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的會是欺負她的人。
他將身上的黑色風衣月兌下來裹住她,低下頭,看見她紅腫的瞼頰和磨傷的雙手,陰騖的一雙眼頓時染上紅色血絲。
日本少年們感受到他非比尋常的氣息,紛紛放下人要動手,心想以多對一是穩贏不輸的,沒想到巷口卻突然又出現兩個人影。
〔喂喂,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單耘疾氣喘吁吁的單手撐著牆,上氣不接下氣的吼。「車子還停在馬路中央哪。」
在單耘疾身後,走出另一個男人,他淺笑著。「寧君,這可是我第一次見你這麼著急慌亂呢!」
寧槐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私事,別插手。」他冷冽的口氣足以讓東京下雪。
看寧槐的眼像染了血般恐怖,單耘疾心驚了下。
「他現在絕不能動手,」他對著新堂修正經道,「否則這些人馬上會變成尸體。」
新堂修慢條斯理的嘆息,「是嗎?我從沒有見過他真正生氣動怒的模樣,況且他不是說過別插手嗎?」
「那麼你就等著收拾善後吧!山口組的新堂少主。」單耘疾露出他鮮少有的冷酷。
寧槐可沒時間理會他們,他將半暈半醒的方潔璃伏在背上。
「抱緊我,別抬頭。」他低聲溫柔的說,拉著她的手交叉在自口己頸後,並用大衣蓋住她的瞼,他不想讓自己的血腥玷污了她。
「既然傷了她,就必須付出代價。」
語畢,他毫不留情的赤手空拳折斷動手打方潔璃的日本少年的雙臂,他的反抗在他眼底如同螻蟻般微不足道,接著他重擊他的太陽穴,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失聰失明最後,他捏著他的脖子,在他痛苦的申吟中,單手折斷他的頸骨,結束他的生命。
前後不超過五秒,在眾人甚至還看不清楚時,他已經殺死一個人。
這舉動嚇傻了其他日本少年,紛紛尖叫著想逃跑,寧槐腳步輕盈的一個轉身便站在他們前頭,伸手抓了一個日本少年,拎著他的衣領。
轉眼間,寧槐就以腳踢斷他的小腿陘骨,在他哭天搶地的哀號中,以雙手扭斷他的頸骨。
那股狠勁,像是非要殺了在場所有人才罷休,彷佛是浴血的戰士,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撕裂他的敵手。
「夠了」新堂修突然伸手箝住他,面容帶著不容抗拒的微笑。一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每人一手一腳如何?」
「他們一小懊踫她。」寧槐陰狠道。
「我知道,但這是我的地盤,是我監督不嚴,我會給你交代。新堂修不疾不徐的說,「朋友一場,你不會讓我難做吧!」
寧槐狠狠的給了新堂修一拳,然後抱著方潔璃轉身走出巷子。
「謝謝。」新堂修像早就料到般的面不改色,甚至還對寧槐禮貌的點點頭。
「早就跟你說過,你偏不听。」單耘疾幸災樂禍的說。
新堂修卻搖搖頭,笑得很討人厭。「這一拳挨得很值得,真的很值得。」
不到五秒,就赤手空拳殺死一個人,簡直是為了殺人而出生般完美,新堂修總算見識到傳聞已久的殺手木鬼真正的實力。
幸好當初他和他做的是朋友,而非敵人。
寧槐撇下單耘疾和新堂修,獨自開車帶著方潔璃來到他在日本東京的公寓,這里很隱蔽,是除了新堂修特地送給他的別墅和永夜專屬大廈房屋外,一個不為人知的住所。
他抱著她坐在床」十怕她餘悸猶存,不敢讓她一人獨處,又怕她藥效發作在浴室昏倒摔傷,只好陪著的,等她感覺好些,再讓她沐浴包衣,為傷口上藥
其實方潔璃只喝了一點啤酒,所以藥性很快就退了,只是被毆打不舒服的感覺還在,螓首倚在寧槐寬闊的胸膛,她輕輕喘息。
「全都安全沒事.」寧槐安撫的輕輕撫模她的長發,沉默了一會,才語氣沉重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才讓你受傷。」
「別這麼說,我好高興你出現了,我還以為那是我的幻覺呢!」
寧槐淡漠的笑了。
這正是他想說的,在駕車等待紅綠燈時,他居然听見她呼救哭泣的聲音,顧不得單耘疾和新堂修,他擅自棄車奔向聲音來源,顧不得那是不是因為太放不下她而產生的幻覺—還是義無反顧的為她而去。
不過上羊好他去了,才能救了她。
見他笑了,方潔璃不禁也跟著微微一笑,卻扯動唇角的傷口,很痛,但是看見他擔心的眼神,便忍住了。
「遇上這樣的事很恐怖,不過我很開心,至少我見到你了。」方潔璃毫不掩飾她的欣喜若狂,但、心里隱約不安著,他們這次的相遇能夠持續多久呢?她必須把握能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長高了,發型變了,連聲音都穩重多了。可是我還是認出你,你靠近我,我就知道是你,你知道嗎?」
她捧住他的臉,手指仔細的描繪他臉龐每一條紋路,彷佛要將他牢牢記住。
「我是多麼感謝上帝啊!她讓你出現了,她讓我再度與你相遇,就算要我在這一刻死去,我亦無憾。」
他環住她激動不已的身體,在她眼淚落下的剎那,吻住她如貝殼般細致的耳,輕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因為他也是如此。
即使物換星移,縱然滄海桑田,他們還是能在相遇的第一時間認出彼此。
餅去的悸動並沒有隨著時間消逝,反而在下次相遇時,激發出心中無以言喻的感動波濤。
寧槐激情的吻著她,吻著她擦傷的額頭,吻著她淤紅的臉頰,吻著她小巧的鼻尖,吻著她單薄紅潤的唇。
方潔璃擁著他,承受他宛如珍愛的吻,就算觸痛傷口也不在乎。
他細細舌忝吻著她的唇瓣,舌尖竄入她甜蜜的檀口,尋找她青澀的粉舌,與之交纏嬉戲。
秉住方潔璃上身的黑色風衣落下了,露出她姣好潔白的肌膚,寧槐的黯眸注視著她,無法離開片刻,眼里漸漸閃爍起動情的火焰。
見他動也不動,方潔璃輕輕拉住他的手觸踫自己。
「我不緩 悔,如果是你,就絕不後悔。」如同梨花帶淚般動人,她一字」句,含淚的說︰「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我不要這些令人做惡的記號留在我身上,我不要這些恐怖的記憶,我要留下的只有你的回憶,即使我們不會再相遇,我也可以永遠記得,我們曾經分享過所有美好的」切。」
「潔璃…」寧槐像是被燙著般松開她。
天!她喜歡他,這是他不能承受也不敢承受的一份愛情。
如果他再放任自己迷惑她,他會毀了她的人生。
方潔璃怔了怔,看著寧槐伸手將黑色風衣展開重新裹住自已。
他往後退,別開眼,掩飾傷感的神色。「這是為你好。」他不能害了她,她還記得自己,這已經是奢求了。
她顫巍巍的抓住自己的領日,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睜大的眼管不住淚水傾泄。
「為我好?」她難以自抑的淒笑出聲,「為我好,所以不要我?」
寧槐害怕她這般模樣,像是要撕碎自己的心一樣悲傷的笑著。
「這世界上所有為我好的人都不要我。我爸媽為我好,所以他們離婚了,他們不要我。你也說為我好,所以推開我,不要我。」
他的拒絕讓她心中累積的委屈一觸即發,她一直是個堅強的女孩,父母的離婚讓她面對獨立,她不害怕生活的困難—卻無法壓抑心中的孤單與被遺棄的寂寞。
她淒惻的聲音讓他心痛不已,他拉住她的雙臂,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還是你根本不喜歡我?」方潔璃像是突然被嚇醒,驚惶失措的問,「是我自作多惰?是我一相情願?是嗎?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