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麼又穿成這樣呢?」櫻兒一跨進彩雲齋,便驚訝的叫了出來,好不容易讓她美美的,怎麼她又將自己搞成這副窮酸樣?
「櫻兒,這才是我,那些衣物,請你幫我還給王爺吧。」章芸卷起衣袖,取餅櫻兒手中的抹布,便要開始清掃的工作。
「這怎麼可以呢?您是嬌貴之軀,這種粗重的工作,怎麼可以讓您動手呢?」櫻兒急急的想搶過抹布,無奈章芸靈活的閃開。
「不,我真的跟你一樣,只是個丫環罷了,至于為什麼王爺要讓你們來服侍我,我也是一點兒都不明白,但是,我的的確確是王爺跟成老爺要過來的丫環。」章芸努力的解釋著,期望櫻兒听得懂她的話,不要再把她當成什麼主子不主子了。
櫻兒皺皺眉,腦中開始分析著章芸的話,難不成,主子真的本來只是個丫環而已?
「真的、真的,就是你想的那樣。」章芸見櫻兒逐漸相信自己的話,又繼續說︰「因為我不小心打破了福晉送給成夫人的花瓶,所以才被送到這里接受懲處,只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王爺要對我這麼好,或許,他是想要讓我愧疚死吧。」有可能喔,畢竟,對她來說,無法償還的罪是最難受的了。
「福晉?」奇怪,她是指哪位福晉呀?櫻兒納悶了。
「就是藺王爺的福晉呀。」她記得打破花瓶那天受罰前見過她,是個雍容華貴的美人兒。至于被趕出成府那天,她因頭昏根本沒看清楚在場的貴客有誰,或許當天福晉也在場,現在她才會出現在這。
喔,原來主子指的是敏福晉呀。櫻兒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旋即得到了一個答案,她一臉興奮,「主子,您搞錯了啦,王爺一定是喜歡上您,所以才將您要了來的。」啊,真是幸福呀,要是她也有這樣的福分就好嘍。
「不,不是的,他……王爺怎麼會看上我這個下人呢?」章芸連聲否認,一張臉卻不由自主的緋紅了起來,「你千萬不要亂說,讓人听見就糟了。」
她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听櫻兒這麼一講,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怕什麼怕,這彩雲齋是王爺特地為您安排的,除了我們幾個服侍您的丫環之外,閑雜人等可不許隨意進出。」櫻兒抬抬下巴,驕傲的說。
章芸搖搖頭,嘆了口氣,「我不需要人家服侍,我是來服侍人家的。」為什麼櫻兒就是搞不清楚呢?
「不不不,不管以前您是做什麼的,現在您已經是我的主子,我就是得服侍您。」櫻兒搖頭反駁,一邊伸長手想搶過章芸手中的抹布,「主子,還是讓櫻兒來整理吧。」
章芸搖搖頭,堅持道︰「不,我不能無所事事的待在這里。」她轉過身,開始擦拭著屋內的擺設。
「這……」唉呀,偏偏繡大姊出府去了,否則一定可以阻止主子的。
櫻兒擰著眉頭,沒了法子,只有杵在一旁看章芸做事而干著急。
她只不過是他利用來反抗哥哥的一顆棋子罷了!
藺兆祀在心中提醒自己,決定把自己這幾日來莫名的心緒拋在一邊,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煩,不該花太多心思在這上面的。
雙手反剪在身後,他緩緩的在府內的回廊漫步著,本來今天他必須進宮去參見皇上的,但是,臨時升起的倦怠,讓他隨口編了個理由,稱病缺席,想必一下朝,兆禎一定又會氣沖沖的在背後罵他了吧。
這定寧王府是他一手創建而成,雖不似藺王府那般堂皇,但是,卻也另有一番宏偉壯麗之姿,也只有在這個地方,他才可以真正的放松自己,讓自己卸下防備,做回真正的藺兆祀。
「不行呀,主子,這些事還是讓我來就好了,您就在一旁歇著吧。」
一旁傳來的焦急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聲音是從他安置章芸的彩雲齋傳來的。
呵,沒想到他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彩雲齋前。藺兆祀自嘲的笑笑,或許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吧。
「櫻兒,你就讓我來吧,要不然我會悶死的。」她在這里的工作量,比起在成府,已經少上幾百倍了呢。
「不行呀,剛剛您已經將整個彩雲齋打掃了一遍,現在又要自己動手洗滌衣物,要是讓王爺知道了,會怪罪我的。」
「放心吧,王爺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怪罪的,畢竟,這些雜事,本來就是她該做的呀。
「可、…王、王爺?!」櫻兒還想勸說之際,眼角瞄到了藺兆祀的身影,連忙行了個跪禮,不安的喊道。
「你在做什麼?」藺兆祀上下打量了一眼章芸,對她一身破舊的衣物大皺眉頭。
「我……我想也該要做做事了,所以……」奇怪了,為什麼他一副她做錯事的樣子?
「我有叫你做事嗎?」他低著嗓音說,讓章芸忍不住一顫。
「王爺,請不要責怪主子,是櫻兒不好,沒有好好服侍主子,都是櫻兒的錯,請王爺降罪。」櫻兒見章芸蒼白著張臉,連忙開口想幫她解圍。
藺兆祀犀利的視線睇了櫻兒一眼,淡淡道︰「這里沒你的事,你退下吧。」
「可是……」櫻兒猶豫的望了望章芸,臉上盡是擔憂之情。
藺兆祀再睨向櫻兒,眼神有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是的,奴婢告退。」唉,沒辦法。櫻兒不放心的看了章芸一眼,無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你似乎很不喜歡過好日子?」看著章芸手中的木桶,藺兆祀嘲諷的扯了扯唇。
章芸抿了抿嘴,輕聲說︰「芸兒的命該如此,過不了養尊處優的日子。」自沒了爹娘之後,她就知道,凡事都要靠自己,不要想著依賴旁人。
「即使是我要你養尊處優?」他逼近她,望入她的眼眸問。
「請王爺不要和芸兒說笑,養尊處優的該是福晉,不是芸兒。」天,他為什麼總是要靠她這麼近?害她每次都心跳不已。
「福晉?」她是在暗示什麼嗎?難道她听到了什麼風聲,知道他拿她當籌碼來氣兆禎?「聰明的丫頭,心急了是嗎?」她急著想正名了?
「急?」章芸困惑的眨眨大眼,不懂為什麼他總是說一些她听不懂的話。
藺兆祀霍的攫住她的手腕,粗暴的將她拉近身前,原本被她捧在手上的木桶霎時滾落在地,發出聲響,衣服撒滿地。
「如果你希望養尊處優的日子快點來的話,與其這樣假惺惺的故作勤苦,還不如努力滿足我,或許,我會讓你的願望成真。」他將她的身軀貼緊自己,不讓她有移動身子的機會。
「王爺,請放開芸兒。」一抹紅暈撲上章芸的臉龐,他身上濃濃的男人味讓她感到昏眩。
他揚著眉,斜睨她一眼,「我會听你的嗎?」他將唇輕觸在她的發上,低沉的聲音充滿危險,「這身破舊的衣物,我以後不想再看到。」
「我知道了,芸兒以後會盡量不在王爺面前出現的。」她反正也只有這些衣物,要不讓他看到,就是這個法子了。
藺兆祀眯了眯眼,邪魅的雙眸閃過一絲怒意,這丫頭竟然敢曲解他的意思?沒有預兆的,他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將她身上的衣物由肩部撕裂到腰際,露出了紅色的小肚兜。
「你不只要天天出現在我面前,而且,還要一絲不掛。」他一字一字的宣告,「直到你安分的穿上我為你準備的衣物為止。」
章芸面紅耳赤的試圖用雙手遮掩的肌膚,但是,也只足夠蓋住胸前的重要部分罷了,「這個命令,恕芸兒不能听從。」她全身輕顫的道,眼前的男人喜怒無常,讓她感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