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善的眼楮眯了眯,審視的盯著她觀察了好一會兒,隨即冷冷地道︰「你為什麼一直想吐?」該不會……
「我看到你就想吐,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芮瞳故意用力的又嘔了聲,表明對他的厭惡。
賈善的臉色青紫交錯了一陣,隨即又緩緩的露出笑容,「沒關系,等我繼續我們被打斷的事之後,你就可以真正的嘔吐了,我會讓你為我生下無數的子嗣,沒有得閑的時候,哈哈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仿佛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的滿意。
他一定是瘋了!芮瞳感到一陣寒栗,光是想像跟他有肌膚之親就要讓她生不如死了,更何況替他孕育小孩?
「你做夢!」她朝他吐了口口水,狠狠地瞪視著他。
賈善不以為杵的擦去臉頰上的口水,淡淡笑道︰「是不是做夢,我們馬上就可以證明了。」
「你不要靠近我,我、我會咬舌自盡的。」隨著他的逼近,她的冷汗有如雨般的冒了出來,浸濕她的衣衫。
「別怕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這次不會再有人救你了。」賈善用舌頭舌忝過芮瞳的臉頰,邪惡地笑道。
她緊閉起眼楮,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被他踫過的地方仿佛蛇爬過似的,惡心的像要潰爛掉一般。
天,她又想吐了。
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賈善的聲音才又在她耳邊響起,嘲弄地道︰「別緊張,我現在還沒空跟你親熱,等我解決完一個人之後,我再來好好嘗你,呵、呵呵呵——」他仰頭婬笑了幾聲,丟下芮瞳一個人,轉身走出房外。
一直到賈善的聲音漸行漸遠,芮瞳緊繃的肌肉才松懈了下來,不論什麼理由,只要他不要來煩她,她就阿彌陀佛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離開這里,上回有人救她,這次運氣既然沒有這麼好,那就只有靠自己了。為了再次跟赫連沆相會,不管再怎麼艱困,她也要想出一條月兌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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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看守芮瞳的彪形大漢一進門便看到她已經掙月兌手腕上的繩索,正打算解開腳上的束縛,連忙走上前,將她的手再度捆綁起來。
「想逃走?門都沒有。」彪形大漢吆喝一聲,門外立刻又闖進幾名同樣魁梧的男子,立在一旁。
「看到沒有,咱們幾個兄弟得靠你才有飯吃,要是讓你跑了,難保那個小子翻臉不認帳,一毛都不給咱們,那咱們可就得喝西北風了。」彪形大漢將芮瞳抱起來,邊走邊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們就不會對你動粗,否則……嘿嘿,你就是自找苦吃了。」
「我知道你們也是受雇于人,這樣吧,他出多少錢給你們,我出雙倍。」看來這些人並不是賈善的手下,僅僅是他用銀兩雇來的打手罷了。
「雙倍?」大漢遲疑了片刻,隨即又笑著搖頭道︰「小泵娘,別以為我們這些粗魯人分不清真假,你要是付得起銀兩,我就叫喊你姑女乃女乃。」
一旁跟著走出房門的男子個個互望了眼,粗魯的大笑了起來。
「你們不要小看我,我、我可是貝勒爺寵愛的女人,如果他知道你們這樣對我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她是真的希望自己在赫連沆心中的地位有這麼重要,不過……唉,就讓她滿足自己一下又何妨呢?
「你?」大漢挑起一邊眉尾,搖搖頭,將她放在正堂的中央道︰「別再動歪腦筋了,咱們既然已經受雇于人,就不會做那種窩里反的骯髒事。」
「那你們這樣綁著我,難道就不是骯髒事?」簡直是兩種標準嘛。
大漢怔了怔,隨即無奈的苦笑道︰「為了生活,咱們只有做這些骯髒事了……不過我們這些討海人倒還知道基本地道義,要咱們做些吃里扒外的勾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收起笑臉,朝身後的兄弟招招手,一起往後堂走進去,似乎在等誰的到來似的。
芮瞳被獨自放在空蕩蕩的房間,一頭霧水的左右張望著,看他們似乎也不是大奸大惡的人,為什麼要幫那個壞蛋做事?還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這樣的感覺倒讓她想起小時候捉鳥時,將誘餌放在籠子里,引誘它們上鉤的景象。
難道……這是個陷阱,而自己就是那個誘餌?
就在芮瞳納悶的想著時,一個身影已經飛快的奔進了門內,一把將芮瞳緊緊擁在懷中。
那氣息是如此的熟悉,是她至死都不會忘記的氣味,是沆?!
「你怎麼會來這里?」芮瞳驚喜的低呼了聲,旋即又會意的顰起了眉,慌張道︰「糟糕了,原來你就是那只鳥。」她早該想到的。
「鳥!」赫連沆終于找到了心愛的人兒,唇角放松的咧了開,心情絲毫不受她的驚慌影響。
「你快走,這是個陷阱,是賈善為了引你入甕而設下的陷阱啦。」芮瞳掙扎的要他放她下來,但卻被他摟得更緊,連動都動不了。
「就算這里是地獄,也無法阻止我來要回屬于我的東西。」他為了找她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細胞,現在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無法讓他放手。
「東西?」芮瞳怔了怔,旋即黯然地道︰「你該不會認為東西還在我身上吧!」難怪他會來這里了,原來是為了那張藏寶圖呵。
她真是太天真了,還企盼他會出現在這里,有那麼一點點是因為他在乎她的原因呀……
「東西當然是在你身上,今天我就是來要回他的。」赫連沆扯扯唇,目光望向她仍然平坦的縴細腰肢。
芮瞳難過的垂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傷心的樣子,真是枉費她對他一往情深,沒想到真如爺爺所料,人家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只當那一次溫存是一場游戲了……
「呵呵呵,果然如我所料,你真的來了。」忽的,賈善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他站在他們面前,嘲諷的瞅著。
「我來了,那又怎樣?」赫連沆不動如山的挺立著,跟賈善猥褻的模樣比起來,尊貴瀟灑了許多。
賈善怨毒的眯了眯眼,他嫉妒上天將一切美好的都賦予赫連沆,而自己卻只能擁有平凡的樣貌與身世。
他恨、他怨,他要毀掉一切勝過他的人事物,而赫連沆將是第一個倒霉鬼。
「你很狂妄嘛,落在我手中還可以故作輕松?來人呀。」賈善大喝了聲,原本躲入後堂的彪形大漢全都涌了上前,將站在中央的赫連沆與芮瞳給團團包圍。
「賈善,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就沖著我一個人來,不要拖別人下水。」芮瞳大聲的朝賈善道,希望他听進她的話。
「嗤,別人?你還真是關心他嘛。」賈善諷刺地道。
「我、我干麼要關心他?我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我對他只有恨,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芮瞳刻意疏離赫連沆,口是心非的冷冷道。
「你說什麼?」赫連沆的臉色倏地鐵青了起來,將芮瞳抱高,幾乎要貼上他的臉。
「我……你、你管我說什麼?反正你從來也不听我在說什麼,現在又何必這麼在乎呢!」芮瞳的心倏地漏跳了好幾拍,差點忍不住吃上他那片漂亮的薄唇。
「該死,我不許你恨我。」他千辛萬苦的找到她,為的可不是這樣的結果呵。
「不許?那我還不許你冤枉我呢,為什麼我一直向你解釋說我不知道寶藏在哪里,你就是不相信,而且還狠心的將我關在那間又小又臭的艙房中,就連現在也一樣執意認為我在瞞你,我問你,我為什麼不能恨你?」芮瞳越說越委屈,倒真的覺得怨起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