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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男人頓了頓,遲疑半晌,才緩緩的轉身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原本緊密關閉的房門此刻已敞開,出聲喊住他的,應該就是這個站在門前,身材勻稱,臉上戴著面具的女人吧?
「來者是客,請進來吧!」丁雁自面具後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果他這副身材來練劍的話,應該會成為一個一等一的好手吧?
「這位先生他說他是葉彥介紹的。」劉叔雖對丁雁的行為感到詫異,不過仍掩飾得很好,盡責的報告他所得知的訊息。
「葉彥?」她聞言挑挑眉,原來是那個搶走玫瑰花的男人介紹來的?「既然如此,咱們就更不應該怠慢了,這位先生,歡迎你光臨萬用交際花公司。」
房內的沈柔早在丁雁沖出去時戴上了面具,正怯怯的看著跟著丁雁走進來的男人。
沒辦法啊,誰要她只有在好朋友面前才有種高談闊論,一遇到陌生人,她就掛了。
男人跟著走入了房中,瀏覽了房內的陳設一圈之後,微微揚起俊薄的唇瓣道︰「這里比較像住家,倒沒有絲毫的公司味兒。」
這間公司讓他好奇,不過更讓他好奇的卻是眼前這女人面具下的容貌,是因為貌美如仙,不想讓人想入非非,還是因為其貌不揚,怕客人見了就跑,所以才非遮起來不可呢?
這一點倒是忘記問彥了。
「這正是我們特別的地方。」丁雁抿唇笑笑,「否則你又何必找我們幫忙,放心!我們辦事包準安啦!」糟糕,不小心露出在道場時的粗魯語氣了。
男人挑眉,露出了充滿興味的淺笑,「我沒有對你們不敬的意思,純屬好奇罷了。」
躲在丁雁後面的沈柔輕輕的拉拉她的衣擺,悄悄的道︰「丁丁,我看這個男的有點兒邪門,咱們還是不要接這筆生意好了。」
打這個男人一進門,她就覺得壓力很大,難怪劉叔遲遲沒把他列入客戶名單中。
「放心,我可以搞定的。」丁雁拍拍她的手,安撫她的不安。
接著她看向他,「請問怎麼稱呼?」她擠出一抹笑問。
「你呢?怎麼稱呼?」他反問。
「我?呃、我叫丁——呃,你可以叫我向日葵。」丁雁連忙收回差點自舌尖吐出的真名,改用代號介紹自己。
「另一個羞于見人的小女孩呢?」他用下巴努了努在她身後探頭探腦的沈柔。
「她是含羞草。」丁雁回答。
「含羞草跟向日葵?的確傳神。」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若有所思般的點點頭。
「該你介紹自己了吧?」奇怪了,怎麼她老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牽著鼻子走似的。
他雙手一攤,聳聳肩道︰「我叫浦晞,至于我到這里的目的,想當然耳,跟葉彥一樣,想要請你們為我解決麻煩。」
「葉彥他……有告訴你關于玫瑰花的事嗎?」
「玫瑰花?」他側頭想了想,「只提過他很滿意她的工作能力,除此之外,沒有多談,對了,怎麼沒看到玫瑰花?」他對那個能讓彥稱贊的女人感到好奇。
他不知道玫瑰花就是嫁給葉彥的玟玟?看來,葉彥還挺遵守公司跟他的協定——一旦任務結束,便形同陌路,絕不透露交易內容。
「玫瑰花現在暫時不接任務,只剩下我跟含羞草兩個人,先說說這筆生意的內容吧,如果不是我們兩個人負責的範圍,那也只有請你回去。」丁雁扯扯唇道。
「你們……你們難道這麼見不得人,一定要戴著那該死的面具跟人家說話嗎?」他用手在臉上比了一圈,滿臉狐疑。
「這是我們談生意的習慣,更何況,除了生意上的接觸之外,我們不希望跟客戶有太多的牽連,因此任務完成之後,即使在路上遇見,也必須裝作從未見過,形同陌路。」雖然,玫瑰花已經破了此例,不過,這一點不需要大聲宣傳。
浦晞揚揚眉,無所謂的笑笑,「這不成問題,我本來也想這麼要求的。」省得以後勾勾纏。
「那好,至少我們已經有共識了,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煩。」丁雁點點頭道︰「你想要我們幫你解決哪方面的問題?」
他的黑眸閃了閃,神情有瞬間的沉重,「我需要一個精通廚藝的女人。」
聞言,沈柔明顯的松了口氣,緊張的心緒也紓解了不少,可丁雁卻不由自主的緊繃起身子。
「怎樣?有問題嗎?」他瀏覽了她們一眼,揚起唇角道︰「放心,該給的費用我一毛都不會少,只要能夠圓滿達成我的要求就可以了。」听彥說,她們個個身懷絕技,想必也該會有人處理這方面的生意吧?
「呃,這個嘛……」怪了,事到臨頭,她怎麼有股想要打退堂鼓的想法?
「丁丁,景氣不佳……」事不關己,沈柔看好戲的在她身後打趣道。
丁雁斜睨了她一眼,深吸口氣說︰「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們萬用交際花公司,這筆生意我們接了。」
「好。」他滿意的點點頭,頓了頓,犀利的眼神一轉,「我想知道,哪一位將會負責我的Case?」他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希望會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咳咳。」丁雁干咳幾聲,掩飾自己緊張的情緒,「就是我,向日葵,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
「是你。」浦晞淺笑著揚眉,有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現。」
「我一向不會讓顧客失望的。」她挺挺背脊,迎視著他投射而來的挑釁眼神。
「希望如此。」他想這趟至少沒有白來了。
「浦先生,你可以先出去了,詳細的交易條約,劉叔會告訴你的。」丁雁按捺住突然飛快的心跳,維持鎮定的道。
浦晞深深的凝視了丁雁面具下的雙眸一眼,點點頭說︰「下次希望可以見到你的真面目。」
未待她反應,他已經轉身走離了房間,只留下屬于他的獨特氣息,充斥在小小的空間中。
「天吶,這個男人給人家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耶。」沈柔一等他離開,反手把門關上,馬上將面具自臉上月兌掉,恢復正常的嚷嚷道。
是危險,而且是非常的危險。丁雁暗暗的在心中忖度著。
不知道為什麼,以她多年習劍的經驗,直覺的感到他絕非泛泛之輩,在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殺氣,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或許,接下這次的Case並非明智之舉……
在浦晞轉身走離的同時,她已經開始後悔了。
第二章
「什麼?你決定要戴著面具上工?」沈柔詫異的瞪圓了晶亮的雙眸,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丁雁無奈的抿抿唇,捉下她放在自己額上的手,「我怎麼可能生病?」
「那、那是為什麼?」她實在無法理解,「規矩劉叔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你不用擔心他會糾纏你啊。」
「不是這個問題。」她搖搖頭。
「可是戴著面具上工?這樣不是很不方便嗎?」整天戴著面具,不是更啟人疑竇?
「放心,我不必像你們需要跟別人接觸,我只要窩在廚房內煮菜就好了,不用露臉啦。」她早想過這個問題了。
「這……這也沒錯啦,只是,為什麼呢?」她還是不懂。
「沒有為什麼,總之就是這樣。」丁雁被追問得滿臉臊紅,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擔憂。
她有種習劍人的直覺,一旦跟那個男人扯上關系之後,一定會有麻煩的。
所以,倒不如不要打照面,這樣任務完成之後自然就可以一拍兩散,也不需要什麼相見不相識了,因為根本沒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