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向她表白?」詭異。
「呃、我、我猜的,看你今天心情不錯,應該是這樣吧。」糟糕,轉錯話題了。
「是嗎?你的第六感很準嘛。」他頓了頓,揚起了抹曖昧的笑容,「我幾乎要捺不住好奇看看你的模樣了。」他舉起一只手,親昵的在她的面具上撫過。
「你、你不是有女朋友了,請、請放尊重點。」她艱困得吐出話來,幾乎要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
唉,說謊真是件痛苦的事啊!
短暫的沉默彌漫在他們之間,直到他聳聳肩,退後了幾步才打破那曖昧的氣氛。
「忙你的吧。」他淡淡拋下一句,便轉身走開。
少了那股壓迫感,丁雁才松懈下來,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跟丁雁表白了嗎?為什麼又對向日葵的態度這麼曖昧?到底他心里在想什麼?她越來越不懂了。
難道,他真的想要腳踏兩條船?天,她的心猛地一抽,荒謬的思考起該用哪個身份嫉妒哪個身份了……
第七章
「不要踫我啦。」丁雁甩開浦晞伸過來的手,氣嘟嘟的道。
「怎麼了?我不記得我今天有做什麼讓你生氣的事。」他怪異的瞅著她。
「還說沒有,對我這麼凶,而且還挑三揀四的,好像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一樣,真是氣死我了。」丁雁一古腦的將向日葵所受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包重要的是,他還想腳踏兩條船!雖然兩條都是她,不過她還是很不爽。
「有嗎?」他認真的思索了半晌,「我不記得我有這樣過。」
「有就是有,你肯定是處女座的對嗎?」
「你怎麼會知道?」奇怪了,難道她有通靈的能力?。
「人家星座專家都說,處女座的最龜毛、最挑剔,簡直跟你一模一樣,要不知道都很難。」她噘噘唇道。
「你再無理取鬧,我要生氣了。」處女座有罪嗎?真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她委屈的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子不理會他。
這麼沒耐性,難道就不能哄哄她嗎?她真的很懷疑他對她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了。
「過來。」他張開雙臂,朝她命令道。
可她還是不說話的持著,要她過去就過去,那她算什麼啊?
「你不過來的話,我就……」他低聲威脅。
「就怎樣?隨便你啦。」哼,明明就是他的錯,還敢理直氣壯的命令她。
「我就過去啊。」他話才說完,結實的長臂已經將鬧別扭的她給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喃道︰「不要生氣了。」
不管什麼年齡的女人都需要人哄的,這可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既然有台階下,丁雁當然也不會這麼不識相的繼續吵鬧。
「嗯。」她羞澀得點點頭。
「唉,難怪孔老夫子說‘唯女子跟小人難養也’,真是讓人佩服他的真知灼見啊。」
「哼,這都是男人為自己的錯誤找的借口,要不是男人做錯事的話,女人又怎麼會難養?」
「你是個女權運動者?」他將臉埋入她的頸窩,取笑她道。
「我……我才不是,呃,你、你在干麼?」她驚呼了聲,全縣因為他在她頸窩的輕啃而顫抖著。
「你以為呢?」他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爬上了她胸前……
「不、不行啊,這、這里是道場耶,等會有人瞧見怎麼辦?」她緊張的說。
「我不管。」他的唇已經順著她的脖子滑到了領口,挑逗的吻在她的衣襟邊游走著。
「不行啦,啊……浦晞……」怎麼辦,她的全身酥軟無力,根本沒辦法抗拒他的勉力。
「叫我晞,我的小雁子。」他笑得壞壞的,得寸進尺的將一只手伸進她的衣服內,快速的尋找到他的目標,輕柔的撫模著她柔女敕的胸脯。
「那、那邊不行啦。」天,她快死了,這是第一次有男人這樣踫觸她。
「那邊不行,那這里呢?」’他的另一只手早已經另闢道路,溜入了她的底褲逗弄著。
丁雁仿佛被電擊一般跳了半天高,如果不是他緊擁著她的話,她一定會飛出九霄雲外的。
「浦晞……」
「晞。」
「好,晞,你今天來是為了練劍,這個……這個不行啦。」雖然今天的場地是特別空出來給他練習的,可難保沒人會闖入啊。
要是這樣的情景讓別人瞧見的話……
「那就大方宣布我們在交往啊。」仿佛听得見她心中的想法似的,浦晞輕松的接口道。
「不行!」聞言,她仿佛完全清醒的硬是將他的手自自己的身上抽離,「絕對不行。」她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難道你這麼怕別人知道你跟我交往?」他不悅的低沉下聲。
「當然怕。」她才想到就忍不住打了哆嗦起來,除非……「你能入贅嗎?」
「入贅?!」這是什麼問題?
「總之我爸爸不會答應我跟一般的男孩子交往的。」這就是現實,而且……看他也沒想過結婚的事情吧?
雖然她心中還是有小小的奢望了一下,希望從他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好吧,不談這個了。」他卻不如她所願,輕易的轉移了話題,「我最近會辦一個宴會,希望你能來參加。」
「宴會?呃……什、什麼時候?」雖然失望,她還是得裝傻的問。
「這個星期六,我請了個新的廚子,手藝不錯。」他揚揚唇道。
「是嗎?她一定很美喔?」看他那到陶醉的笑容,她心里又感到不是滋味起來。
「我有跟你說過她是女的嗎?」難道她的第六感跟向日葵一樣難?
「呃,我看你爽成那樣,用肚臍眼想也知道。」她隨口找了個解釋。
「是嗎?」他挑挑眉,也不追問,「沒錯,她的確是個又美、手藝又好的女人。」
照理說,她應該要暗暗竊喜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卻沒來由的涌上一陣陣的酸意,對這個自己扮演的向日葵吃起醋來了。
「哼,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完美的女人哩。」她酸溜溜的說。
他瞥了她一眼,「相不相信看了就知道,我也希望你們可以見見面。」
「再說吧。」見面?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啊,天天都在見面哩。
可是要是讓他發現自己在騙他的話……「晞,如果你發現有人騙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還是先問為妙。
「騙我?」他神色一整,嚴肅的道︰「我生平最痛恨欺騙的手段,只要有人被我發現地欺騙我,那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可是若是無傷大雅的謊言,甚至是善意的謊言呢?」他的神情好可怕,丁雁忍不住心驚了下。
「謊言就是謊言,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善意的謊言。」他淡淡的道,黑眸忽地閃過一絲精光,「怎麼,你有什麼事騙我嗎?」如果真是他所想,她現在承認的話,他或許會原諒她。
「呃,我、我只是隨口問問,增加彼此的了解罷了。」她打哈哈的敷衍過去,心情開始沉重起來。
「那就好。」他的眼眸黯了黯,不過隨即又扯扯唇,將她拉回懷中。
然而她的情緒可是再也好不起來了。
唉,看他對「欺騙」這麼嫌惡模樣,要是讓他知道她一人分飾兩角,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看來,她只有繼續騙下去,直到向日葵功成身退的那天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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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浦晞的直覺一向很準,雖然再怎麼說服自己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可他就是無法將心中的疑雲撥開。
擅于烹調的向日葵與擅于劍道的丁雁,到底該如何找出她們相關性?很難,但兩個人的身材高度相當,體型也差不多,甚至連那種讓他悸動的感覺也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