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點也不好。舒沂彤苦惱。付錢的是她啊!耍大牌、逞威風的也該是她,怎麼事情全然不照她預先設定的劇本演出咧?看他心滿意足地在總統套房內大快朵頤,梳洗後換上新Chanel裝的她滿月復疑問。他穿著她買的衣服、吃她付的套餐,怎麼就沒一點卑躬屈膝的感覺?
舒沂彤皺著眉,既疑惑又挫折,「你應該是第一次住大飯店,怎麼沒嚇到腿軟呢?還會點餐、懂烹飪?」
她才是出身上流社會的人,怎麼搞的,他比她還懂享受?
「拜托,我是漁夫耶!」他一臉不屑她的大驚小敝,「我當然知道哪里的生蠔美味,龍蝦該怎麼烹煮才好吃。」
「是這樣的嗎?」舒沂彤困惑地看著他。台灣的漁夫有這麼厲害嗎?
陶德聳聳眉毛,笑而不答。「你不餓嗎?」他氣定神閑地問。
「嗯。」她點點頭,與他面對面坐下,「是有些餓了。」逃跑也是很費體力的。
拿起刀叉,舒沂彤抬眼偷覷。梳洗整理門面後的他更加俊逸非凡,他神清氣爽優雅切割龍蝦的模樣,仿佛作畫的藝術家般,散發貴族魅惑氣質。
「偷看我啊?」他悠閑出聲,視線卻依然專注在盤中食物上。
「誰看你?自大狂!」她窘迫地收斂目光專心用餐,沉默片刻,她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又偷偷覷他。
陶德微微一笑,忽然抬頭,這次準確捕捉到她眼神,她先是驚愕,而後被他慵懶含笑的桃花眼深深擄獲,被他迷得昏沉沉。
「別太迷戀我唷,再看要收費。」他懶洋洋地笑著告誡,像是在警告一個不听話的小孩。
舒沂彤頓時花容失色。她從不曾偷看男人,都是男人偷看她,從不曾讓男人佔便宜,都是她佔男人便宜。而今眼前男人得意輕笑,像在笑她幼稚,他力道野蠻卻姿態優美地切割盤中飧,魔魅眼神不時睨她一下,仿佛下個要支解的對象就是她。
怎、怎麼會這樣?她有點無力虛弱起來。她是萬人迷啊!他才該被她電到無力招架,乖乖任她擺布才對啊?如今他的確是听話,答應當她訓練對象,可是……她怎麼有種情況並非控制在她手里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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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船爆炸之事經賽希爾運用關系遮掩,新聞報導解釋為漁船年久失修、漏油燃燒,所幸無人傷亡,如此簡單地帶過,而陶德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因此台灣無人知道事實真相。
「哇!」香奈奈驚嘆連連,「真是太刺激、太驚險、太奇怪了!」听完好友搏命駕船逃跑,到意外打撈起男人、安排他住飯店的經歷,她瞪大眼楮。
舒沂彤撩撩頭發,彎身試穿起Prada編花涼鞋。Prada是有送目錄到家里啦,不過如果直接訂購,那就沒辦法約好友一同逛街了。
「奇怪吧?」她緊蹙眉頭,「居然還有男人對我的絕艷笑容免疫,我猜他要不是同性戀就是太ㄍя了,暗戀我不敢說,還故意欺負我。」
「デ……我不是奇怪這個耶。」香奈奈搔搔頭。
「不然你是在奇怪什麼?」舒沂彤不解,她深信自己魅力十足,已經走火入魔到認定哪個男人要說對她沒,絕對就是性無能。"
掃了香奈奈一眼,宋漣潔涼涼地開口,「她是在奇怪,游艇撞上漁船,怎麼你還活得好好的沒事?而且你不是路痴嗎?茫茫大海還遇得到人幫你駕船,實在是狗屎運。」
聞言,舒沂彤嘴角抽搐,香奈奈嘿嘿傻笑。
她不好意思地承認,「對啦,我是這麼想的,電影歸電影,現實生活中能大難不死不容易喔,既然最近你運氣那麼好,不如去買張樂透,搞不好會中大獎耶!」
耙情奈奈是希望她死于海難不成?舒沂彤嚴重質疑兩人大學四年的友誼。啊,她懂了,肯定是她太嫉妒她的男人緣才會這麼想,她不禁憐憫起好友。
宋漣潔雙手環胸冷睨她,「白痴,她才不需要中大獎,你這失業一年多的甲級貧民戶,才需要中大獎紓解經濟困境。」
「喔……」香奈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撇過頭拜托好友,「那你待會買張彩券送我吧,今晚開獎,我一定會守住電視機,謹慎專注對獎的。」
「沒問題。」舒沂彤一口答應。奈奈都已沒人愛了,送張彩券彌補她的空虛,算是盡盡朋友道義嘛。
哇哩勒!宋漣潔翻了個白眼,「你們繼續逛吧,我要走了。」再跟白目天兵以及自戀花痴相處下去,連她的智商都要打折扣了。「等一下,我還沒講重點啊!」舒沂彤扔下試穿到一半的涼鞋,急忙沖出精品店。"
「舒大小姐,你還有什麼沒講的嗎?」宋漣潔沒好氣地問。
「當然有。」她笑嘻嘻道,「我叫你們出來就是要請你們幫忙的啊!要改造那個野蠻人不是個簡單工程,你們一定會兩肋插刀、義不容辭幫忙我,對吧?」
舒沂彤美目來回看著兩位好友,香奈奈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咽了咽口水,躲到宋漣潔身後尋求庇護。
「我才不干。」宋漣潔一口否決。
「為什麼?你很不夠朋友唷!」舒沂彤氣嚷。看她,多夠朋友,被奈奈嫉妒還答應幫她買彩券,她們卻不願意幫忙。
「是朋友才奉勸你一句,真要訓練,先換個男人吧!」宋漣潔汕訕道。「你很輕視我的眼光耶。」她不服氣地睇著她,「那男人長相一百分、勇氣一百分,是個可造之才,雖然暗戀我不敢說,不過我會給他機會表白的。」
「呵呵。」宋漣潔冷笑,「只怕那男人還沒跟你表白,你就先兵敗如山倒。」
「好大的口氣。」舒沂彤臉色微變,咬牙嗆聲,「大學四年,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迷人魅力,居然還敢這麼說?」
「就是太了解你是萬人迷才會這麼說。」她不留情地抨擊,「那些追你的男人哪個不是富家子弟、名流紳士,個性軟趴趴兼太君子,你要是遇到調情聖手,就知道慘字怎麼寫。」
舒沂彤反駁問︰「你都還沒見過人,怎麼就一副很了解他的樣子?」
「因為我有長大腦啊。」宋漣潔冷冷譏諷。
她一听臉色鐵青。哇靠,說話真夠狠!她輕蔑地揮揮小手,「哼,你不幫忙就算了,用不著找借口。」早知道這女人冷漠冷血自私無情。
「總而言之一句話……」宋漣潔萬分篤定,「你馴服不了他。」方才光听她形容就可得知二一,雖猜不透那男人的來頭,但用膝蓋想也知道,他絕不只是一個漁夫如此簡單。
「你就這麼肯定?」舒沂彤挑高細眉。調情聖手又如何?她舒大小姐在愛情路上還不曾輸過。「要是我真馴服了他,將他打造成一張供我指使的完美飯票,那怎辦?」
「你想怎麼辦?」宋漣潔雙手環胸冷睨她。
舒沂彤露出邪惡笑容,「我要你玩大冒險,站在台北車站捷運入口,手指天空大喊有飛碟。」哼哼,屆時眾目睽睽下,看她那張冷臉還不熱得發燙。
「行,一言為定。」她胸有成竹地答應。
「一言為定!」舒沂彤信心滿滿地跟她杠上了。"
「喂……你們不要吵架嘛,每次見面都吵架,我耳朵很痛耶。」香奈奈皺著眉道。在大馬路上吵架很丟臉耶!
舒沂彤與宋漣潔有志一同地撇過頭,對她咆吼,「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