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我是你請回來的大廚,你想要請誰回來用餐我都沒意見,只要你吩咐一聲就可以了。」開什麼玩笑,向日葵和丁雁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場景嘛。
而且,誰是他的女朋友啊?不過,她現在還是要假一假啦,免得被看出破綻。
他沉默了半晌,緩緩說︰「我知道了,我會通知她來參加我的宴會,到時候,我會介紹你們兩人認識。」
「請便。」她轉過身,佯裝忙碌的整理菜單,不再去理會他。
雖然她的語氣沒有絲毫漏洞可以證實他心中那個荒謬的想法,不過第六感卻始終困擾著他,讓他無法斷然否定自己的猜疑。
看著她穿著裙裝的窈窕背影,他決定作最後一次的試探。
霍地站起身,他無聲無息的走向她,用雙臂自她身後環繞過她的腰際。
「啊——」突然被抱住,丁雁不禁驚呼出聲。
他將她的身子轉向自己,感覺著她在他手臂中的觸感是否跟那日相似,如果可以,他還真想把她的面具掀掉,仔細的將她看清楚。
「你要是不守信用,將我的面具拿開的話,我們的交易就此取消,我也會永遠的瞧不起你。」她緊張得心跳飛快,就怕他會違反約定。
時間仿佛在他們之間凍結起來,他的靜默加重了她的壓力。
「你再這樣對我毛手毛腳的話,相不相信宴會那天我會告訴你的女朋友?」她病急亂投醫地間接肯定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說法。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奏效了,他緩緩的松開了手,放她自由。
「你不認識丁雁?」他猶不死心的問。
「誰是丁雁,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孩,我怎麼可能會認識。」誰會承認啊,又不是笨蛋。
「你怎麼知道她家有沒有錢?」他的黑眸黯了黯,捉住她的語病問。
「像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結交的女朋友不是有錢人就是名門閨秀,我不用想也知道。」她回答得毫無破綻。
他看著眼前毫無表情的面具,徐緩說︰「這次你猜錯了,她跟你想像的不同。」
「不同?怎麼說?」她倒想听听他對自己的看法,純屬好奇啦,她在心中說服著自己。
「她是個純真率直的好女孩,絕對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千金小姐。」他的唇畔因為想起丁雁的粗魯模樣而輕揚起來。
哇塞,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眼中是個這樣的好女孩哩!
她心中不由得被快樂給充滿,面具下的雙唇無法克制的彎成一抹漂亮的弧度。
「那……你喜歡她嗎?」她簡直是提著心在問這個問題了。
他挑挑眉,話中有話的問︰「你很好奇?」
「呃,沒有,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她佯裝不感興趣的讓自己繼續忙碌。
卻沒發現,她身後的他正無言的瞅著自己方才環繞過她腰肢的手臂,幽黑的瞳眸因為無法散去的疑雲而更加的闃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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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自從那日的談話留下了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之後,丁雁的心就老是懸掛在半空中,整顆腦袋瓜子里想的至是他那個沒有說出口的答案。
若他不喜歡她的話,為什麼要在向日葵面前說丁雁是他的女朋友?
若他不喜歡她的話,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吻她,甚至還霸道的想要決定她的事情?
到底他喜不喜歡她?這個問題似乎已經成為她每天最重要的冥想課題,不只夢中在猜,就連睜開眼楮之後,佔據心緒的也全是這個疑問。
完蛋了,說不定她已陷得比他還深……
「唉!」丁雁不自覺的瞪著竹劍發呆,輕嘆出聲。
「丁丁,你在發什麼愣?一點兒精神都沒有。」丁劍戊老早就注意女兒,知女莫若父,她肯定有心事。
被父親這麼一喝,她連忙警覺的挺直背脊.迎向他的審視,「沒啊,我、我在思索要怎樣讓咱們丁家的道場包進步繁榮而已。」
「是嗎?」他哪會相信這麼好笑的謊言,「最好是如此,你是我們丁家的唯一繼承人,除了振興咱們道場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足掛念,知道嗎?」
「我知道。」這些話打她小時候就听到大,她都會背啦。
「對了,浦晞狀況如何?我想以他的聰慧敏捷,應該進步神速吧?」
他提起了她現在最不願意提起的人。
因為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口就狂然猛跳,難受得緊。
「誰知道啊。」她皺皺鼻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我不是要你好好教他嗎?」這孩子真是的。
「沒辦法嘛,人家還來不及教他太多,扁桃腺就不小心發炎了啊,根本沒精神教。」
「人家?」丁劍戊不滿的皺皺眉,「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娘娘腔?」
「呃、人家——我、我沒有,你听錯了。」她不認帳的說。
他也不窮追猛打,只是嚴肅的告誡她,「記住了,要當丁家道場的掌門人,沒有威嚴是不行的。」用什麼「人家」來稱呼自己,不被那些粗魯的大漢取笑才怪。
「我懂。」天,她真是快瘋了,怎麼沒人來救救她啊!
他看女兒一臉的不耐,正想繼續開口「教導」她之際,眼角卻瞥見一個熟悉的高壯的身影。
「咦,這不是浦晞嗎?你們今天有排練習的課程啊?」見是他,丁劍戊的眉頭馬上舒坦,笑容滿面的迎向他。
「沒有,我們今天沒排任何的進度,他搞錯了,我先走了。」丁雁沒等浦晞走近,轉向另一個方向,打算先落跑再說。
「等等,有客人來你不招呼,要跑去哪里?」招呼客人也是掌門人的必修之一。
「喔。」不甘不願的轉過身,她低垂著頭,就是不敢正眼瞧向他。
丁劍戊滿意的看著女兒站回身旁,又掛著笑臉朝浦晞問︰「浦晞啊,我這個女兒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卻是一等一的好手喔,你放心,她一定可以訓練得你進步飛速。」
「我相信。」浦晞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了雁。
「那就好。」丁劍戊點點頭,他的滿意讓他稍稍的安心下來,「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丁伯伯,我想來跟丁雁討論一下有關我的訓練計劃,不知道方不方便?」他彬彬有禮的問。
真會假!丁雁偷偷在心中嘀咕著。
「怎麼會不方便呢?你們年輕人聊聊,我就不打擾你們討論正事了。」他哪曉得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呢?徑自大方的笑著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唉,這個老爸真是搞不清楚狀況,要是他知道浦晞對她做了那麼多把她當作女人看待的事的話,肯定會發瘋吧。
短暫的沉默在丁劍戊離去之後彌漫在他們之間,搞得丁雁緊張得心髒都快從喉嚨跳出來。
一直在腦海中打轉的問題此刻更是不客氣的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仿佛逼迫地要開口追問似的。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玩玩的對象?認真的女友?天,她快神經錯亂了!
「那天在醫院……」
「那天在醫院的事你就當作沒發生過吧,我也會當作被蚊子叮一樣,不痛不癢。」她未待他說完,就是一陣搶白。
他的臉色因為她的話而難看的黯沉下來,「你說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的吻技有這麼差嗎?被蚊子叮?
「我說大不了我刷刷牙就好了,你別放在心上。」這樣夠大人大量了吧?
刷牙?!浦晞真的惱了,向前跨了一步,二話不說的將她擁入懷中,給了她一個又深又長的熱吻。
這是個略帶懲罰的吻,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牙齒正輕輕的啃吮著她嬌女敕的唇瓣,強壯的手臂繞過她的身後,將她的身軀緊密的固定在他身上,剛好讓她柔軟身軀感受到他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