浦晞揮拳的範圍。
唉,還說已經分手了哩!
明明就緊張得緊,連讓別人踫一下都不許,可見他陷得多深。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里湊熱鬧了,晞,你一個人可以應付得來吧?」葉彥示意其他的兩位好友一起離開,將空間留給小倆口。
浦晞點點頭,感激的道︰「謝謝你們。」
三個人無所謂的揮揮手,相偕離去,留下打紅了眼的浦晞跟猶被綁著的丁雁相互凝視著。
「你都知道了……」知道她騙他,其實她是丁雁,也是向日葵。
「我是不是破壞了什麼好事?」浦晞牛頭不對馬嘴的反問。
他明明知道不能怪她,可心中的一把怒火還是無法熄滅,尤其是看到那個男人竟然將手放在屬于他的領土上,一口氣怎麼都咽不下,控制不了的胡亂宣泄。
「什麼?」
他在說啥啊?
縱使心頭有如狂浪翻滾,可他表面卻冷淡無彼,「算了,我送你回家。」
懊死,他明明就瘋狂的想著她、念著她,用整個生命在愛她,為什麼偏偏這麼愛她,表現得就是硬要跟內心的情感相反?
他第一次深恨自己這種難搞的個性。
「你……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你已經不愛我了嗎?」就因為她的善意欺騙?「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實在是因為我爸爸不許我表現女人的特質,所以我只好偷偷地扮演向日葵的角色,我……」
「不必再解釋了。」他淡淡的打斷她的話,還是老話一句,「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