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你就可以嗎?」高平濤冷笑,認為他根本就是嫉妒。」夕璃與望月獠有計劃地接近我們,他們的目的是高氏。」高浪凡覺得是時候戳破真相,高氏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他不能眼睜睜看它被奪走。
「這是真的碼?」高仁杰詫異驚問。近年來他已淡出公司運作,大都交付給大兒子經營,他只知道平濤與望月獠企劃了不少合作方案,
「你可以仔細研究大哥和望月獠簽訂的企劃,看看高氏是不是一點一滴的被侵吞了。」高浪凡從陳秘書那兒听到許多抱怨與擔憂,現在望月獠幾乎主宰了高氏。
「天哪!」听他如此信誓旦旦,高仁杰慌了,「那個日本人要侵吞我的高氏!平濤,你到底簽了什麼約?你有沒有看清楚再簽啊?」
斑平濤沒理會父親的追問,自以為聰明地傲笑,「你休想挑撥離間,我信任望月獠,他會為高氏創造更高的利潤,為我攻佔更寬廣的版圖。」
「望月獠是只批了羊皮的老虎。」高浪凡沉聲道,真覺得他大哥的愚蠢已經病人膏盲,無藥可救。
「哼,你嫉妒我,你恨我擁有夕璃,你怕我坐擁江山美人,而你一無所有,只能在路邊乞討。」
「我不嫉妒你,更不恨你,沒有人可以擁有夕璃,而且夕璃不愛你,她要的是高氏。」他搖頭不已。瘋狂的愛情與仇恨讓大哥既偏執又自欺。
「你得不到她,就污蔑她,你和你母親都是一個樣,雜種就是雜種,我不會相信一個雜種的鬼話!」高平濤的理智被妒火燃燒殆盡,他指著高浪凡大罵,連偽裝都忘了。
「平濤!」高仁杰臉色大變,他從不知文質彬彬的大兒子會月兌口而出如此惡毒的話,他擰著眉規勸道︰「浪凡只是提醒,你有必要口出穢言嗎?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也覺得你該再斟酌一下。」
「他本來就是雜種,我有說錯嗎?」高平濤揚聲問他,「你當年口口聲聲說愛媽媽,結果卻搞外遇、生下這雜種,讓她傷心死去,像你這種人,有資格過問我的婚姻嗎?」
斑仁杰撫著心口呼吸急促起來,瞠大眼又驚又怒地瞪著他,從沒想過會被自己的親兒子用這麼殘酷的話批評。
「你一向都這麼孝順……」眼前這人真是他听話勤奮的大兒子嗎?
「那不過是哄你的,老頭。」高平濤輕柔卻狠毒的說出實話,「不這麼做,你怎麼會將大權交給我,把股票登記到我名下呢?我恨你,為了高氏,我才忍氣吞聲的。」
「高氏是我的,你休想得到。」高仁杰忿怒地咆哮,聲音卻薄弱得宛如垂死的老人。
「多虧望月獠的指點,現在整個高氏都是我的了!」在短短時間內,他已悄悄運作將高氏據為已有。
「什麼?!你說什麼?高氏已經是你的了廠高仁杰沒發難,高夫人已經難忍地叫嚷起來,「不行!老頭子的股權有一半該歸我,你還給我,不可以全部拿走。」她抓著他追討。
斑平濤毫不留情地甩開她,「從今天起,高家由我做主,你和你的雜種兒子一毛錢也別想得到。」他冷言冷語道。
聞言,高夫人跌在地上哭天搶地,哀嘆多年來的心計全泡湯。眼見妻不親子不孝,高仁杰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全身無力虛軟地倒下,高夫人見狀歇斯底里地尖叫,高平濤則頭也不回地絕情走人。
斑浪凡疲倦地閉上眼,再睜眸時精光乍現,他拿出手機撥電話,「西恩,你和珍琦兒馬上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我有任務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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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級飯店的日式頂級套房內垂著一幕竹簾,簾內,影人戒司頭罩斗蓬斜倚小幾,左流魅恭敬垂手佇立一旁,簾外,望月獠、夕璃與一色聰矢低頭跪坐。
影人戒司從不離開日本,也不曾親自巡視他們執行任務,這是他首次在日本箱根小屋以外的地方召見他們。
「收購高氏的進度如何?」透過變聲器的詭異嗓音令人听來毛骨悚然。
「很順利。」望月獠從容回答。
「其他相關部分呢?」影人戒司又問。
他冷睞夕璃一眼,「仰賴夕璃的魅力,高平濤授權極廣,有了高氏當後盾,很多事辦起來都容易得多。」
影人戒司低低地笑了,「夕璃,听說高平濤向你求婚了?」這是高平濤擠下老父坐穩高氏董事長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新聞媒體鬧得轟轟烈烈,無人不知。
「是。」夕璃淡淡回應。
「你以為呢?」
「高氏已是囊中之物,我沒有必要遷就他。」她冷硬回答。
「不,你有必要。」影人戒司高深莫測地說︰「這可以測試高浪凡究竟有多愛你。」
「我沒興趣知道。」提到他,夕璃喉嚨一緊。
「可是我有興趣,如果你答應嫁給高平濤,高浪凡會有什麼反應呢?」影人戒司興味盎然地說。
「我以為讓他們兄弟鬩牆,不過是奪取斑氏的手段。」她試探地開口,懷疑影人戒司是否知道高浪凡真正的身份。
「夕璃,你有傾國傾城的美艷,單單一個高氏怎能與你比擬呢?」
影人戒司笑嘆,夕璃卻為他話中的野心而膽顫。
「義父。」望月獠臉色難看,沉聲忿然說︰「高浪凡只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賴痞子,您根本不必在意他。」
「輕視高浪凡將會成為你人生的敗筆,撩兒。」影人戒司話中帶話,別有深意地道︰「小心你收購高氏的計劃功虧一簣。」
「我還沒失敗過。」望月獠嗓音深冷自傲。
「那是因為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的高浪凡。」影人戒司輕蔑一笑,彷佛極為肯定兩人較量,落敗的會是他。
望月獠沒有再爭辯,他目光陰冷地彷佛能穿透竹簾刺死義父一般,被輕視看低的難堪與忿怒焚得他難以忍受。
經過一陣交談後,走出影人戒司房間,他立刻攔住左流魅。
「義父並沒有用藥控制你,你為何要服侍他這麼多年?」他盯著他問。
「為了錢與權。」他直言不諱。
望月獠勾起嗜血微笑,「如果有人可以給你更多的錢、更高的權呢?」
左流魅雙眸瞬過一絲狡黠光芒。
令命令
斑平濤與夕璃的婚禮在圓山飯店舉行,傍晚六點進場,菜色比照國宴,席開兩百桌,政商名流、影視紅星紛紛出席,媒體記者亦受邀觀禮,鎂光燈不曾停歇,金紅色布幔與紫玫瑰貫穿禮堂,聲勢貴氣逼人。
夕璃表情冰冷,冷眼看待一切,她覺得這場婚禮是本世紀最可笑的笑話,更是場充滿陰謀的婚禮,不但高仁杰中風住院,高夫人金錢夢破碎,變得精神耗弱,望月獠像豺狼般不懷好意,而一色聰矢則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一紙婚約攤在眼前,新郎新娘在眾人見證下,準備執筆簽下彼此姓名,夕璃直到此刻才有真實感,意識她即將賣掉自己,竟深覺悲哀。因何而起的悲哀呢?她只為生存,愛誰、嫁誰,都不該歡喜或悲哀。
忽然台下起騷動,一群來歷不明的人突然闖入,混亂中有人跳上台,強而有力的握住夕璃的手腕,像個海盜、綠林搶匪,像法律道德都無法規範的狂徒,將她強制卷進自己懷中,
「你做什麼?」夕璃抬眼,面無表情地望著高浪凡。
「來阻止你做不情願的事。」他一派放肆不羈地笑,目光閃爍,眼中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