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好像愈來愈喜歡你了。」貝語錫說得輕松,內心卻是再認真不過。
「你不要亂說。」她不要听,他現在一定是被邪靈附身了,不然怎麼會亂說話,他可不是那種會說這些好听話的男人。
他眯起眼,又往前靠近了些。她沒有後路可退,坐在床上身子不停往後縮,但最終還是被他壓倒在床上。
結實精壯的大腿跨在她大腿兩邊,雙手分別撐在她肩膀兩側,他的臉距離她的臉幾乎不到五公分。
韓芙晴覺得自己的呼吸亂了。
「別這樣看著我,我怕自己會像野獸般將你吞進肚子里。」
她的水眸眨啊眨的,櫻桃小口也微張,這一切全都無言地挑逗著他。
「你……」她的雙手是自由的,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推開他,阻止這一切繼續下去,可是,她的心跳頻率也跟著紊亂了起來,又再次喪失了理智。
貝語錫俯身吻住她的唇,細細地品嘗著,像是挑逗,又像珍惜,節奏一時和緩,一時猛然加快,她只能被動的被他牽著走。
他的大掌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胸前,她的心跳愈來愈快,小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卻又想沉淪。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暫時慢下節奏,等著她放松對他的戒心,接著,他毫無猶豫地侵入她的堡壘。
她沒有哭,感受到身體里多了些外來物,她應該抗拒,可是,就連她的心也好像多出了些什麼,她覺得自己就快被全面佔領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將全軍覆沒。
隨著律動愈來愈快,韓芙晴忍不住發出些許申吟,這時候已經無暇顧及什麼自尊還有身分,此刻她只希望快點得到解月兌。
終于,貝語錫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原本應該只是身體上的滿足,他卻覺得好像還多了些什麼,但是他暫時沒有多想。
韓芙晴轉過身子,拉起棉被覆住自己。
她仍微微喘著氣,突然被貝語錫一把扯進懷里。
她的背緊貼著他精壯的胸膛,他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兩雙修長的腿像千年的藤蔓交纏著。
他們的氣息慢慢平穩了下來,但誰也沒有先開口。
貝語錫知道她沒睡著,因為她呼吸得太過小心,像怕被他發現似的那麼小心翼翼。
他張口從後頭咬住了她的肩膀。
「喔……」好痛!韓芙晴縮了縮肩膀,然而雙手被他的手箝制著,無法動彈。
「痛嗎?」他低醇的嗓音帶著些微笑意。
「痛。」她又不是沒神經,當然會痛。
「只是想提醒你,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你別想再逃。」
他的提醒未免也太過殘忍了些。韓芙晴沒有說話。
「芙晴,我的芙晴,真乖。」他細細吮吻著剛剛被他嚙咬過的痕跡,然後唇慢慢地滑到她細女敕的耳垂。
韓芙晴怕癢,于是左閃右躲,他卻玩心大起,不停地朝她敏感的粉頸還有耳垂進攻。
她想轉身制止他,無奈小小的單人床根本不容許她移動分毫,她愈是掙扎,便愈加深男人潛在的。
貝語錫低吼了聲,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上,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強行進攻,毫下不溫柔。
他的吻太過粗暴,狡猾的舌也不停佔領她唇內的芬芳,她的手不停拍著他的肩,不明白他怎會在瞬間變得如此狂野。
他完全停不下來,半強迫地再次佔有她,少了溫柔,多了份強制的霸道,他的冷靜在踫上她之後等于宣告瓦解。
激情結束後,韓芙晴累得連手指也無法移動一下,就這麼被他箝制在懷里,枕在他的手臂上。算了,她不掙扎了,她好累,好想睡了。
看著她濃密的長睫疲倦地覆蓋著,貝語錫吻了吻她的眉心,就這樣面對面看著她美麗的容顏。
原本他只是想看看她失控的樣子,沒想到他似乎也穩不住陣腳了。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極了,他愈來愈期待兩人接下來的發展。
摟緊了懷里的女人,兩個平均身高一七五的長人擠在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上,意料之外的,擁擠的空間原來還有這麼一點點好處。
他們的體溫借著相貼的身軀相互傳送,心跳也慢慢地融為一體,床上的兩人就這麼酣然入睡。
請勿打擾。
第四章
「晴晴,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啊?」韓奎生站在門口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期待中的另一道身影。
韓芙晴越過父親身旁逕自走入屋內,沒有說話。
「咦,語錫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韓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也好奇地問。
語錫、語錫,爸媽怎麼搞得好像跟他很熟一樣,听起來就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晴晴啊,你是不是跟語錫吵架啦?」韓奎生走到她身邊,急忙問道。
「是啊、是啊,我還以為他會跟你一起回來,買了好多菜呢。」韓母看起來一臉失望的樣子,仿佛現在走進家門的只是個路人甲。
「今天是小年夜,他也有自己的家人啊。」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也對喔。」韓奎生跟妻子對看一眼,看來是他們想太多了,小倆口應該沒有吵架。
「我有點累,先上樓躺一下。」
韓芙晴一回到自己的房間,隨即癱在床上。
事實上,她是逃跑的。
她趁著他回公司處理事情的時候逃走了,搭車回到花蓮的老家,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發現她不在家後,應該就會回家去了吧?
唉,事情變得愈來愈復雜了,關系之後還牽扯了她的內心世界,她不得不逃。她心里恐慌,不想被人看穿,尤其對方是他。
「貝語錫、貝語錫、貝語錫!」韓芙晴連續喊了三次他的名字。才剛分開幾個小時,她已經開始想他了,真是荒唐。
她雙手掩面,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晰些,她該冷靜下來,不該想起他的。
「逃得這麼快,是因為我嗎?」
天,是幻听嗎?她竟然听到了貝語錫的聲音,同樣的調調,同樣的輕佻。
「我不是教你別再逃?」貝語錫在床沿坐下,拉開她捂著臉的雙手。
韓芙晴瞠大雙眼看著他,懷疑自己現在連幻覺都產生了,可是,眼前的假象怎麼會如此真實?
「我不知道原來我的晴兒會這麼想躲我。」貝語錫低聲笑了,將頭靠在她馨香的身子上,低聲呢喃。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終于被迫面對現實。
「我可愛的情人逃跑了,當然得找回來啊。」
明明是動人的情話,偏偏從他這個冷言冷語的人口中說出就是不一樣。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冷嗎?」他關心地問道。
「我爸媽呢?」他們怎麼不阻止他?好歹也先通知她一聲才對。
「喔,剛剛伯父說要帶伯母上台北過年呢,他們感情真好。」
言下之意,這會兒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她逃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他懷里,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怎麼會小得如此可怕?
「你今天不用陪家人嗎?」她試著找些話題。
「我正陪著。」他一大早趕到公司去處理一些公事,回到她家的時候,按了幾次門鈴完全沒人回應,他馬上猜到她是回老家了,于是拖著疲倦的身軀開了三個小時的車,差點累壞了。
這短短的四個字讓韓芙晴的心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暖暖的在她耳畔嗡嗡作響。
貝語錫的頭枕在她的胸前,他的呼吸愈來愈沉穩,接著便再也沒有說話聲。
僵了幾分鐘,她的手才怯怯地放在他烏黑的頭發上。他的頭發又粗又硬,模起來一點都不柔滑,可是,她才剛想收回手,隨即又感到眷戀。