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明歆火目瞪口呆,「那天王……」天王該不會真被一個男人給甩了吧?!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兩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望向辦公室門口看見一抹幽魂飄過來飄過去,
從來不到緊要關頭絕不進公司的單耘疾抱苦一疊公文恍惚飄然地蕩進辦公室,一頭原本狂野微鬈黑發直直地給他垂在肩膀遮住三分之一臉孔,隱約可見胡子沒剃眼角帶眼屎,更恐怖的是他一身寬松白襯衫搭黑西裝褲,這是單耘疾最最唾棄的上班族裝。
「天、天王,你……你沒事吧?」隱雷眼角猛抽搐,看著單耘疾微一傾身擱下卷宗,明歆火呆住了,「天王,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單耘疾蒙朧的垂眸咬唇輕晃下巴,只差沒落下幾滴紅豆淚,在明歆火驚駭莫名目光中,他哀怨憔悴的又蕩了出去。
「他……」明歆火指著那掛著幾盞幽冥鬼火的身影,感覺頭皮發麻!
隱雷咽了咽唾沫,「我們那天在星霽島的公園撿到他時,他已經是這副模樣。」而且還越來越嚴重。
「不行不行。」明歆火猛搖頭,天王可是全日本身價最高的單身美男子,怎麼可以為了一個男人神魂顛倒!
「說的對!」隱雷拍桌而起,絕不能坐視天王轉型成男性版的貞子!
他和明歆火交換一個眼神,很有默契的一同沖出門左右架住單耘疾,氣力萬鈞的說︰「天王,走!獵艷去!」
日本銀座最大、最豪華名氣最盛的酒店在華燈初上時掛上今日公休的牌子,水晶燈下大廳內,數百名多重國籍佳麗一字排開,環肥燕瘦一應俱全。
媽媽桑殷勤招待,隱雷、明歆火對著美人兒挑三撿四,單耘疾則將醇釀一杯接一杯,酒酣耳熱之際,他卻失魂落魄。
「就這個了!」隱雷和明歆火達成共識。
兩人將一身材高挑火辣有著波浪長發五官明媚的性感尤物,塞到單耘疾懷中,開了房間,雙雙推倒在席夢斯大床上。
門一關上,性感尤物火力全開,衣服月兌光,跳到單耘疾身上跨坐,死命的扒他西裝褲,使出渾身解數。
門外隱雷和明歆火貼著門板屏氣凝神。
「啊……」性感尤物低喘,「喔……」性感尤物申吟,「嗯……」性感尤物浪叫,「哇!」砰的一聲,「唉唷……」性感尤物哀嚎。
隱雷和明歆火一驚,破門而入。
燈光好氣氛佳的房間內,性感尤物赤身跌在地上抱著大腿哎哎叫,單耘疾成大字形癱在圓形大床上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他雙眼無神,滿頭冷汗。
「天王……」隱雷嘴角抽搐,伸手想叫他,單耘疾低吼一聲突然從床上翻身坐起,駭得隱雷當場僵在那里。
「哇!」單耘疾抱頭哀嚎申吟,「我完了,我變成性無能了啦!」
明歆火和隱雷當場黑線爬滿臉,明歆火眉毛嚴重抖動,他屈肘頂了頂隱雷,小小聲乾巴巴的說︰「你看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啦?有沒有可能,天王想去的是午夜牛郎店啊?」
此話一出,連隱雷自己都想申吟哀嚎了。
從星霽島返回東京一個多月,琉光像不要命似的卯起來工作,而讓優人、秀人眼珠子引點掉出來的是她散光彈似龐大約會量,這使她在短短的一個月內摔碎無數顆少女芳心,變成聲名狼籍的浪蕩子。
中午十二點,琉光非常準時的問她秘書,「午餐約了誰?」
優人非常習慣的點閱PDA,瞥見上頭密密麻麻女性名稱,噢,他痛恨這習慣,「緒方奈奈小姐。」她是琉光本周主要獵艷對象。
「約在哪?」琉光頭未抬,簽署完一份文件擱下,又翻開下一本卷宗。
「法幔帝。」優人悶悶的回答。
因為奈奈小姐喜歡法國餐,所以訂了銀座最有名最道地最天價的法國餐廳,以前琉光除非招待外國客戶,否則絕不踏入如此昂貴的餐廳。
「花呢?禮物呢?司機呢?」琉光非常制式化接著問。
「香奈兒的唇吻香水昨晚已送去,司機半小時前出發接緒方小姐。」優人看了下表,「現在應該已經抵達餐廳,還有,你的香檳玫瑰。」
琉光放下鋼筆,面無表情接過花束,臨走前,突然想起,「晚上的渡邊純子……」
「禮物是LV最新一季的皮包,可以嗎?」優人隱忍。俗不可耐啊!
「隨便。」琉光根本不在乎,有送即可,「如果菊池小百合找我,就說我很忙。」這女人三番兩次引誘她上床,甩了正好。
「知道了。」優人將PDA上菊池小姐的留言刪去,星期四,這是本周第三個被琉光三振出局的女人。
法幔帝的松露羊里肌十分可口,只可惜琉光根本食不下咽,因為太吵了。
「綠川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緒方奈奈終於結束她長達二十分鐘的自言自語。
「你說的對極了。」擱下銀叉,琉光十指交疊擱在頦下,露出招牌迷人微笑,終於得以松手放過戳得快爛掉的豐肉,
「那……我們待會還要去哪?」緒方奈奈熱情如火的凝望琉光。
「奈奈,我記得你喜歡凱莉包……」琉光體貼多情的建議,攫獲緒方奈奈一個頰上吻,琉光捏捏她手,「喔,奈奈,你太可愛了。」可愛的讓她想洗瞼。
下午兩點,琉光準時踏進辦公室,優人看她一眼,她眼神很茫然空洞,她又瘦了,她對那些女人說話很敷衍,態度很隨便,一點也沒有戀愛的喜悅。
傍晚六點,琉光重復中午的對話,然後她踏出辦公室,走進羅迪雅餐廳,那里賣的是義大利菜,同樣貴的讓人腦充血,她瀟灑自若的獻上一大束紫郁金香。
「我想念你,純子寶貝。」這種肉麻話,她說的不痛不癢。
「噢!光,爾真好。」渡邊純子雙眼成心型。
琉光放電一笑說︰「你真美,純子。」迷得渡邊純子差點昏倒,
晚上九點,綠川琉光旋回辦公室,秀人正好要下班。
「琉光,你不是去約會嗎?」秀人吃驚。
「對,而現在我要加班。」她虛應,一臉不想談,她叫住秀人,「如果你沒事,就進來我辦公室,我們來討論上海的Case。」
秀人眼角抽搐。
凌晨一點半,琉光打亮她住處的水晶燈。
小秘密跑過去舌忝她腳指,喵嗚地抗議她冷落它,她蹲在地上喂貓咪,冷風驟然吹進客廳,她蜷縮在沙發上看小秘密吃飯,疲憊的只想死去。
屋子好安靜,於是她轉開電視,她耳朵瘋狂記憶起單耘疾的甜蜜言語,她好冷,進浴室沖熱水澡,水柱沖刷著她白皙的臉龐,她閉上眼,她嘴唇強烈想念起單耘疾的吻,她知道自己今晚又要失眠了。
她靠著牆壁流眼淚,覺得自己快要崩潰,崩潰在這乏味無聊的生活里,崩潰在對他的思念中。
電話鈴聲在寂靜到可怕的辦公室內響起,自從單耘疾離開,琉光和優人、秀人又退回相敬如賓的狀態。優人接起,再轉給琉光。
琉光先是面色凝重,而後眉宇舒緩,露出一抹笑,「我知道了,謝謝。」她掛上電話,對優人吩咐,「取消今晚的約會。」
「啥?」優人訝異。怎麼她不釣緒方奈奈,又要換人了嗎?
「永夜集團答應在上海的游樂園計畫與我們合作,今晚我要和永夜的總裁吃飯簽約。」琉光語帶興奮,優人微微一哂,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她這樣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