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罪有應得,誰要你老是圍在我身邊打轉,而且還利用我捉媸兒。」那凰心虛的瞄了眼他瘀青的下巴,佯裝不在乎的道。
「如果你不突然消失無蹤,我也不用想盡辦法跟著你,就怕你又從我的面前不見了。」臧洚哀怨的瞅著她,長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那凰非但沒有感到開心,反而心頭一酸,嗔道︰「我是弄斷了你的……那里,也答應過要負責到底,听所有的使喚,可是……可是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待在你身邊了,你就放過我吧。」她跟婉兒姊不一樣,實在無法跟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
呃,怎麼她會把他的暗示解釋成這樣?臧洚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苦。
「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可能。」他還想要把她緊緊的綁在身邊一輩子。
那凰怔了怔,咬咬下唇道︰「那、那你要怎樣才肯善罷甘休?你說吧,我會想辦法做到的。」
「是嗎?不再逃開?」臧洚的唇忽的揚起,他得好好利用她的罪惡感才是。
「我又不是為了這件事才逃——」那凰話說一半便趕緊噤口,心虛的偷偷瞧了他一眼。
「不是因為這件事才逃?那你是為什麼逃的?我記得我那天有告訴過你,要你乖乖留在那里等我,不是嗎?」有鬼,看她那副模樣,肯定另有隱情。
「我、我、我干麼要告訴你。」她挺挺脊椎,高傲的抬起下巴道。
「你一定要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的話,我就放過你。」臧洚緩緩朝她逼近,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強硬姿態,讓那凰的氣勢霎時消了大半。
懊死的大嘴巴,干麼無緣無故說溜嘴嘛,要是讓他知道她是因為既嫉妒又害怕的關系才逃離他,那不被他揶揄死才怪。
她才不要成為他風流名冊上的其中一員哩。
「不說,打死我都不說。」她嘟趄唇,堅決的搖搖頭。
「真的不說?」臧洚寵愛的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心神一動,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臉蛋,用熾熱的吻緘住她的灩瀲紅唇。
嗚,真可悲呀,她好不容易才將他鎖在心中的最底部,怎麼只是一個吻就能讓她意亂情迷,不能自己呢?連反抗都不想反抗,只希望他可以這樣一直吻著她,就吻她一個人。
那凰一邊享受著唇上傳來的綿密溫情,一邊悲哀的在心中想著,她總算可以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會舍不得放開他了。
臧洚微微移開唇瓣,氣息短促的在她耳邊道︰「凰兒,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怕什麼?」
那凰還沉溺在方才的一吻中,腦袋瓜還沒轉過來,只能睜著迷蒙的大眼瞅著他性感的薄唇,心中想的則是——奇怪,他怎麼好像剛跑完百米路,喘得這麼厲害。
「……跟我在一起吧。」臧洚屏著氣等她的回答,這才發現自己竟像個情竇初開的渾小子,緊張得快暈倒了。
「呃、你、你說什麼在一起呀?」那凰見他專注的凝視著自己,才趕緊回神,吶吶的問道。
「該死,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一句都沒听進去嗎?」該死,他可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氣,才敢把心里的話給說出來耶。
那凰納悶的搖搖頭,不懂他干麼那麼緊張。
臧洚無奈的拍拍額頭,深吸口氣,用手將她的雙肩固定,認真的瞅著她,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的說道︰「我說,我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所以我決定要讓你當我的少福晉,永遠跟我在一起。」
仿佛一道巨雷自頭頂直轟而下,那凰目瞪口呆,像在瞧一個怪物似的瞅著他。
「怎麼?你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嗎?」臧洚促狹的道,藉此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
「你、你這個自大狂,我、我哪有高興。」那凰努力想要壓下揚起的唇角,可卻徒勞無功的形成了一副滑稽的模樣。
「那你是不願意嘍?」臧洚受傷的微攏起眉,雙肩無力的垂下。
那凰悄悄的偷看了他一眼,無法判斷他話中的虛實,「你、你是想報復我吧?」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麼會想娶她呢?
娶她耶,不是跟吃東西、上茅廁一樣的簡單平常耶,天,這一定是個騙局;更何況,他還有個安格格,怎麼可能會輪到她?
「我干麼向你報復?」這個女人,難道一定要每次都扭曲他的意思嗎?
「因為我踢斷了你的……」她瞥了眼他的褲襠間,瞬時燒紅著臉道︰「所以你想先讓我窮開心一陣子,然後再告訴我你是在騙我的,對嗎?」沒錯,就是這樣。
窮開心?臧洚的眼神一亮,只听進這句話,「你很開心嗎?」
「我……我……」那凰囁嚅著,難得嬌羞的說不出話來,活月兌月兌一副小娘子的羞赧模樣。
「天,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心急的搖晃著她的肩膀,差點沒把她搖昏。
「我……」不對呀,怎麼老是他在問她,那他呢?「你才告訴我,你又說想娶我,又要娶安格格,還有一個婉兒姊,簡直就是個大,風流貝勒嘛,我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了,更不會答應嫁給這樣的男人。」呼,好險沒有沖昏頭就答應了,要不等她以後獨守空閨的時候,一定會後悔死的。
「該死,我一直跟你強調我現在跟她們一點瓜葛都沒有,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
「你這個風流鬼會甘願守住一個女人,說給鬼听鬼都不相信。」那凰搖著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臧洚頭一次後悔起自己以往為什麼要這麼風流了,「天吶,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肯相信呢?對了,你不是說我說什麼你都會做到嗎?那我就要你嫁給我,負責照顧我這個不能人道的男人一輩子。」
那凰忽的停止搖頭,認真的思考起來,美麗的臉上閃過強烈的掙扎神情。
她愛他,當然願意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可是正因為她愛他,也就更不能容忍他跟其他的女人還有來往,即使不能人道,可還有手,還有嘴呀,就像他也模得她恨舒服呀……啐啐啐,她怎麼開始遐思起來,真是的,連忙趕跑腦海中的旖旎畫面,她終于得到了一個結論。
「好,我可以答應你,可是……」
呵,他就知道用這招準沒錯,「你說,可是什麼?」
「你必須跟所有的女人斷絕來往,尤其是安格格跟婉兒姊,我要你當著我的面跟她們說清楚。」哼,她就不信他敢對她們說什麼。
「沒問題,成交。」
「你看吧,我就知——等等,你、你說什麼?」咦,怎麼不是斷然拒絕的回應?
「等我的好消息吧,娘子。」
「我、我不相信,洚,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婉兒顫抖著聲音,仿佛世界末日降臨般的死灰著臉。
「我也不信,這一定是你故意誑我,想要擺月兌我的方法對嗎?」安格格也輕顫得有如風中小花似的,搖搖欲墜。
「唉,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有可能編這種有辱男人尊嚴的謊言來騙你們嗎?你們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唯一值得他喪失自尊,使出這招的可是只有他的寶貝凰兒。
臧洚佯裝一副愁苦的模樣,心情惡劣的攏緊眉頭。
他的話讓婉兒與安楁楁霎時又刷白了臉,小手兒忍不住在心口揪了緊。
「我……我還是不信……」
「我也……我也一樣……」
兩人的語氣明顯的不再堅定,動搖得厲害。
臧洚挑挑眉,長嘆口氣道︰「要不你們可以問問她嘍,是她一‘腳’造成我的悲哀的。」他斜睨了眼一臉愧疚的那凰,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