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見她終于軟化,知道自己成功了,趕忙叉了一塊金透脆酥的臭豆腐遞至她嘴邊。
「侍奉主人進食是小的責任。」他不減要嘴皮子的功力跟她打哈哈。
她遲疑地張開小口,伸出舌尖輕舌忝一下表皮的醬汁,確定不臭後才張開嘴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內里軟女敕的口感讓她驚訝地瞠大明亮雙眼。
真的很好吃!他沒騙她。
「瞧!我沒騙你吧!」他看得出她眼神里的贊嘆。他好喜歡看她吃東西的表情,她那種發現美食後,眼神散發出的光采讓他感覺好滿足。
他一塊一塊的將臭豆腐送入她嘴里,直到袋內的食物全部吃光。
「好好吃喔!」她滿足的漾出甜甜笑意,原來那種臭臭的東西竟是那樣的好吃!
她錯怪「它」及「他」了。
湛司伸出手輕輕拭去沾在她唇邊的醬汁,一手固定住她的頭,情難自已地俯首頭用舌幫她把嘴上的醬汁全部「清」去。
「你……你在做什麼?!」她伸手推了推著他,她嘴巴很臭,不要這樣親她,害她都不敢張開嘴深呼吸了,就怕口中的臭味會燻到他。
「我在做情夫的工作。」眼神一邊邪惡的挑逗著她,舌頭放肆的在她敏感的唇上滑動著,他刻意很輕、很輕的巡禮著。
「我沒命令你做這個!」她死命地甩開頭,可是他的大掌固定得可緊了,讓她左撇也不是,右撇也不是。
「我是個盡責的情夫,不用主人命令就會自動自發,要記得給我一百分喔。」趁她倒抽一口氣的同時,他吻上她的唇。
「嗯……很臭……」她當然不怕他對她索吻,畢竟他們雙方都同意了這個危險游戲,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嘴巴很臭而已。
「不會……主人的嘴怎麼會臭呢……」他霸道地把她的話全都吞進肚里,在她剛才吃東西時他就好想好想這樣的對待她。他餓了、餓昏了、餓過頭了。
吻得難分難舍之際,湛司慢慢放開她,滿意地看著她紅腫的雙唇,雙眼強力發射電波。
他等著她滿足地窩在他懷里告訴他,他剛才的那個吻好棒、好銷魂,但是……
「誰準你放肆的?!」加藤吻推開他,怒瞪他。
「我服侍得不好嗎?」她怎麼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照常理說吻得難分難舍後,應該要兩人好好溫存一下才是,他明明剛才就感受到她也很享受啊!怎麼一結束立刻繃緊了臉?
「我沒叫你服侍我,以後沒我的命令不準隨意吻我!」她恨恨地在他的厚唇上咬了一口,懲罰他在不經她同意下任意索吻之後,便站起來轉身離去。
湛司輕擰眉頭,撫著被她咬疼的唇,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
這女人還真難征服啊!
他拉她,她推他,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在大馬路上拉拉扯扯,一路走到兩人的住所。
「走開!」吻像趕蒼蠅般地揮動著手,要湛司不準靠她那麼近。
「走去哪?」湛司痞痞地挑挑右眉,閑適悠哉的態度簡直惹惱了加藤吻。
「去哪都行,就是別在我身邊。」吻一想到他方才對她做的行為,她就覺得很不高興,她討厭被男人牽著鼻子走,她要的是絕對的主導權。
「現在時間八點十分又五秒,我不和你在一起豈不毀約了,我這個人啊,就是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湛司彎貼向她的頰側,對她嬉笑,他喜歡看她氣得紅咚咯的臉,看起來真像顆熱透的水蜜桃等著他擷取。
她有種自打巴掌的感覺,明明定契約的人是她,明明主控權該是操在她手中的,現在竟然變成他堵她的正當借口。
「你不會還想再嘗嘗被人咬的滋味吧?」她狠狠地瞅了他一眼。
「喏。」湛司刻意嘟起氣色很好的豐唇靠近她。「悉听尊便,我的人現在是主人的,不管主人怎麼『玩弄』,我都全力配合。」
「你……」她伸手擋住往她臉上襲來的豬嘴,用力把他推開。「不正經!」
湛司被她推開後在她身後狂肆大笑,他有點抓到與這女人相處的訣竅了——只要對她要痞,她就拿他沒轍。
她在商場上雖是高高在上的女強人,不過,在情場上就是小兒科了,要和他這個情聖斗,下輩子吧!
她的心,他定會俘虜到手。
突然,有輛跑車從他們兩人身側呼嘯而過,反應迅速的湛司將站在馬路邊的加藤吻一把攬了過來,將她護在自己的懷里。
加藤吻頓時重心不穩,整張俏容埋入他的胸膛,鼻尖處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性古龍水味,讓她一時迷醉在那熟悉的氣味中。
那種檀香似的古龍水味,與遠在日本的「他」似乎相同呢……只不過「他」的味道淺得讓人不易察覺。
湛司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的小人兒,他喜歡她賴在他身上的感覺,這樣的舉動像情人一般親密。
吻倏地推開他,抬頭瞪著他。「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剛才你對我做的事我可沒忘,哼。」
男人都是一個樣,滿腦子不良思想。
「欸,你這麼說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你慧眼獨具,肯定也知道我和那些男人不同,所以才會選中我來當你的……」他把嘴貼向她的耳側,用很輕很輕的氣音說道︰「情、夫。」
「哼,你挺會說話的嘛,吹捧我的同時還不忘吹捧自己,我看你挺適合當媽媽桑的。」吻嘲諷道。
「NO!是史上第一帥哥,湛少公關,請多指教。」湛司頑皮的對她打恭作揖,一抬頭,剛好看到前方有輛十分搶眼的深藍色藍寶堅尼,害他忍不住出聲贊嘆,他最愛各種不同類型的跑車了。
「哇塞!好車!藍寶堅尼。」
藍寶堅尼?!
吻一听到這四個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會真的是……
她悄悄地側過身體,偷偷的瞥了那輛深藍色的藍寶堅尼,看到那輛車後立刻轉過身整個人埋入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
「怎麼了?投懷送抱也不用那麼熱情嘛!都說我是你的人了,還怕我不好好疼你啊!你突然抱那麼緊我會害羞耶。」他雖然口里這樣嚷,實則心里樂不可支。
吻沒搭理湛司,心里直想著︰不會吧!真的是望,望真的從日本追到台灣來了。
她不能被望發現,不能……
藍寶堅尼上的男人推開車門,優雅地下了車,驕傲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眼神好似在搜尋著什麼人似的,抬起了狹長的眼眸往吻住的樓層瞥去,他來找她了,他來找他的吻了,不管她到了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她。
吻的住處是一片漆黑。
銳利的眼神看不出任何失望的神色,只是隨意掃了掃四周,她可能出去用餐了吧。既然他已經找到她的住處,不怕找不到她的人。
看了眼馬路邊相擁的情侶,他只是淡漠地勾起嘴角,隨後又回到他的藍寶堅尼上,駕車離去。
吻等引擎聲愈來愈小才推開湛司。「好了,平安過關。」
餅關?
「你在說什麼?什麼過關?」湛司淺蹙了下眉心,抓住她的手,雖溫柔卻牢固得不易讓人掙月兌。
「關你什麼事?」她用力抽回手,旋過身朝公寓走去。
「那輛藍寶堅尼和你有關系?」他清測有極大的原因是出在那輛車上的男人,他並未看清楚那男人的臉,不過事關吻小姐,他心里就有點不舒服。
「車上那家伙該不會是……」
「湛先生,我說過不準過問。」她回過頭,眼中燃起烈火,她討厭別人探她隱私,她與望之間的事是秘密,是這輩子絕對不能被發現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